爷还是太子,挡本王路者……都得死!”
鬼先生缓缓收拾着棋局,道:“不知王爷想先对谁下手?”
慎王侧头道:“秦王如今跟晋阳那丫头的驸马走得近,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以免多生枝节,先拿他开刀吧。”
顿了顿,又道:“皇宫内也需同时动手。素闻鬼先生精通制毒,不知什么样的□□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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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庄园。
桑洛与晋阳并肩而立,祁慕跪地听旨。
“传皇上口谕,封祁慕为晋阳公主贴身护卫……”跟着晋阳出宫的大太监一本正经地宣读皇帝的旨意。
桑洛暗叹一声。她觉得挺对不起祁慕的,好端端地竟将祁慕卷进了公主府。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将祁慕带在身边。
待大太监走后,晋阳伸手扶起祁慕,歉意道:“祁姑娘,父皇的口谕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寻了机会,我自会还你自由身。”
祁慕微笑道:“公主客气了。祁慕为公子办事,死且在所不惜,自由又何足道哉!”
她已在桑洛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要她嫁给秦王,她宁愿死。
桑洛叹道:“祁慕,你的性命并不是我的,理应珍惜。此次是我疏忽,绝不会再有下次。”
祁慕目光转向桑洛,勉强笑了笑。
晋阳道:“依我看,秦王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且先回公主府。”
凌月庄园到晋阳公主府,隔了小半个京都,驱车便要一个时辰。幸得京都道路平整,并不算颠簸。
行至街尾,远远便瞧见公主府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秦王的马车……”桑洛皱眉。
晋阳从车窗望出去,道:“祁姑娘已是公主府的人,他不敢乱来。”
“若他敢乱来,我绝不饶他。”这后半句晋阳藏在了心底。既然祁慕是桑洛看重之人,她便不能弃之不顾。
几人先后下了马车,秦王亦同时走下马车,且快步迎了上来。
晋阳停步,淡淡觑着秦王,眼神示意桑洛带祁慕先行回府。
桑洛挡住秦王投向祁慕的目光,低声道:“你先进去。”
祁慕微微颔首,举步进府。
然而秦王却先她一步拦住她,微一拱手,低眉道:“祁姑娘,那日是我不对,今日特来赔罪。”
今日去御书房遇到桑洛与晋阳,他便感觉事情不太妙。果然,他扑了个空。晋阳已经先她一步要走了祁慕。既然晋阳要跟他斗,他正愁找不着机会奉陪呢。
祁慕淡淡道:“不敢当。”
秦王微笑道:“我在府中备下宴席赔罪,望祁姑娘赏脸。”
祁慕道:“小女子已是公主的贴身护卫,须得寸步不离保护公主周全。王爷,恕小女子不能作陪了。”
桑洛拦在祁慕身前,似笑非笑道:“今日祁慕得圣意官居正七品,公主府已备下宴席,王爷若有兴趣,便一起罢。”
秦王审视着桑洛,若有所思道:“妹夫与祁姑娘是何时结识的呢?”
桑洛道:“不久。”
秦王道:“听说妹夫一年前才回的京都,不知离家的这些年都去了何处?”
桑洛笑道:“秦王殿下今日是来调查我的么?若对我有兴趣,不如进府一叙?”
秦王笑道:“本王只不过好奇而已,妹夫别乱想。既然公主府今夜有宴席,本王就不叨扰了。”
说完顾向晋阳,“皇妹,今日之事我可记下了。”
晋阳微笑道:“四皇兄说笑了,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为好。”
秦王哈哈一笑,道:“外面风大,皇妹还是回府取暖为好,否则……病倒就不好了。”
晋阳装作听不懂秦王的弦外之音,淡淡一笑,道:“多谢四皇兄关心。”
秦王道:“兄妹之间,本应如此。”
抱了抱拳,“皇妹,告辞。”
马车越行越远,晋阳默默地看着它消失在街尾,若有所思。
桑洛拉住她冰凉的手,道:“在想什么?”
晋阳勉强一笑,道:“今日之事,秦王怕是会记恨你我一辈子。”
桑洛冷笑道:“记恨便记恨,你我还怕他不成?”
晋阳道:“无论如何,你我日后多加小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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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回府后便大发雷霆,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一干下人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去!把张毅给我找来!”
张毅踏入面目全非的书房之时,秦王正在一张完好无缺的椅子上端坐着,神色阴沉,目光阴冷。
“王爷……”张毅小心翼翼地轻唤。
秦王露出一丝微笑:“你来了。”
张毅道:“王爷唤我来,可有要事?”
秦王不答反问:“本王待你如何?”
张毅道:“王爷待我不薄。”
秦王笑道:“本王客卿无数,却独独将你带在身边,凡事问你意见,可见本王对你相当信任。”
张毅不知其所想,只得点头称是。
秦王沉默半晌,道:“听说你曾是桑青阳的门生?”
张毅道:“是。”
秦王道:“如此甚好。本王要好好儿整治整治那个桑洛,便先由桑府开始吧。”
张毅皱眉道:“桑大人已逝,桑府更是无人为官,已然不足为虑。”
秦王冷笑道:“依你的意思,本王在外受的气便该往肚子里咽?”
张毅垂头道:“王爷……桑府大公子与威武将军府的三小姐已然结亲,若是贸然动了桑府,将军府怕是……”
秦王道:“怕什么?只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本王所为?”
张毅一直跟着秦王,颇受重用,左思右想,终归还是挺直了腰杆,道:“公子有何吩咐?在下定然不负所托!”
秦王满意一笑,缓缓道:“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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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河近来颇为得意,因则他的夫人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满月酒就订在月中。
“河儿,给公主府递帖子没?”桑老夫人捧着个暖炉,端坐在上首。
桑河翻了个白眼,道:“娘,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公主府那些人眼睛都长在头顶,我们办我们的喜事,何苦找气受?”
桑老夫人叹息道:“可桑洛始终是桑家的人,如今你爹已逝,桑府势微,你出门在外,许多地方还不得依仗公主府。听娘的话,给公主府递帖子。”
桑河不情愿道:“娘,您以前不是挺不待见桑洛的么?怎地又来替她说话?”
桑老夫人道:“自你爹死后,我时常想起以前,有些时候觉得确实亏欠了她们母子。且你爹留下的东西她一个子儿都没要,也没给我们惹什么麻烦。”
桑河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