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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一个类似水车的东西,但比水车要小巧的多。

    石油带着泥沙被弄上来之后,就放置到一个大桶里面静置,等到分层之后,再取上面的清油送到秘密加工工厂,制作成墨。

    而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用的人,也都是曾家信得过的人,所以在外面几乎听不到任何风声。

    一个月后的一天,曾景文兴冲冲的来找姜婉白。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道:“成了,成了,咱们制的墨成了。”

    “真的?”姜婉白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试过了吗?”

    “试过了,我爹亲自试的,赞不绝口呢。对了,他还给找个墨起了一个名字,叫‘彩墨’。”

    “彩墨?这倒是个好名字,挺容易记的。”

    “可不止是容易记。”曾景文神秘一笑,“你看过这墨就知道了。”说着,他拿出了一个锦盒,示意姜婉白打开。

    锦盒里面并排放着两块墨,每块两个火柴盒大小,黝黑的墨身上似有五彩的光晕流转,瑰丽异常,一看就不是凡品。

    “果然是好东西,光这卖相,就够了。”姜婉白赞道。

    “不止是这些,你研磨书写试试。”曾景文恨不得替姜婉白动手。

    姜婉白笑了笑,拿出家里的砚台,倒入一点水,取出一块墨研磨起来。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飘散开来,而那墨汁,就好似五彩鲜花一样晕染开来,不一时,砚台里的水就变成了一滩黝黑的墨汁。

    提笔沾一点墨汁,在旁边的纸上书写,墨汁黑而浓亮,还有一种淡淡的光彩,漂亮异常。

    “怎么样?”曾景文略带得意的问道。

    “当然好。虽然我不是很懂墨,但也能看出来,此墨非比寻常。”姜婉白赞叹道。

    “哈哈……”曾景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日子跟着董先生,总算没有白忙。

    而且,这只是制作成功的第一个墨品。按照董先生家留下来的制墨宝典,再加上我们的改良技术,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更好的墨出现。”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曾景文发现,董祁容自身的学问也很好,只是一直郁郁不得意而已。而他的制墨技术之高也让人叹服,所以他现在改口,叫他董先生,以示对他的尊敬。

    “这样就更好了。”姜婉白也高兴起来,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这墨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让天下人都知道才好。”曾景文有些踌躇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古代不像现代,有网络跟电视可以做宣传,大家知道某种东西,全靠口耳相传。这彩墨如果想快速名闻天下,必须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想了一下,姜婉白突然道:“科举是不是马上就要举行了?”

    “是啊,前两天我还在想要不要……你的意思是?”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科举。”

    “具体怎么做?”

    “每一届的新科状元不是都要打马游街吗,那时候可是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如果我们那时奉上我们的彩墨,就说是曾老太傅送给新科状元的,你说会怎么样?”姜婉白神秘一笑。

    “一朝闻名天下知。最好,这新科状元能当众试写一下这彩墨。”曾景文也高兴起来。

    “我想,如果说是曾老太傅想要,新科状元必然不会拒绝的。”

    “哈哈,好主意,好主意。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曾景文留下这么一句,火烧火燎的赶回了曾府。

    下午时分就传来消失,说曾老太傅已经应允了这件事,曾景文不日就会赶往京城。曾景文还问姜婉白,她要不要一起去。

    姜婉白听完之后,倒是觉的真的可以去一趟。紫芝酱的生产已经稳定了下来,有田老二盯着,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倒是那冰皮月饼跟五加皮酒的事,她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科举在即,从盐城到京城又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姜婉白匆匆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就跟着曾景文赶往京城。

    曾家虽然不是什么王侯贵胄,可是那马车也不是姜婉白的牛车可比的,所以这一路,倒是比来盐城的时候轻松很多。该打尖就打尖,该住店就住店,虽然行程紧凑了一些,但却一点也不苦。

    甚至为了照顾姜婉白,曾景文还特意让人准备了厚厚的垫子给她靠着,让她感动不已。

    他们赶得时间凑巧,一到京城,正好赶上发榜。无数考生、家长、报事的都在往一个方向走,嘴里议论着今年的科考情况。

    “也不知道我家少爷考中没有,要是还没考中,我可不敢回家禀告,非被臭骂一顿不可。”

    “你家少爷考不中,关你什么事!”

    “这话你跟我说不管用啊,你要是跟我家老爷说,也许我还会谢谢你。”

    “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你家老爷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两个奴仆样的人路过,愁眉苦脸的谈论着。

    旁边,两个读书人也在谈论这件事。

    “哎!也不知道这次考得怎么样。”一个考生有些担忧的道。

    “李兄大才,一定能够考上的。我就不同了,估计又要名落孙山了。”

    “张兄说的哪里话,我对这次考试,已经不抱希望了。”

    “反正都已经考完了,我们先去看看结果再说。”

    姜婉白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人的谈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每次考完试,问别人考得怎么样,那个人都会一脸哭丧的跟她说,考得糟糕透顶,这里不会,那里马虎,总之,就是肯定考砸了。

    可是你要是相信她,那你可就栽了。等成绩出来,她比谁考得都好。看看她的成绩,再看看自己的成绩,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考生是不是这种情况,如果真是的话……想到有意思的地方,姜婉白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在笑什么?”曾景文听着外面的议论,只觉的心烦意乱的,干脆来个闭耳不闻,跟姜婉白聊起了天。

    “我在笑外面的谈论。有时觉的自己考得很好,结果却未必好,有时候觉的自己考得糟糕透了,结果也未必不好。”

    “哦?”曾景文开始没在意,后来想了想,果然有一定道理,随即笑道,“没想到你对考试也有感悟。”

    想当年,我也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过来的,所读的书、所考的试,比你们可多多了。姜婉白哈哈一笑,“就是突然想到而已。”

    曾景文还要再说什么,外面赶出的仆人突然道:“公子,前面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你看怎么办?”

    曾景文掀开车帘一看,只见远处是高高耸立的皇榜,皇榜底下到马车边上,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别说马车了,就算是人,都不容易挤过去。

    往边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那里有家茶楼,曾景文提议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