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那么悲伤难过的感觉,所以我干脆看着下面那场盛大的祭奠好了。
此刻,下面的欢腾声越发的震耳欲聋,所有的‘新嫁人’都被送上了那艘华丽的大船,而那大船在人齐整以后,就毫不留恋一般的朝着这个巨大的回水湾以外划去……
我有些奇怪,不是我们也被选为‘新嫁人’了吗?为什么不等着我们一起出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奇怪,在大船离开的那一刻,下面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整齐的就好像被人摁停了的录音机一般。
然后我看见那片红色海洋陡然矮了一片……原来是人群齐刷刷的跪下来了,所有人都头贴着地,我能感觉一股带着狂热虔诚的气场!一个人或者不那么明显,可一群这样被洗脑的人聚集在一起,这种气场是那么的强大又明显。
那大船带着浓浓的南方精致风格,行驶在这黄河上是如此的不协调,也不知道为什么,船的行驶速度非常的慢,慢到我盯着船看都感觉快要睡着一般。
所以,我干脆居高临下的看起河面上的风景,反正也是死定了,重要的东西也会被夺走,我为什么不放松一秒是一秒呢?
目光内,在回水湾的两旁,几乎是被高高的黄土高坡包围着,水流绕过这两旁的高坡,一边稍许平缓的流入,一边是急促翻滚着的流出……站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见绕过这高坡的河面……
不过因为视觉的盲点,被黄土高坡遮盖的那一段河面我是看不见的。
我无聊的叹息了一声,朝着大船这样的行驶速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驶出回水湾,到黄土高坡背后的那一段河面吗?或许,我只是同情下方那一群狂信徒会这样头贴地的跪拜很久而已。
此时,怪道已经绕到了我背后,我感觉他是在我背后的某个位置忙碌着,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某种气息来看,此刻的他也非常的认真严肃,或许还有些压力的样子。
毕竟一个人的气场太强大,只是稍微流露出那么一点儿,也能让周围的人察觉到。
最后一步那么关键吗?竟然让这个怪道也到了有压力的程度,而在我的周围,此刻围上了一群道士,开始用红色的朱砂描绘地上原本已经刻好的那些符文。
直到颜色浮现出来,我才陡然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复杂之极的阵法,不要以为这些人只是照着纹路描绘异常的简单,实际上每根线条的粗细,长短都是讲究一气呵成,而且转折汇集之处都有极大的讲究,所以这个阵法才会要那么多人同时去完成。
每个人几乎都只负责一条阵纹,而且很多人迟迟不敢落笔,显然有些极大的压力,这是非常考验阵法基本功的。
最夸张的是,中心的阵纹竟然是怪道身后的两个道士来负责,这可是顶级修者般的存在啊!
而且再仔细看,朱砂的颜色也有些不对劲儿,根本不是我们常用的那种普通朱砂,因为普通的朱砂也暗含有至阳气息,这朱砂……没有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忽然发现自己不懂的好多,不过自豪的是那么多人为我忙忙碌碌,包括那个怪道,我觉得这死法也算光荣了。
这样的忙碌持续着,而那艘大船依然用一种可以称之为悠闲的状态慢慢的行驶着,我竟然莫名的陷入了无聊等待的状态,直到那一艘小船出现为止。
那一艘小船给人的感觉阴沉沉的,而且全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感,但这艘黑色的船,那么冲击显眼的颜色驶入这回水湾时,我第一眼竟然都没有发现,看了很久,也才陡然惊觉有一艘船进入了这里。
和一切喜庆的气氛不同,这艘船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是它一出现,所有人的头跪得更低了,因为站在我这个位置,明显又感觉这片红色的海洋‘矮’了一层。
然后同时,那虔诚的气场更加的强大,几乎快要连我的心境都影响到了,在某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也应该膜拜。
好强大,在这种境地下的我都忍不住发出了这种感慨,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忽然感觉一股根本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忽然锁紧了我的全身。
“唔!”只是一瞬间,我就忍不住为这种挤压性的力量给弄到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要知道绳结只是细细的绳子,根本不可能对我产生什么被捆绑住的感觉,我的身体甚至能够非常自由的行动,可是我的灵魂深处却传来了一种强烈的被捆绑住的感觉。
就像一根绳子越勒越深,而且整个人就像被捆粽子一样的被捆住,根本挣扎动弹不得,偏偏还有很大的力量拼命的拉着绳子,那种层层深入的挤压感觉,而且是细细密密每一寸的灵魂都逃不过那种感觉,除了灵台以外。
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可是我的灵魂却又偏偏被另外一种力量束缚着,之前的那种冰冷感,根本就是错误的错觉,这个根本就不是锁阳结,应该叫做索阴结吧,同锁阳结锁住阳气同理,我属于阴性的灵魂力量被紧紧的锁在了身体里。
而且还有其它别的力量在发挥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在一层层的割离……不痛苦,只是一种剥离灵魂力和灵魂本质的感觉,就像把衣服从身上拿开。
阵纹已经绘制完毕,我看见有几个修者恭敬的拖着几个被黄布盖住的托盘走上前来。
这一次又是那个怪道亲自上前,掀开了黄布……黄布之下的东西并不显然,是几面显得有些陈旧的阵旗,和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玉石。
我在这种多重力量的折磨下,也根本不能分辨这些东西好还是不好,在一开始我还能压抑自己所承受的痛楚,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忍不住喘着粗气,仰天长嚎!
“哥……”“三哥哥……”我仿佛听见是有人在哭泣的喊着我,可是连听力都模糊不清,尽管我的身体是自由的,灵魂被锁住了,没有了它的支撑,我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偏偏这个时候,我还被几个道士强行的扶住身体,不能倒下,哪怕是躺下也不会那么难受吧,我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怪道不慌不忙的拿起那些陈旧的法器,开始在这个复杂之极的阵纹下安插着法器,根本就不看我一眼,这些法器很快的被安插完毕,也没有什么惊天的变化出现。
这个时候,他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我面前,很淡很淡的对我说了一句:“你若不是表现的那么淡定,或许你受的折磨会少一些。何必强逞英雄,不重实质。”
我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根本就听不清楚任何的话,无奈他就是有那个本事,一字一句的传入我的耳中,虽然我根本没办法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承乾,过来,他的天赋灵觉从此以后是你的了。”怪道好像对肖承乾有一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