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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潮中,她在中间显得有些特别,从不与人结伴同行,从不与人说话嬉闹,匆匆而过,好像在赶时间。

    当走到三千巷口,远远看见她家的店门是打开着的,锅灶上飘出袅袅的烟气,虽然离得远,可她觉得自己闻见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终于,悬了一天的心放下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努力让那些头发变得平整,站在店门口,看盛赞嘴里叼着一根烟,将新一批的鸡脚鸭爪扔进锅里。

    团子想说一句:我回来了。

    这四个字她可以说的很好,可面对着盛赞,她却又结巴了。

    “我,我……”

    “等等去毛毛家吃饭。”盛赞以为这枚团子是饿了。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勇气,她默默低下头,钻进房间里。

    盛赞继续盯着那锅浑厚浓稠的卤汁。

    ***

    毛毛估算着时间奔过来,满面红光的问盛赞:“我家公主陛下回来啦?”

    盛赞拿眼瞟了瞟被关上的房门,毛毛一下窜过去,在门口弯腰腆脸像个小太监样儿细声细气的说话:“团子团子,我可以进来吗?”

    很快,门开了,团子站在一片暗影下,偷偷看了看盛赞的背影,对毛毛说:“母——毛毛!”

    毛毛满心欢喜,伸出手来,团子牵住他,被带往冒记。

    其实毛毛是想抱她的,但居然有些害羞啊!不知道我的团子小公主会不会喜欢我啊!这就是三千港毛爷爷此刻的内心活动。

    团子不清楚成年男人的心事,一进去就扑进毛妈怀里,她跟毛妈在一起时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说话。

    毛妈说:“团子啊,星期天毛妈这里开台,你就过来做作业好不好?”

    这是惯例,毛妈跟牌搭子打牌的时候,旁边必须放着一尊招财团子。

    团子眯着眼笑了,点头说好。

    到时候毛妈会给她讲麻经,毛妈说起话来就像往外蹦豆子,又快又脆,很好听。

    以前盛老爹就喜欢团子跟毛妈在一起,他总觉得团子这毛病不是天生带来的,总是可以治好的,多学学毛妈,或许就会好了。

    团子温顺的像只毛,窝在毛妈怀里,后厨里毛爸喊她过去掌勺,就换成毛毛一脸很有心计的接替了毛妈的位置,将团子搂在怀里。

    毛爷爷此时的心情是非常鸡冻啊,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十年了,他终于又把他的小闺女抱在怀里了。

    团子仰起脸看了看她毛哥,看的毛毛一阵紧张,语速变得很快,想转移话题:“团子你今天作业多不?明天上什么课?星期天你几点过来?我去接你好不好?哎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哦不,我是说我去给你买。”

    突然,团子就笑了,毛毛看傻了眼。

    团子喜欢毛毛,因为毛毛说话也很快,好厉害呢。

    她将手缠上毛毛的手臂,歪在一起看电视,全然不知毛毛满眼星光。

    盛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兄弟一脸梨花带雨的,不知道在感动什么。

    毛毛迅速收起眼泪,朝盛赞挑了挑眉,跟团子缠在一起的那只手不动,换另外一只对着盛赞比了个:老子的心脏快要跳出来的繁复手势。

    盛赞无视,想找张凳子坐下,毛毛明显发觉,他的团子小公主有点紧张。

    于是,毛毛再次单手示意:你先回避!

    盛赞体贴这白痴兄弟十年心愿终了,转身又出去了。

    第17章 三人帮2

    第二天,团子发现,小胖换了发型。

    他们在校门口相遇,团子想快点走到老师身边,她害怕小胖会再来揪她的头发,可意外的是,小胖却主动的,避开了团子。

    团子懵懂的停下来,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曾经的段霸小胖童鞋再也不敢欺负团子童鞋,有团子在他绝对不上前送死,他永远记得凤凰在渐渐黑下的暮色里,笑着说:“你要是敢回家跟你那肥猪老妈告状,我明天就切了你的小*。”

    一想起来,小胖就一阵哆嗦,夜夜做噩梦,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圈,再也不小胖了。

    团子小心珍惜着这难得一见的平静时光,每天下课没有了同学们的捉弄,她不再是被欺负的焦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样真好。

    再没有人来扯她的头发,这导致团子的头发长得很快,不经意间,已经到了肩膀。

    这大概是她上学以来,从未有过的长度,她好开心,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可是一想到老爹已经看不到了,她就有些难过。

    没有人告诉她老爹去了哪里,但她隐约知道。

    盛赞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发现对面小家伙的刘海已经快戳瞎她的眼睛,他摘掉,如果他不提,这枚团子大概也不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他停下筷子,修长的腰身让他可以轻易的从饭桌前探到炉灶旁的抽屉。他从抽屉里拿了一点钱,叮嘱团子:“吃完饭去剪掉。”

    团子怯怯的抬起头,看见他沉着脸,手呈剪刀状,在额前比了比。

    团子立马捂住了脑门,可惜太迟,盛赞的话不容反抗。

    ***

    既然现在没有人捉弄她了,那么为什么不能留长头发呢?老爹喜欢我长头发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团子一点也没有想去找盛赞谈一谈。

    她捏着那几张票子出门,理发店就在三千巷对面的巷子口,巷子里扫过一阵强风,将团子过大的校服吹得鼓鼓的,衬得她更加小只。

    她在理发店门口转悠很久,隔着一扇玻璃门,她看见店里的小阿妹正在于巷尾那家的阿伯调笑。

    小阿妹的声音娇滴滴的很好听,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逗得巷尾阿伯去拉她的手,她就顺势坐在阿伯腿上。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团子就是没敢进去。

    她压着自己的刘海,从那条巷子走回三千巷,捏着那几张钱回家。

    盛赞正把浸卤过一遍的鸡脚鸭脖再一次扔进锅里反复卤煮,抬头就看见原样回来的团子,他皱了皱眉头,看见团子缩了缩肩膀。

    他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拖鞋,从这条巷子走到对面巷口,理发店外闪着霓虹,他抬手敲了敲门,惊得里面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