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拉道:“我在亡灵魔法上遇到的难题。”
罗德探过头来,“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蒙德拉道:“它和土系魔法无关。”
罗德:“……”
魔法师耳尖,立刻望过来,“我的那位朋友就是个土系魔法师。”
罗德干笑两声,飞快地缩回脑袋。
——什么难题?我看看。
老蒙德拉声音出现在蒙德拉的脑海。
蒙德拉将本子摊开,放在地上。
本子就这样无风自动着。
——还算有价值。
对老蒙德拉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赞美。他说完,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释起部分问题来,有一部分他也没有直接的答案,只能提供可以进行实验的方法。
——看来你一直在坚持研究亡灵魔法。
老蒙德拉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欣慰,但他又不想让蒙德拉太骄傲,很快改口。
——不过本子上的笔迹一看就不是最近的,你现在有太多让你分心的事,这会影响你的成就。
罗德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人生并不只需要一种成就,除了事业之外,家庭一样很重要。”
海登闻言竖起耳朵。他知道老蒙德拉是蒙德拉的老师,问题是他们至今还没有机会正面交流,所以分外关注老蒙德拉对他的看法。
——你就是因为太贪心才会一事无成。
老蒙德拉毫不客气地批评。
罗德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愤怒地反驳道:“成就?什么是成就?难道成为一个宫廷魔法师不比一个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亡灵法师有成就得多吗?”
——那你为什么要用斗篷遮住脸?
老蒙德拉的话重重地踩在罗德的伤口上。
他哑口无言。
——比起成为皇帝的打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亡灵法师简直高贵又神圣!
老蒙德拉用骄傲的口气道。
罗德垂着头。他有一千个理由反驳老蒙德拉的话,但是一个事实将这些理由全都抹得一干二净——那就是他目前的处境。
他从不后悔成为宫廷魔法师,那时候的风光他回味至今,唯一遗憾的是,他在立场上没有选中正确的道路。如果那时候蒙德拉已经认识海登就好了,也许他会看在蒙德拉和海登的交情上,站到西罗一边。当然,这都是他穷极无聊时的胡思乱想。
亡灵界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但是海登他们的生理时钟有,所以到了梦大陆的九点多钟,魔法师和骑士们陆陆续续地睡了。
海登搂着蒙德拉又坐了一会儿,见他眼皮子不断下垂,才问道:“要不要回帐篷睡?”
蒙德拉茫然地抬眸。
海登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走进帐篷里。
帐篷是能够睡四个人的军用帐篷。
海登将蒙德拉放在垫子上,然后拿出毯子盖在他和自己身上。
蒙德拉下意识地窝进他的怀里。
海登有些情动。
帐篷隔离出了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私人空间,而怀里这个是他倾心喜欢的爱人……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着蒙德拉的后背,然后慢慢往下。
——笨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老蒙德拉突然从蒙德拉的脑海里跳出来。
蒙德拉勉强睁开眼睛,正好迎上海登俯低的脑袋。
海登从他的眼睛一路亲下去,然后在唇瓣附近停留。
——你真的把自己交给了这个急色鬼?
老蒙德拉对海登旁若无人的行为十分不满。
蒙德拉皱了皱眉。
海登停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蒙德拉抬手,圈住他的颈项,然后更用力地亲了上去。
老蒙德拉显然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帐篷里的春意越来越浓。
海登原本只是想亲亲他过过瘾,但是蒙德拉的主动迎合让几簇小火苗渐渐蔓延成熊熊烈火。他整个人趴在蒙德拉的身上,用力的吮吸着他的嘴唇,手一点点地探入他的衣服里面,抚摸着他细腻的皮肤。
——好了!
老蒙德拉突然大吼一声。
蒙德拉迷离的双眸顿时清明起来。
外头传来罗德的叫声,“好了好了,可以回去了!”
紧接着是从帐篷里迈出来的脚步声,法兰克急切地问:“真的吗?”
海登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双颊通红的蒙德拉,意犹未尽地亲亲他的嘴唇,然后翻身坐起来,帮蒙德拉整理好衣服。
法兰克正巧冲进来,“德罗先生说好了。”
蒙德拉神情恢复平静,站起来道:“好的。”
法兰克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的海登,疑惑道:“元帅?”
海登干咳一声道:“我马上出来。”
奥迪斯被重新装进了容器里,这一次蒙德拉和罗德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精神波动,强大充沛的精神力。
法兰克双手按着容器的肩膀,犹豫许久,才道:“还认得我吗?”
罗德道:“这开场白听起来真是糟糕极了!”
蒙德拉道:“为什么奥迪斯没有回答?”
法兰克双手失落地下滑。
——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他当亡灵才多久,你以为每个人都是我这样的天才吗?
老蒙德拉似乎对刚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口气相当不善。
蒙德拉道:“所以,他是有意识的?”
——你应该学会自己判断!
法兰克见蒙德拉直盯盯地看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容器靠了靠,“呃,有什么问题吗?”
蒙德拉道:“你亲他试试。”
法兰克脸上一红,“你不是说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
蒙德拉道:“理论上是,但是我想实践一下,看看你亲他的时候,他的精神力会不会波动。”
法兰克道:“一定要这么做吗?”
蒙德拉道:“像上次那样就行。”
法兰克的面色更红。他单手搭在容器的肩上,目光偷偷地望了容器一眼,想象着容器背后的奥迪斯可能正看着自己,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顿时七上八下地狂跳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正要凑过去,就听蒙德拉道:“不用了。”
法兰克的唇停在半途,尴尬地望向蒙德拉,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蒙德拉道:“我感觉到了,他强烈的精神力波动。”
法兰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你们发情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