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海登元帅一定有很重要的话对我说。”
海登慢悠悠地坐下,示意汉森为默多克盖一条小毛毯,才道:“我决定与蒙德拉一同前往亡灵界。”
默多克一愣,“天,这真是个令人吃惊的好消息!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显露过多的喜色,显然很清楚海登在这个时间叫自己来绝对不会只为了这样一个好消息。
海登道:“但是在去之前,我必须要解决一点麻烦。”
默多克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猜测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海登道:“不知道您是否听说,我们在考特城遇险之后,与格列格里一起回来报讯的还有一位小魔法师。”
默多克道:“我不太清楚。”
海登道:“那位小魔法师已经找到了,我们也找到了格列格里失忆的前因。”
“是吗?”默多克认真地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海登对他不动声色的本事大为钦佩,“因为他袭击了我派去护送玛耳城城主千金安妮塔小姐的车队。”他补充道,“领队的人是迪南,我想格列格里先生应该认识。”
默多克抓着拐杖的手微微一紧,“这真是令人吃惊。”
海登微笑道:“看来今天晚上我让您吃惊了两次。”
默多克道:“真希望失忆前的格列格里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海登别有所指道:“你有办法让他回复记忆的,是吗?”
“这可说不准。”尽管默多克心里吃定格列格里并没有失忆,但表面上涓滴不漏,“我咨询的所有医生都安慰我说,也许某一天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不能着急。”
海登道:“这么说,失忆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相当糟糕。”默多克道,“我相信没有人愿意遭遇这样的事情。”
海登道:“我想格列格里需要人保护,虽然他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又失去?他频繁失忆的状况太让人担忧。”
默多克颔首道:“是的,我想我会让他好好疗养,直到确定他的情况适合外出为止。”
海登满意地笑了,“您真是一位称职的爷爷。”
默多克闻言叹气道:“不,我的一位孙子正被冰封在冰块里,如果我足够称职的话,他现在应该活蹦乱跳的。”
“很难想象奥迪斯活蹦乱跳的样子。”海登笑道,“等你醒来之后,我一定要他表演给我看。”
默多克的心情稍稍好转,跟着开玩笑道:“如果他拒绝的话,我会用这根拐杖打他的屁股。”
海登大笑。
默多克走后,汉森心有不甘地嘀咕道:“就这样算了?”
海登道:“当然不。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找到迪南的下落,还有,救活奥迪斯。”
汉森道:“奥迪斯是丹亚家族的人。”
海登笑道:“还是继承人之一,所以我们才要尽快救活他。”
汉森道:“唔,我想我的智慧已经先我一步入睡了。”
海登道:“你知道格列格里为什么要袭击迪南吗?”
汉森道:“私人恩怨?打劫……或是看上了安妮塔?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海登道:“也许目的比我们想象中的简单。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亡灵法师,救回奥迪斯。”
汉森道:“他们是兄弟。”
“也是竞争者。”
“好吧,哦,好吧。”汉森道,“所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让所有人下水。真难以想象,要不是我们运气好,使用了魔法阵去了玛耳城,也许我们也会葬身在考特城里。而那个说要去报讯的人却宁可撞坏自己的脑袋当一个失忆的白痴!”
海登道:“你不觉得,对付这种白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所作所为变成真正的白痴吗?”
“听起来不错。”汉森想了想道,“或许还应该加上一条罪名。”
“什么?”
“冒充蒙德拉先生的未婚夫。”汉森道,“也许失忆从头到尾就是一则谎言。像他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未婚妻?太可笑了。”
海登摸着下巴道:“我想他会很乐意接受这项罪名的。”
当法兰克积极地寻找着蒙德拉单子上的物品,默多克用各种手段限制格列格里行动之际,蒙德拉正努力地做着刷子。
其实他原本不必这么辛苦,因为海登为他找了位工匠。可是蒙德拉为了以后能够亲自将教皇的胡子一根根地插在自己的刷子柄上,他决定亲自完成刷子的制作。
在刷子完成的那一天,蒙德拉特地用那具新得到的巫尸试刷了一下,事实证明,那个杂货铺的老板的确拥有一把非常实用的好胡子。考虑到刷子的消耗,蒙德拉甚至掰手指算着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再次去老板那里收割。
“我想也许应该让他多吃点面条。”海登将头枕在蒙德拉的肩膀上,懒洋洋地抱着他的腰,看着他的手不停地动着。出于新刷子的灵感,蒙德拉正在考虑着怎么把自己的刷子组合成几把更趁手的刷子。
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进来,让海登舒适地眯起眼睛,享受美好的午后时光。
衣橱里,罗德恨恨地再次告诫自己:绝对不会再踏进这间房间半步!
……
该死的!蒙德拉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正在衣橱里?
不管蒙德拉记不记得,但海登显然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的手指边轻轻地搓揉着蒙德拉的腰,边默默地腹诽着衣橱里那个不识相的家伙。
他应该在自己抵达之后正大光明地离开,为什么一定要躲在衣橱里呢?
海登睁开眼睛,突然问道:“衣橱里那个,是德罗?”他在奥迪斯被解冻的现场见过一面,但是由于他的脑袋一直缩在斗篷里,所以并没有看到脸的模样。
蒙德拉道:“可以这么说。”
海登道:“他和那个被误认为是你的亡灵法师有什么关系吗?”
衣橱里的罗德听得心头一紧,心里祈祷着蒙德拉千万不要别男色迷惑把自己供出去。
蒙德拉道:“名字不一样。”
“唔……”
海登的长音让罗德越来越紧张。
“其实,我欠他一个道歉。”海登道。
罗德一愣。
蒙德拉边拆刷子,边道:“耳朵?”
海登道:“你觉得我送什么礼物赔罪比较好?”
“……”罗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住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