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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却要闭关锁国呢?臣民们无数次的给他上折子说情,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点海禁,却还是只许外国人进来,不许国人走出去,这什么毛病啊?

    婧瑜想改变四爷的这种落后思想,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只能从商业上入手。其实这么许多年里,婧瑜也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以前四爷是多鄙视商贾的一个人啊,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种地种地种地,总觉得商业简直一无是处,做生意的多一个人,种地的就少一个人,粮食就要少收一份,税收就会少一份,国家就得穷一分。后来婧瑜开点心铺子,办烟草行,开始他是跟本不在意,哪个王公大臣府里都有铺子交给门人经营,只要条件许可,哪户人家嫁女人不得陪嫁几处嫁妆铺子。

    点心铺子本来也是婧瑜拿私房钱开的,四爷只当她是管理自己的嫁妆,管理她的私房钱。根本没想到,一个卖罐头的点心铺子,能赚那么多钱,比王府里公账上的铺子挣得多多了。所以四爷很果断的就把府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婧瑜管理了。那之后,因为十三爷禁足期间,府里收入锐减,但是只靠着十三福晋在点心铺子里的三成份子,府里还是保持了相当高的生活水准,对于商业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质量这件事,四爷已经基本认可了。要不然,弘时那小子那么热爱与民争利的事业,四爷不打劈了他,还能对他那么放任自流?

    所以,当初九爷找上门,婧瑜提议与九爷合伙做烟草生意的时候,四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开始烟草行只做精品,挣的钱是不少,税也交得多,但是却谈不上与民争利,四爷除了看到户部报上的税收数字挺乐呵之外,并没有意识到商业的强大之处。

    一直到弘时接手了烟草行,开始生产低档卷烟之后,烟田扩大了很多倍,在云南与东北占了几十万亩的农田,虽然大部分是开荒地,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原来的农田。四爷很严厉的把九爷十六爷和弘时叫到御前批评过。

    十六爷是小了四爷很多的弟弟,自小又与四爷亲近,长大了也很受四爷重用,不是那么害怕四爷,等到四爷训斥完了,就笑嘻嘻没脸没皮的跟四爷说,烟草行的事情,都是征求过主子娘娘的意见的,皇后嫂子认为试一试也没什么,看看税收增加了多少,粮食减产了多少再说呗,不行来年再改回去呗!

    四爷就没脾气了,他从来在外人面前都把婧瑜捧得高高的,自从当年被笑话宠妾灭妻,他就开始有意改变自己的形象,虽然当时他自己跟婧瑜说不在意名声,其实他还是挺在意的!若不是这些年,年贵妃在王府与宫中都是恩宠不断,他都要弄个从一而终的名头了。他的兄弟们显然很了解他的脾气,十六爷把婧瑜拿出来挡枪,四爷果然不再说什么,同意试试。

    一试之下,结果让四爷非常非常意外,几乎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云南和东北两地的税收当年就超过了江南的盐税,占了全国税银的一半,而两地的粮食产量不但没有降低,反而还增产了三分之一。

    四爷以为地方上虚报数字,特别派了图里琛带着人到两处勘察,结果是数据属实,四爷是认真的性子,出了这么个让他意外的事情,肯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几经调查,终于明白了。粮食之所以没有减产,一是因为原本每户人家的耕地就用不了那许多人,成年的壮劳力一个人完全可以干得完,而一般的人家,按两个老人带三个儿子算,老老少少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个壮老力,如果再加上女人孩子,都是十几个能干活的人。

    有了烟场子之后,家里闲置的劳动力就可能到烟田和烟场子里做工挣钱,挣来更多的钱之后,就可以改善农具,买更多产的种子,再买更多的地开荒,形成了良性循环以后,农民手里的余钱多起来之后,甚至可以雇佣外地的闲散劳动力种更多的地,就可以收更多的粮食。

    四爷研究了好多天,之后再没阻止过烟草行的扩张。对商业也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婧瑜觉得,说服四爷开放贸易还是有希望的。

    婧瑜打发人请了九爷十六爷还有弘时到坤宁宫议事。八爷如今很老实,大约是想开了,乖乖的做他的总理事务大臣,私下里的小动作四爷不爱搭理他,他也不敢有啥大动作,顶多就是消极怠工,总爱在家里琢磨着跟八福晋生个孩子出来,不爱上班而已。八爷都不蹦达了,九爷更是一心只想着挣钱了。

    要说当今天下的第一有钱,那绝对非九爷莫数,他可比四爷有钱多了。别看每年交国库那么多税,架不住人家分子多啊,婧瑜的分子都交给内务府了,九爷的可没交。所以,甚本上,内务府所谓的打理烟草行,实际就是打理婧瑜的那一部分,人九爷净等着收钱。

    不过九爷向来是聪明人,知道他在四爷眼里快成了养肥的年猪,再不正觉一点儿,早晚得让四爷宰了吃肉,所以他也不说上交内务府啥的,人家赞助四爷修园子,圆明园这些年就没断了扩建,四爷一分钱都没花,全是九爷赞助的,拿人家手短,所以四爷从来不拿九爷有钱说事儿,呵呵……

    十六爷这几年跟着九爷和弘时混得也快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他本来就好玩儿,不爱参与政事,跟这两位在一起,也算是遇到了知音,爷三个在内务府是如鱼得水了。

    第36章 四福晋吉祥(修改版)

    “娘娘叫臣弟们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九爷知道婧瑜从来不参与政事,叫他们来,肯定是关于做买卖的事儿,九爷长这么大,在做生意上从来没服过谁,就对婧瑜那真是言听计从,佩服得不能再佩服。婧瑜交代他的事儿,向来比四爷交代的事儿都上心。

    “前儿内务府的海望来坤宁宫送云南进上来的翡翠,本宫顺便问了问烟草行的买卖,听说内务府里的存银几经过千万了,这两天本宫老想着,那银子总这么搁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不叫几位过来问问,是不是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些银子转起来,争更多的银子?”婧瑜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改变四爷闭关锁国的政策,正好发现内务府富得流油,正好开展新的生意。

    “娘娘有所不知,这两年,臣等也折腾着张罗了一些买卖,可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虽说也有些进项,跟烟草却是没法比,可不就是银子越积越多了嘛!”九爷提起这个事儿,也挺着急,他是懂行的人,当然知道银子干放着不行,可是花钱赶不上挣钱快,他是死活再想不出更挣钱的买卖。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点子指点咱们呢?您可快发发慈悲吧,本来库里银子多得花不完是天大的好事儿,可是现在下面儿那些个不省事儿的,从户部要不出银子,就都惦记上了内务府,皇上这个当家人也是心大,一点儿不知道心疼银子,这可是您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