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他的软肋,然后强而有力地进行攻击。
“……这样伤害我真的可以吗?”庆冬站在原地这样问,他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陈星火,眼里还有泪花在闪烁,可怜兮兮的,陈星火以前很吃他这一套,不过现在……他只是冷淡地看着,然后问庆冬:“因为我对你硬不起来,所以觉得委屈了?”
他曾经那么喜欢这个人,以为这个世界会因此变得更好一些,连带着自己的灵魂都为之闪闪发亮,到最后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说来也是可笑,陈星火都已经不记得当初爱着庆冬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他的心里只剩下淡漠。
庆冬觉得现在的陈星火软硬不吃,自己实在是没招儿能改变现状,于是哭哭啼啼地又打电话回家,打给他那位把他宠上天的兄长庆夏,表示自己已经付出了全部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能打动陈星火的心呢?真说自己做错了,这么久还不能弥补吗?
庆夏一听,心里对陈星火又是恼怒不已。他真是看陈星火哪哪儿都不顺眼,觉得自家小弟能看上陈星火,那是对方修了八辈子的福气,结果这福气陈星火不要,甚至还嗤之以鼻,那可不是不识抬举么?
等到他气势汹汹到了别墅,庆冬正坐在客厅地毯上发呆,瞧见他来了,连忙打了声招呼。直到现在他也不能自己解决问题,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仍然是找哥哥跟姐姐,已经习惯了让别人给自己擦屁股。
庆夏安慰了庆冬几句,问了陈星火房间的位置,过去一脚把门踢开,陈星火正坐在窗边看书,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点害怕都没有,甚至连抬头看来人是谁都懒。
这种漠视比谩骂都叫庆夏心里不舒服,他高傲惯了,从来都只有他拿鼻孔看别人,谁敢这样对待他?于是大步流星走过去夺走陈星火手中的书,冷笑一声丢得远远的,本来想拎起陈星火,可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这么做,代价是险些被捏碎了手腕,便又放下了,毫不客气地质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对待冬冬,将会面对什么吗?”
“面对什么?”陈星火还真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而后轻笑,顺便看了眼站在庆夏身后等哥哥帮忙出气的庆冬一眼。“面对一个懦夫,以及一个懦夫的莽夫兄长。”
庆夏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是莽夫,他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顿时眼红的简直要把陈星火给大卸八块,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庆冬是懦夫,你是莽夫。”陈星火面不改色。“还是个愚蠢的莽夫。”
他真是一点都不怕庆家人把自己怎么样,反正活着没什么意思,他又何必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开口说,这是陈星火目前为止最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方式。
“你——”
看起来庆夏像是要揍陈星火,庆冬见状不妙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阻止,庆夏被他这副小可怜样子弄得是又心疼又生气,同时也加深了对陈星火的厌恶。他抓住庆冬的肩膀,恨不得能打开对方的脑壳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庆冬,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个人样吗?你还能有点出息吗?你喜欢男人,这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你非得拽着陈星火不放做什么?玩完了就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不!”庆冬抻着脖子倔强地喊。“我就是喜欢陈星火,不喜欢其他人!”
庆夏被气得险些昏过去:“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说的?陈星火这个人多么无趣多么异想天开,说他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想跟你结婚更是天方夜谭的是不是你?!既然这样,你现在追着人家不肯放又算什么?你想要把庆家的脸面给丢尽吗?万一传出去庆家小少爷喜欢的是男人,你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吗!”
庆冬听着兄长一口一个家族一口一个面子,愤怒地推开他:“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我就是喜欢陈星火!我让你来是帮我劝他的,不是让你说服我放手的!”
庆夏瞪着这个弟弟,半晌还是先服软,“……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把他留下来。”庆冬不假思索地说,他看向陈星火,眼底似乎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既然他不肯留,那我就强制他留,直到他再也不想走为止。”
可惜听到这句话的陈星火仍旧不以为然,他始终冷冷淡淡地看着,冷冷淡淡地听着,不上心也不在意,随便庆冬怎么折腾,反正他就是不回应。
简而言之就是使用冷暴力,只是这冷暴力是发自真心的不想跟庆冬扯上关系。陈星火听到这兄弟俩在那里咆哮,心想,我还在边儿上呢,有什么话你们不能出去说?
结果就是庆夏没能成功说服陈星火,还让庆冬对他生了气,最后他走的时候基本算是被庆冬推走的,还不忘记威胁陈星火:“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你清楚得很。”
陈星火的反应是翻了一页的书。
庆夏一走房间顿时清净下来,庆冬又慢吞吞地挪到陈星火身边,带着点犹豫地说:“对不起,星火,我哥他不是故意这么说话的,他就是心疼我……”
“心疼你犯贱?”那你哥也挺贱的。
后半句陈星火没说出口,不过庆冬大概能感觉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以前要是谁敢骂他一句,他不把对方祖坟铲平都是轻的,可现在陈星火对他不假辞色不说,连句平和的话都没有,庆冬却越发不能放手。
简直就是抖m综合症。
就这样熬吧,看谁先低头。
可庆冬根本不是能静得下心的人,和陈星火比耐力,他肯定要输。没多久,他就又受不了了,这一回不玩忧郁掉眼泪,而是崩溃吼叫,好像陈星火欠了他八百万。
无非是些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揪住过去不放之类的可笑问题,陈星火对此表示冷漠,他甚至还打了个呵欠,顺手拈了一块切好的桃片放入口中,嚼了两口甘甜多吃,满足地眯眼。
庆冬吼了几嗓子发觉陈星火压根儿就没注意自己,更是愤怒,他从来都是被宠上天的,只有别人主动讨好他的份,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结果自己这么尽心尽力,陈星火不回应不说,还经常冷嘲热讽,换谁谁受得了?
对此陈星火表示:“你嫌烦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
庆冬就立刻闭嘴了,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半晌气得摔门而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陈星火只听见一阵引擎声,抬头一瞧,正好看见庆冬骑着机车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保镖倒是一个没动,仍旧尽忠职守地看着,生怕给他机会逃跑。
陈星火才不在意呢,这段时间跟庆冬的“同居”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