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劳改几年就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了,你说好不好?”
看着郑嘉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郑母真的相信了这个孩子会做到他口中说的事,可她立刻摇头:“不行!妈妈决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还有美好的前途——”
“少年犯的话,不会有案底的。”郑嘉树笑眯了一双黑眸,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干净又纯洁,像个天使。“那样的话不就省事了吗?妈妈可以经常来看我,等到了时间,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郑母却仍然摇头,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双手沾上鲜血。身为母亲,她要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让他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小树,你听话,这些事你不必再担心,妈妈会解决的。”
“别。”郑嘉树慢吞吞地低下头。“妈妈,交给我吧。”
郑母不想答应的,可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郑嘉树嘴角的笑容后,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再有异议。
只是从这天起,她随时随地都把儿子带在身边,宁可不去摆摊卖菜,也不会让郑嘉树跟方怀独处。方怀酒醒那天心里还发慌,怕郑母报警,转念一想,这母子俩不还是得靠着自己生活么,于是继续大胆起来,甚至破罐子破摔,觉得反正郑母已经知道了,干过郑嘉树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再加一次。
郑母还在厨房洗菜呢,他就直接把郑嘉树摁倒在了餐桌上。半大的少年真是如同花朵一样鲜嫩,尤其这小子长得比女孩还好看,方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看到少年衬衫里若隐若现的纤细锁骨。他可不是同性恋,他很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但郑嘉树,只能说这小子长得太招人了。
他的手刚准备撕郑嘉树的衬衫,郑嘉树突然对他笑了。
这一笑让方怀眼睛放直,他弄了这小子两年了,郑嘉树每次看到他都像是见了鬼一样,怕的不能自已,哭喊嚎叫个没完,像是这样笑,方怀记忆里也只有刚跟郑母领证时看到过。
就在他呆愣的这一瞬间,郑嘉树准确无误地踢中了他的重要部位。方怀哀嚎一声,捂裆倒了下去,郑嘉树斯文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嘴角一笑,上前又给了方怀一脚,这一脚可是十足十的,方怀登时疼得晕死过去。
“才老实不到一天呢。”郑嘉树歪头说。他今天没有去上学,拖着这种身体去实在是太容易遭人欺负,他宁可养好伤再去。只是他没想到方怀胆子竟然这么大,今天又开始发疯。
郑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方怀,眼里露出仇恨的光芒。
母子两个一起将方怀拖到了洗手间,并且找来绳子把方怀的四肢捆了个结结实实。捆完后郑嘉树说:“妈妈,我们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后方怀正好醒了,看见自己被捆还气得要命,不住地挣扎,瞧郑母走进来立刻破口大骂:“妈的你对老子干了什么?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快把老子解开!”
郑嘉树瘦弱的身体从郑母身后出现,他手上捧着个箱子,当着方怀的面打开。饶是郑母看到里头的工具都忍不住吓了一跳:“小树,你这是哪来的?”
“妈妈放心吧,一个朋友借给我的。”郑嘉树笑了笑。
嗯,一个“小”朋友。
他当然不是傻子,当初被孟婆大神选中的时候,他虽然灵魂一片混沌,意识却很清楚,听到了孟婆大神对那小朋友说的话。她说:要负责厉鬼们给予他们帮助,好让他们尽量完成任务。
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应该没问题吧?他只是想要些专业的手术用具而已。上一个世界从罗溪身上得到了医学知识,郑嘉树一直都很想实践一下。
对方怀这种人,好言好语是没有用的,感化不了他。报警也没有用,这个年代的警察不会因为你家暴便拯救你,将事情捅出去就更不用说了,恐怕郑母会因为舆论愧疚而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方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在忘川河里,他曾经让无数的厉鬼消失过,它们互相吞噬厮杀,如今不过是杀个人,对郑嘉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他对郑母笑了笑说:“妈妈,接下来的场面会很血腥,你还是出去吧,看个电视,有人来的话,记得跟他们说,我跟‘爸爸’都不在家。”
郑母却不肯,她拿起一把尖锐的手术刀,颤抖着,却坚持:“我也要一起。”
方怀张嘴就要喊救命,他们家隔音效果不太好,大声喊的话附近邻居肯定能听到。可比起他呼喊的速度,郑嘉树更快。他戴好了手套,趁着方怀张嘴,用舌钳夹住了他的舌头往外一扯,手起刀落,方怀满嘴是血,他却随手把割下来的舌头丢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容器中。
然后对着方怀露齿一笑:“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郑母说:“你怎么对小树,我就怎么对你。”说完,她拿过已经准备好的木棍,眼露凶光。
跟郑母结婚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个传统而温柔的妇女,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方怀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在郑母身上看到“狠毒”这两个字。他们母子俩的表情是那样可怕,他们是认真的,他们真的要报复他!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了,方怀呜呜着,不住地往后蹭,然而他后面就是墙壁,又能蹭到哪里去?
平日里他性格暴力又蛮横不讲理,根本没有邻居愿意跟他们家往来,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来找他。听郑母挨打的声音都习惯了,就算他们听到有人哀嚎也不会过来的。
得到了罗溪优秀的医学知识,郑嘉树很清楚要从哪里开始切割才能保证既疼得要死又不会真的死掉,他脸上甚至带着笑,对他来说,这不是一场残酷的虐杀,而是科学实践,亲眼看到一个人类在自己手下被分离,他热衷于研究从哪里下刀才不会让对方死亡。
郑母咬着牙看着,她其实很恶心这种场面,但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她心中只有对方怀和自己的恨。
三个小时后,身上没剩下多少肉的方怀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没有死透,他浑身都是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郑嘉树把扁平的美工刀抵到方怀的颈动脉上,笑着说了句再见。
他微微侧开了身,完美地避开了喷涌而出的鲜血。
又用了两个小时把现场收拾干净,顺便将方怀装进箱子里——小朋友会帮他处理掉,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从此以后,大家都会知道方怀拿走了郑母的所有积蓄一走了之,只剩下他们可怜的母子俩相依为命。
哦,还有这破房子。
刚刚杀了人,郑母的心情竟然意外地平静,她面不改色地和郑嘉树一起将家中收拾好,然后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邻居们都听惯了,谁也没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