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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翌,在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了吗?

    姜宪觉得恶心。

    前世,赵翌只是讨厌曹宣,可没有这样记恨他。

    曹宣,因为自己的搭理,比前世的处境更艰难了。

    她透了口气,把卡在胸肺之间的那股浊气吐了出来,寻思着要不要帮曹宣说两句话,赵翌却像突然凑过来一样又突然回到临窗的大炕上坐了下来。

    因他这突兀的举动,太皇太后和曹宣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太皇太后关切地问赵翌:“怎么了?”

    “没什么。”赵翌笑,狭长的丹凤眼一闪一闪的,“我有悄悄话跟保宁说。”

    太皇太后听着就笑了起来,道:“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说悄悄话,敢情是长大了,有心思了。”

    赵翌眼眸熠熠生辉,面带促狭之色地望着姜宪:“一个两个?我算一个,还有谁是另一个?”

    如果没有之前赵翌杀气腾腾的话,姜宪倒可以开着玩笑把曹宣或是王瓒算上一个,可再次领教了赵翌的小肚鸡肠之后,她怎能随意答话。

    难怪有人说伴君如伴虎。

    放在赵翌这里倒很合适。

    姜宪抿了嘴笑,道:“掌珠姐姐自然也算一个啦!”

    白愫暗暗心惊,却不动声色地和姜宪一唱一合,笑道:“保宁可别拿我当挡箭牌。前几天是谁去西苑那边摘桔子也不带我去?”

    姜宪不记得这件事了。

    赵翌的神色却是一舒,笑道:“是我们不带你去吗?明明是你说给祖母做了个镜袋,赶着要把络子打出来……”

    白愫笑道:“我也不过是犹豫了一句,皇上就恼了,拉着保宁就走,我赶过去的时候,您就把我晾在凉亭里让我给您捧花篮……”

    赵翌斜睨她:“让你捧花篮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起嘴来。

    曹宣不由抬头看了白愫一眼,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采。

    白愫没有看见。

    她紧绷着的心弦这才松了下来,又和赵翌说了几句,太皇太妃过来了。

    大家见了礼,太皇太后就提议打牌。

    赵翌兴致勃勃地响应。

    姜宪想到刚才赵翌的态度,还真不敢让自己和曹宣闲在一旁,她主动作陪,上了牌桌。

    太皇太后,太皇太妃,姜宪和赵翌就凑了一桌。

    白愫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帮太皇太后看牌,曹宣则坐在了赵翌的身旁。

    两人虽然都在桌上,却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

    几经厮杀,姜宪大胜三方。

    赵翌就要姜宪请客:“……在延春阁设宴。”

    延春阁在慈宁宫花园,外观二层,实为三层,又有明暗夹层,素有“迷宫”之称。

    小时候,姜宪、赵翌常在延春阁里玩捉迷藏。

    姜宪不愿意多想,笑着应了,还问赵翌:“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要不我们在延春阁里烤肉吃吧?”

    赵翌连声称好,邀了太皇太后一起去。

    太皇太后呵呵地笑,和赵翌、白愫等人商量着怎么请客。

    曹宣被冷落在一旁,也不恼,慢慢地喝着茶,等到赵翌起身告辞,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姜宪和白愫送了赵翌和曹宣出了门。

    门口,姜宪看见身长玉立的李谦正满脸笑容地和赵翌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小盘子说着话。

    她不由挑了挑眉。

    李谦已敛了笑容,退到了一旁,一副恭送赵翌出门的样子。

    曹宣就朝着李谦使了个眼色。

    李谦朝曹宣笑了笑。

    赵翌却顺着曹宣的目光望了过去。

    李谦的长相是十分出众的,就算或英俊或英武的禁卫军中,他明朗而又飒爽的笑容犹如夏日之日,明亮璀璨,让人见之就难以忽略。

    赵翌眼睛微眯,问曹宣:“那是谁?”

    曹宣恭敬地道:“是福建总兵李长青的儿子李谦李宗权。在坤宁宫当侍卫。”

    赵翌沉默几息的功夫,笑道:“让他过来我看看。”

    曹宣忙招了李谦过来。

    李谦目不斜视,跪下来给赵翌行了大礼。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有种不羁的洒脱。

    赵翌笑了起来,很感兴趣地问他:“听我表哥说,你在坤宁宫当差啊!你怎么跑到慈宁宫来了?”

    李谦笑道:“武英阁这边有人请假,赵大人临时把我调到这边来了,我刚刚下衙,从这边回神武门去。在这边当差只是暂时的,过两天我就回坤宁宫了。”

    他声音清亮,不卑不亢。

    赵翌打量了他一眼,随后就转身上了肩舆。

    李谦等人低头恭送。

    姜宪不由在心里暗骂。

    李谦混球,真是会见缝插针,就这两句话就在赵翌心里留了个印象。

    难道前世李谦也是像这样进了宫,然后很快抱上了赵翌的大腿,脚踏两只船,所以曹太后出事李家也没有遭殃吗?

    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老实人。

    ☆、第二十九章 旧恨

    姜宪在心里腹诽着李谦,李谦哪里知道?

    他满脸笑容地上前和姜宪打着招呼:“嘉南郡主,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吧?上次承恩公让我帮着带进宫来的红豆饼您还喜欢吗?要不要下次进宫的时候再给您带一点?”

    姜宪突然想到她第一次召见李谦的时候。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时候就热得要换夹衫了,等到李谦进京,已是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她种在慈宁宫御花园里的牡丹花全都开了。曹宣建议她抱着赵玺在慈宁宫的御花里接待这些来述职的总兵们。她却觉得这样一来,更显得她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个照应,让那些手握重兵、镇守边关的总兵们更能感觉到皇室势微,会让那些没有反意的总兵们也生出反意来。遂决定在西苑遍植青松的澹泊堂一个一个地接见那些总兵。

    轮到李谦的时候,已过午时,她还没有午膳,又因为心情紧张,早上只吃了半碗白粥,和李谦说话的时候,她的胃开始隐隐作痛。情客见状,就悄悄地递了碟豌豆黄进来。她的视线从豌豆黄上掠过,犹豫半晌,怕有失庄重,还是决定把李谦打发走了之后再垫垫肚子。

    谁知道李谦目光微转,居然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这是传说中京城最有名的小吃之一的豌豆黄吧?能不能让臣尝尝?臣五年前曾随臣父进京,因来去匆匆,只听人介绍过,却没有吃过。”

    李谦那个时候的笑容也是如此的灿烂,只是比现在多了几分稳重和温暄,少了几分少年的飞扬,加之他身材挺拔修长,眉目间英俊夺目,在一群年过三旬、不是大腹便便就是粗壮魁梧的汉子里面醒目得发亮,让她心生好感。

    她当时就吩咐情客去把宫里的点心都给他装几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