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认错赔罪吧。”
元歌冷着脸坐在那里,闻言并不理会,只是抱着凤喵儿轻轻的抚着它的背。摸着那软绵绵暖乎乎的手感,她心中的郁气才少了一些。
前几天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若不想让群臣对李家下手,便要让启元帝宠幸别的妃子。不过她没有拉拢任何妃嫔的打算,而是直接叫来了李微。
李微长的其实不错,小巧的嘴红嫩嫩的,不笑也像是在笑很是可人。只是在宫中众多佳人中一比,才会显的样貌平平。不过看着倒也看顺眼,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最要紧的神色言语间都透露着对李家还有她的恭敬。
因此,她便在启元帝来凤阳宫,用过膳后,借口要去泡去寒的药浴,将启元帝留在殿中。
然后让李微出来奉茶。
只是元歌没有想到,启元帝的反应竟然是勃然大怒,他将李微狠狠训斥了一顿,在她赶过来了后,狠狠的看了她一会儿,便甩袖子离开了。
李微被吓的直哭,她只得劝了俩句,便让人下去了。
她挥了担心的柳嬷嬷等人后,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启元帝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便是不喜李微,不理她便是了,何必如此恼怒。
难道是不想再幸李家女?
元歌想着便冷笑了起来,若是当真如此,那之前又何必应了父亲,同意了李微进宫呢?
她还以为这半年都过去了,此时启元帝再幸旁人,正是合理的时机。既不会显的她这个皇贵妃不得宠,又不会太得宠招来百官侧目。
她唯没有料到的是,启元帝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几天里,启元帝不仅没有再来凤阳宫,也没有再派人来寻问过。而之前便是他忙于政务,都会派刘义或刘无庸来一趟,问她的起居饮食。
柳嬷嬷等人,都觉得她该主动一些,去启元帝面前认错赔罪。虽然她不想去认错,不过此时她也不想和启元帝将关系闹僵。
只是这个错,要怎么认,是她说了算。
勤政殿里,御前伺候的人,个个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惹怒了皇上,立刻便要被拖下去打。
自从皇上在凤阳宫那天发怒后,这几天里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朝堂上不少臣子都被甩了脸色,那嘲讽的话语,让他们简直怀疑换了一个皇上。
实在是之前的皇上,无论听到什么,都能够稳稳的端着,从来没有露出痕迹来。结果现在谁开口,都会被皇上呛的说不出话来。
最最奇怪的是,每一件事,皇上都要问一次李相,而李相说完皇上也不表态,只是不冷不热的笑了声,转而说起别的。
这下可都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在和皇贵妃赌气,才会看李相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刘义以为皇上最多再气俩天就过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却有人敢来触眉头。
敬事房的领事太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捧着木盘的小太监,只盼着皇上就是心情不好,也不要迁怒到他们才是。
近来宫中人人都知道,皇上同皇贵妃闹了别扭,已经有几天没有去凤阳宫了。宫中人都在猜,皇贵妃什么时候会前来请罪,或是下一个会是哪个妃嫔侍寝。
都已经有不少妃嫔,来敬事房塞银子,就盼着她们的花令,能摆在显眼一点的位置。
其实这几天,敬事房里也在等,等皇上传召他们来奉花令。但是等来等去,没能等到皇上的传召,敬事房却等来了皇贵妃的命令。
皇贵妃是谁啊,仅差一道册封礼,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她的话敬事房的人不敢不听。因此,明知道皇上没有传召,而且皇上心情不好,他还是带着人来了。
知道这件事后,刘义玩了一个心眼,他没有直接道明来的人是敬事房的人,而是在问明情况后,直接回禀是皇贵妃娘娘派了人来见皇上。
启元帝听了后,心里便松了一口气。那天他一看到那个李微,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会同意李微进宫,只是作了一个最坏的准备。
只有这俩年里,依然不能调好福乐儿的身子,他才会幸了这个李家女,让其生下孩子充做她的孩子。这样一来,那些人便不能以无子的现由,阻拦他封后了。
但是眼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宠幸别的女子。没有想到,那些臣子尚且还没有跳出来,他心爱之人反倒想劝他‘雨露均沾’了。
她无心于他。
她不在乎他。
所以,她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启元帝一想起这件事,心里面便是一阵钝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这几天里他一直很想她,但是这件事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不敢再去凤阳宫,见到她那事无所谓的面孔。
已经僵持了几天,他都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她才终于派人到他这里来。
启元帝缓缓绽出了一抹笑容。
刘义见了心中一沉,便是却并不后悔。皇贵妃一直对皇上过于冷淡,并不值的皇上这样对待。在他来看,皇贵妃不过是仗着皇上对她好,才会一直这样对皇上爱理不理的。
要是皇贵妃知道,皇上也是会生气,从而不理她。到时候皇贵妃再是傲气,也要低头。
其实不低头也无妨,只要皇上不低头就成了。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因一时被****迷了眼,才会如此纵容皇贵妃。但是皇上本性却是骄傲的,此次若是恼的很了,说不定便丢开手了。
第250章 明白人
当启元帝看见,进来的人并没有在凤阳宫里见过,心里便有些奇怪了,再看服色就明白来人是哪里的。果然,后面进来的人,躬着腰手里奉着装着花令的木盘。
是敬事房的人。
启元帝的脸沉了下去,但是心中尚有一丝希冀,想着会不会是她拉不下脸来找她,才会让敬事房的人过来。比如那木盘里,只放了她一人的花令。
但是坐在这里,那太监捧着的东西,他一览无遗,里面放着满满的花令。
启元帝寒声道:“朕并没有传召敬事房,尔等为何无诏前来。”
敬事房的领事太监,抖着腿回道:“回皇上,奴才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奉上花令。”
果然是她。
启元帝闭了闭眼,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心里面又开始觉得钝钝的痛。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启元帝猛的站了起来,整张桌子都被他掀翻了,上面的奏章立刻摔了一地。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满殿的人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刘义胆战心惊的抬头瞄了一眼,便发现皇上气的俩眼发红,胸膛剧烈的起伏,额头青筋暴出。
启元帝突然走到了捧着花令的小太监面前,盯着那各色材质的花令,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