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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关系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起初那段时间我们只是互诉恨意与杀意,后来……后来就想出了交换杀人的方法……我杀了她的目标,她再杀了我的目标,平日里我们和死在我们手下的人是完全没有矛盾、不相干的人,怎么查,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周子若听得背皮发麻。这两个女人看上去纤细柔弱,事实上不但有杀人的胆子,还妄想杀了人后不承担任何责任,逍遥法外!

    “所以你和羽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镜子那一边的人是谁?”

    朱砂道:“这是我们的默契。我们都认为最好不要知道对方是谁,以免事成之后多生事端。”

    周子若忍不住问:“可是……最先动手的是你吧?你就没想过万一对方言而无信,并不帮你杀掉灼华,那么你就白白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子,白白做了杀人凶手?”

    “我当然担心。”朱砂渐渐平静下来了,或许这些事闷在心头这些天,她也急欲找个人倾诉,缓缓说道:“虽然我们约定了帮对方杀掉对方的目标,但起初我不打算动手的,我也害怕被人利用。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那晚郑誉来云澜轩找灼华,趁白公子因灼华意图伤害子衿而冷落灼华,想与灼华重修旧好。他在灼华那里受了气,为了气灼华便点了众所周知的灼华的好姐妹——我。哼,殊不知我与灼华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好过,她恨不得我死,我也恨不得她死!”

    “郑誉对我百般折磨,将对灼华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他将我的头按在装满水的浴桶里看我能坚持多久,自己却在外面边侵犯我边大笑……我不甘心,我恨,于是我装作窒息,郑誉误以为失手杀了我,吓得不轻,他将我拉上来时我就把他的头按了进去!他一直在挣扎,浴桶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但是我的手一点也不抖,直到最后他的反抗渐渐停了,我仍旧等了许久才把他的头拉上来……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说出这些话的朱砂,神情阴狠,五官扭曲,仿佛在脑海里重温了一边亲手杀人的过程。

    周子若被绑在背后的手几乎是发疯的找东西解绳子,触手处除了冰凉的地板却连根毛都摸不到,急得他后颈尽是冷汗。

    “然后你就把郑誉扔进了酒窖的酒桶里?郑誉是知府的侄子,他失踪前最后见过的就是你,你不怕知府从你查起?”

    朱砂轻蔑的笑了声,“知府?青天?不过也就是个急色鬼而已。我伺候过那老东西,他嫖妓都不敢亲自来云澜轩,也不敢让我去他府上,而是叫人把我抬去城里一处别院。那老东西平日里装的人摸狗样,实际上跟他侄子一样都是人渣,只会折磨我们这些弱女子!他那间别院里被他和他那些道貌岸然的狐朋狗友玩死的女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们还为他卖命?去他那院子里走一遭,不知能撞出多少冤鬼!他自己身上人命官司都数不清,生怕一朝假面具撕破抄家问斩,哪敢让人知道他的亲侄儿是烟花柳巷的常客,被人逮到半分把柄?再说了,郑誉这草包纨绔成日里吃喝嫖赌,经常三五天不回家,他家里人几天见不到他根本不会奇怪,而这些时间却足够我处理干净杀人留下的痕迹,为自己制造开脱的证明。郑誉的尸体被发现后官差找我问话,我只说他当天晚上便未曾留宿,还找了姐妹证实。我平日与他并无交集,谁会无缘无故怀疑是我做的?只会以为他从我这里出去后被人杀了。哦,对了,官差貌似曾经怀疑过羽裳,大概郑誉让羽裳堕胎的事他家中知晓,但羽裳那几晚都在接客,不可能犯案。其实我也想过镜子那边的人是不是她,却未曾深思……呵,今夜一看,果然是她。”

    周子若心道佩服,朱砂比起找不到梳子便惊慌失措的羽裳,果然是沉稳冷静胆大心细多了!但身为被挟持的人,踏马的他最怕这种心狠手辣又有勇有谋的凶手!!!

    尼玛陆离霄到底还来不来??他拖延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窜出来!!姓陆的想他再死一遍要不要这么狠心!!!

    朱砂将自己犯案的前因后果分享的清清楚楚,轻轻吁了口气,彻底平静下来,然后她的目光便回到了周子若身上。

    “你你你你你别冲动!!你要是敢动我我哥马上就会找过来的!!”

    朱砂没有说话,她的回答是拿起凳子,对着周子若的头砸了下去。

    周子若再次昏迷前,脑子里出现了陆离霄的身影,但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次难逃一死,他难得硬气一回将那身影硬是给挥散了。

    死就死,他才不想上辈子因他而死,这辈子死还想着他!

    第86章

    然而周子若这次依旧没有死。

    昏迷中他感到脸颊刺痛, 心道朱砂这女人也忒狠辣,要杀他灭口就给他个痛快,扇他耳光干什么??还特么下手这么狠,脸都要肿了!而当他眯缝开眼, 看见的却是沐祁君那张写满了担忧放大无限倍的脸。

    “我艹!你打得爽是吧!小爷脸上的肉生下来就是疼的!”要是周子若现在活动方便,肯定就跳起来扇回去了。

    沐祁君见他醒了, 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不下重点儿手,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醒过来?说不定咱可还没彻底脱离危险呢!”

    周子若被他提醒了,四处张望。这里已经不是朱砂的房间,四壁都是冰冷的石砖,空间大概只有两丈方圆,空空荡荡唯独角落放了个小水桶。

    “这是哪儿啊?”

    “城墙上每隔段距离便有一座的那种堆放清扫用具的小屋子知道吧?”沐祁君道。

    周子若莫名其妙,“是朱砂把我带来的?还有你不是被征用去重客家里帮工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沐祁君两句说了他发现梳子上的秘密的事, 边为周子若解开五花大绑的麻绳边道:“我担心你会出事, 就先回云澜轩找你, 让我那几个工友去客栈找陌和陆大侠,谁知我刚回来就看见大半夜的有辆马车鬼鬼祟祟从后门离开, 我觉得古怪便跟着, 追到城墙上便在屋子里发现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边走边说……”

    周子若站起来拉住沐祁君边往门口走, 而门板却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厉鬼一样穿着大红纱裙的朱砂赫然便立在门口,笑靥如花:“你要走去哪儿?”

    周子若在这女人手上栽过几次, 条件反射便惊了下,随即想起他们两个大男人怕她个弱女子作什,便不退反倒上前欲将她拿下。而他的手刚刚伸到朱砂的肩头,便有只黝黑的手臂从斜刺里伸出来捉住了他的手腕。

    沐祁君惊讶道:“王汉?我不是让你去客栈帮我找朋友么,你也跟过来了?”

    周子若认出突然冒出来这男子了,这正是上次他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