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有些心慌,怎么看都像白无常来锁魂的。且不说他赤身裸露在这么多人面前,这大半夜的一个二个全着白衣,火光的影子在脸上跳跃,忽明忽暗,最后面还跟着一个全副武装,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的人,他不自觉的向榻里缩。
原本昏暗的房间随着众人的到来,顿时明亮无比。
“这位公子,我先帮他备皮,之后你再行麻醉。”郑云琦专业术语用惯了,一时脱口而出也不曾发觉。
夏梓宣不懂备皮何意,但总之现在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便沉默的候在一旁,观察起伤者的伤势。顺便思考着若是换做他来医治,他要用什么方法治疗,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夏公子,您也来了。您看我这,能治好吗?”王伟德看到夏梓宣像看到了救星,紧锁的眉头稍有舒展。
“夏公子?那个夏家?!”郑云琦惊疑的抬头。姓夏的公子多不多,她不知。但会医且名声在外的夏公子就只有一人。那位在她的小丫头百合还是乞丐的时候生重病晕倒街头,曾经施过一回援手,便被百合铭记于心,天天在她跟前念叨心地如何好,医术如何高明的夏公子。他怎会在这?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是。”夏梓宣神情倨傲,他的身份本就备受尊崇,无论家世或医术,同行更是没有不识得他的。但眼前的小女子身为大夫,不仅没有认出他还使唤他,罢了,他自找的。然此刻他有种不自觉想要炫耀的感觉。
“幸会,幸会。”郑云琦也不过多寒暄,做起术前清理工作。
王伟德还等着夏梓宣说两句看法,忽然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涂在下腹毛发处,随即见那位女大夫右手执刀落在他的下体发根处。“你,你要做什么?”
“备皮啊。哦,就是把阴毛刮掉。”郑云琦也不等王伟德意会,刷刷几下,动作流畅,干净利落。
“扑哧”秦世琛早就想笑了,只是一直忍着,直到看见那怪异的秃毛鸟,便再也忍不住。
“灯拿稳了。”郑云琦又一记眼刀飞去,直接扼杀了他的笑声。尽管他笑起来很养眼。
人家秦公子都被凶了,四名青楼小厮更不敢造次,只得忍到内伤。
“为何要,嗯,备皮?”夏梓宣也颇觉怪异好笑,但他此时的求知欲更胜过戏谑之心,眼前这女子的话语和行为皆很惊世骇俗。虽然说话露骨但一语中的,像那什么“阴茎海绵体骨折”,生词僻语,却很形象,对男子性器更是毫不避忌,但他知道她的做法必定有用处。
郑云琦不用抬头也知这说话的又是那夏公子,抬眼间见伤者睁大的双眼,和其它人好奇的眼神,遂耐心解释道,“这样能减少细菌寄生的环境,避免术中,术后伤口感染,也利于术中操作。”
“好了,夏公子,请施针吧。”郑云琦见夏梓宣还要开口询问,赶紧打断他。
夏梓宣记起自己的任务,只得收起心思,着手麻醉事宜。
郑云琦在旁看得认真,夏梓宣的施针手法,下针穴位都拿捏得精准无比,看来自己要想在这古代靠这门手艺吃饭,还得继续深造。
正当她思考自己今后的规划时,听到一声清脆的男声,“好了。”
偷窥
手术在几人的通力合作下顺利完成。
“我开几副药给你,有内服有外敷,按时服药,按时换药,估计半年左右就能康复,康复后不会影响正常男性功能。”郑云琦的话让王伟德目露欣喜。
“还有,痊愈之前不要有性生活。”
王伟德的心情又瞬间跌入谷底,让他禁欲半年,怎么过啊!
几名小厮穿戴完毕,已先行离开去寻老鸨汇报工作。
夏、秦二位公子也整理完毕,正待离开,突听得郑云琦又道,“你的包皮过长,建议你及早治疗。”
郑云琦看王伟德呆愣不解的神情,遂又换了种说法,“你平日是否感觉排尿困难?性生活时经常早泄?有时甚至会阴茎头红肿发炎?”
郑云琦每说一句,王伟德的心就提起一分,直到最后一句,他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终究忍住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秦世琛想象着王伟德此刻的脸色定十分精彩,一个没忍住,竟破口大笑起来。
夏梓宣却比较含蓄,只是肩膀耸动。
“你回去考虑清楚,有事到西街13号郑氏医馆找我。”郑云琦看王伟德的脸色已成猪肝色,便丢下一句话,背了医箱走出房门。与那二位兀自开怀的公子擦肩而过,霎时一道混合着药香的清香,席卷了他们的鼻翼。
二人不约而同望着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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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厢房内,老鸨推开墙边的书架,一眼望去书架后竟是别有洞天。
“爷,您可看清了?”暗间里有一位俊逸清雅的年轻公子坐在木质轮椅上,老鸨恭敬地站在男子旁边。
“嗯,确实新鲜。”新奇的医术,加上与众不同的女子。风沐恒已将手术全程尽入眼底。
那套间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套间里的人和事,暗间里的人都能一览无疑,但套间里的人却不知有暗间的存在,即使暗间有大的声响,也传不到套间里来。所见所闻,均是单向传递。
“那您的腿?”老鸨思虑着,王公子那玩意儿伤成那样了都能治,那爷的腿是否也能通过手术治愈。传言爷不能人道,既然那女子治疗这玩意儿有一手,是否也能帮爷治上一治?不过这些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不急,且看看再说。”老鸨的心意他知晓,只是他这顽疾不是那么简单,当初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那年他十二岁,他和二皇兄在皇宫一个偏僻的园子里玩捉迷藏,“二哥,你躲好了,我来捉你了哦!”
这所园子荒废已久,杂草丛生,杂草的高度能有十岁孩童身高那么高,很好藏匿身形,所以他和二哥常来这里玩耍。
“嗯,嗯,殿下,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行了。”女声呜咽,断断续续地从某处传来。
他寻着声音一步步走近,扒开草丛,二具白花花的身体闯入眼帘。
春梦
男子单膝跪地,一手掐着女子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