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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了那难闻的哄臭,琏意趴在袁大的衣衫上,心情很是复杂。

    腿部突然一阵剧烈的钝痛,仿佛被粗木棒重重的击打上来,琏意闷叫一声,发现是袁大正在捏他那僵硬的小腿,他不由轻微抖着身体,随着袁大的力度躲闪着。很快那种苦闷的疼痛变为了一种痛中的爽利,像是浑身被打散,又被拼凑在一起似的,整个腿部都舒展了开来……紧接着,另一个部位又是一阵剧痛,转而,又柔和了下去。

    琏意在这种痛与爽的矛盾中沉浮着,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放松了下去,枕着袁大带着清香的衣衫,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熟睡过去……

    待到琏意醒来,只听闻耳边尽是袁氏兄弟谈笑的声音,当中,大部分的是袁二那嘿嘿邪笑的声音,他压低着声音,正同袁大胡吹乱侃,似乎在讨论押解回程时可以途径的地方,袁大只是淡淡的应着,不时还冒出两句挑刺的话,袁二也不生气,反而转回来拿着话挤兑袁大。

    琏意迷糊着听他们说话,不由生出分很是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似乎无法将它用来形容解差与囚徒的,况且,他们对自己做的恶事太多了……

    突然,皮肤一阵凉意,琏意这才察觉自己竟是全身光裸着,被袁大袁二二人一人抓着一条腿,正用湿布擦拭着。之前的经历再度被回味过来,琏意不由的夹紧了屁股,却正巧被袁二抓了个满怀,大力揉捏着:“诶呀,哥,他醒了。”

    琏意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衣襟,面露耻辱之意,哪怕他今日领受了袁氏兄弟的好,但仍磨灭不了他们对他的伤害,奸淫、猥亵……这些践踏他人格的行为,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想到这里,他一个翻身,便灵巧的由袁二手里脱出了。

    坐在匣床上,琏意很敏感的觉察到刚才融融的气氛已经消弭殆尽,袁二有些怔怔,袁大的脸则已经沉了下去,琏意有些瑟瑟,他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匣床之上,若是在明面上不识好歹,说不定会被再关入这匣床之中。

    可是他说不出来求饶的话,只是低下头去。

    袁二叹了口气,袁大则站了起来,琏意皮肤一抖,却被扔来的囚衣扑了个满怀,袁大的声音很是冷淡:“穿上它,我们去见客。”

    琏意有些怔愣,想起之前昏睡中听到的话语,莫非是真的有人来宴请他们?那人是谁?手下却是不停,麻利的把衣服穿上,这才发现他的四肢灵敏,很是轻盈,早已没有了被过度紧缚带来的酸痛感。他不由看了一眼袁大,什么也没有说。

    袁二拿过枷锁来,琏意看了看那枷锁,咬咬唇,想不到刚从这件要命的束具上下来,转眼又要带上另一个束具,然而他还是顺从的照做了。

    脖颈、双手骤然被锁死,肩膀被枷锁沉重的压迫着,琏意不由闷哼一声,扭动着脖子调整出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袁大则走了过来,拆掉琏意被悬吊在头顶的发髻,改给他梳了一个英气的马尾,一边梳,口中试探:“伏钦此人,你可有印象?”

    作者有话说:更新一章为明天的考试攒攒人品> <

    复更还要几天,最近太忙了,头昏脑涨的……

    第18章 十六 吃宴

    夜幕落下,琏意与袁氏兄弟被小厮带着上了酒家的二楼,一间隐秘的包间中。小厮敲敲门,道了声:“爷,客人到了。”便有一个轻飘的男声响起:“请她们进来。”小厮推开房门,包间当中坐着的男子连忙一脸惊喜的站起,快步迎了过来:“琏弟,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他对着琏意作揖,态度极为热情,拥着琏意坐上宴席,自己则坐在了琏意的对面。

    琏意见对方彬彬有礼,亦是忙不迭的还礼,他身负重枷,只得还个半礼,一边,心中赶忙回忆何时与这位兄台见过面。他对这张脸稍有印象,却迟迟不能与名姓对应,只得抿嘴笑笑,不语。

    见琏意三两下被拥到宴席前,袁大袁二二人相视一眼,身为看管琏意的解差,主家却连一声招呼也不打,袁二的脸不由黑了下去,他撇撇嘴,口中哼了一气,与袁大走上前去,分坐琏、伏二人的两侧。

    见四人已经就坐,小厮忙不迭的吩咐酒家上酒上菜,很快,小二端着一盘盘新鲜的菜式走上前来,一张大圆桌上杯盘碗碟迅速摆满。

    见菜式上齐,那主家便冷漠的吩咐小厮:“去下面等着,不叫你,不要上来打扰我和琏弟的谈话。”他只对袁大袁二笑了笑,转头便对琏意温言细语起来。

    袁二简直有点气笑,这种反差的温柔做得也太明显了,莫不是琏意的仇家,刻意给他招仇恨?便听琏意低声对那男子道:“这两位,是一路护送我的解差兄弟,这是袁大哥,这是袁二哥。”他冲着袁大和袁二颔首示意,那男子愣了愣,这才有些尴尬的起身,对着袁大袁二各是一揖,算是招呼。

    袁大袁二也站起对着男子还礼。

    于是各自坐下,琏意这才略带了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男子道:“恕小弟眼拙,承蒙兄台热情款待,却不曾想起兄台名姓,真是罪过。”

    那男子本已斟好了酒,要哄着琏意喝下,闻言,顿了一顿,这才露出笑来,打着圆场:“琏弟如此风流的少年俊才,在江湖上行走久了,必是结识了许多大人物,愚兄不成器,恐怕琏弟一时没有想起来——前年闾河大旱,朝廷拨下粱款,却在途中被土匪所截,当时讨伐土匪的江湖人士中,有琏弟你,也有愚兄我。我名伏钦,我们当时还说过话,琏弟当时唤我作伏大哥。”

    “原来是伏兄。”琏意点头。

    伏钦大笑:“为兄路经此处,听闻琏弟正由此路过,去往西边,便派了小厮邀你出来一见。自闾河当面,到如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先前,也曾听闻过琏弟的事情,为兄我力小言微,不曾在牢狱中帮到琏弟什么,真是惭愧……”伏琏二人又寒暄了两句,伏钦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兄弟二人再次相见,实在是一件乐事,来,琏弟,与为兄干了此杯!”他见琏意正身负枷锁,双手被束,实不是一个出来吃宴的架势,便对袁大笑笑:“敢问这位差哥,可否除了我琏弟身上的枷锁,教他好生吃一顿饭食?”

    袁大与袁二早已在席上开吃起来,袁大吃的还算斯文,一口菜一口饭,袁二早就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半碗饭,那伏钦看着袁氏兄弟二人的作风,不留痕迹的皱皱眉,心道早知如此,真应该另开一张酒席,让这二人滚到另一桌上去,殊不知袁大袁二正是要恶心他。

    袁大放下筷子,很是冷淡的说:“公务在身,琏犯身负重罪,合该押入大牢让他吃苦受罪的。今日您宴请他,让他出来陪您坐席,已是逾例了。除枷之事,恕我不能答应。”

    伏钦皱皱眉,笑面之下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