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别读啦,要是给“请”出来,我们就完了。”
“大头你好迷信。”
“奇怪,怎么都不是姓钟,康福,你们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吗?”
“你好蠢,你们何村也有何陈两个姓啊。”
男生们七嘴八舌,两位女生小声说着:“别念啦,怪恐怖的。”何艳抬头打量四周,发现这座老祠堂破得屋顶开窗,西边的墙也倒塌一面,感觉挺危险,是栋危楼。
“走啦走啦,没见到鬼,我们被压死在这里,就成鬼啦。”
何艳大大咧咧,别人忌讳的鬼,她随口说出。
“阿艳,我害怕。”
一个娇弱女孩躲在何艳身后,揪着何艳的衣服。女孩叫阿颖,是何艳好友。这次出于友谊,跟着何艳过来,要不她胆子挺小。
“吼,鬼来啦!”
林对阵双手举平,一蹦一跳,过来吓唬女生。
“鬼个头!”
何艳一掌拍在林对阵的头上,她个头高,气势也足。林对阵好男不跟女斗,逗比依旧,蹦蹦跳跳去吓唬陈大头。
“肖喂(疯子)!”
陈大头拿脚要踹林对阵,林对阵觉得无趣,自顾蹦跶着往堂后去,大堂两侧都有一扇小门,通往后室。
“快点来啊,有棺材!”
不会,林对阵在屋后喊叫,众人应声过来,鱼贯穿过窄门,后室果然有一口棺木,不同的是,这口棺木是斜立靠在墙上。
棺木看起来年代久远,红漆发灰,捆绑棺木的绳索有些已经腐烂。仔细看的话,棺木上挂着八卦镜还贴着腐朽的几张符。
“哇,有死人咧!”
“别乱叫啦,棺材是空的。”
虽然只是一群小学生,可是也有见多识广的人,钟康福见过这样的棺材,知道是空棺材。
“我踢看看是不是空棺材。”
林对阵又在作死,他话语一落,呵哈喝声,抬脚上踢。棺木数十年曝露在空气里,已经有些腐朽,何况斜立情况下,重心不大稳。林对阵这一踢,棺木摇晃,哗然倒在了地上,腐朽的麻绳崩开,棺盖摔开,露出空无的棺箱,果然是口空棺材。
“啊,对阵你这个白痴!”
尘土扬了站在一旁的女生何雅雅一身,在这之前,沉重的棺木在她身边轰然而倒,就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何雅雅蹲地,委屈地哭着,何艳和阿颖将她扶到一边安慰。
“对阵,这种棺材不能碰,你知不知道!”
钟康福有些懊恼,他怎么就把林对阵给喊来了,早知道不带他来。
“安啦,里边又没有死人,大惊小怪。”
林对阵摆摆手,他大胆出名,并且沾沾自喜。
众人对他怒目相视,不过因为是小孩子,觉得也没出什么事,很快就抛脑后。等何雅雅不哭了,就又都一起愉快地玩耍。
既然是探险,就要到处走走,一群人离开废弃的祠堂,奔在长满杂草的斜石道,跟着钟康福走。他们路过一栋同样被树木占据的老宅,这宅子墙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大窗子,位置很矮。孩子们知道,这是很早以前的小卖铺窗口。现在何村里还有一个呢,不过,就连小孩子们也不喜欢去这样的小卖铺买东西,觉得太土气了。
“真得一个人也没有耶,以前住的人到哪去啦?”
“我听奶奶说,是做缺德事,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那钟康福怎么没砸到。”
“他跑得快。”
“哈哈哈哈……”
一群小学生哈哈笑着,觉得老有趣,他们头顶着穿透过树木的阳光,曲巷里的大风透心凉,真得是很舒服。
似乎没有人觉察,为什么四周这么阴凉,外头明明是大中午,而且是酷热的夏季。
坑内村的的老建筑五花八门,有红砖古宅,有南洋楼,还有半中半洋,不伦不类的楼房。有些房子十分宏大,但是从外头看,就觉得很壮观。
这时,他们正好走过一栋半中半洋大宅的院墙,一向老实本分的留庆贵突然在院门前停了下来。何大头问他:“庆贵,你怎么不走啦?”
“他看到鬼啦!”
林对阵一阵怪笑,不想留庆贵抬起头,脸色惨白,用颤抖的手指向院子说:“你们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
“楼上栏杆上……有个人,在那里。”
留庆贵把眼睛闭上,往二楼的那排绿色琉璃栏杆一指,众人看去,空荡荡的栏杆过道,只有几簇生命力顽强的草长在上面。
“走啦,什么人都没有,乱吓人。”
钟康福催促众人,他显得有些不高兴。村里这些空房子,钟康福大多都进去过,他曾跟随住在村头的伙伴一起来探险。唯独这栋大宅院,钟康福不敢进去,大人叮嘱过不许进去永盛楼玩耍,还恐吓过,说里边井里有水鬼呢。
“真得有一个人……”
留庆贵眼看就要哭,他身子抖动,多半是吓的,还有几分委屈。
“没有,不用怕啦。”
何艳摆手,她仔细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才没有害怕,我是……你们不信我。”
留庆贵嘴硬,他觉得男子汉不能让女生安慰,会被人取笑。
“走啦走啦,没意思,还不去阿福家门口的水坑游泳好玩。”
林对阵看着前面千篇一律的破旧老宅,觉得兴致阑珊,他林大胆,什么地方没闯过。去鬼屋都不用闭着眼,更不会啊啊啊啊的跑开。
“老师说不可以去水坑游泳。”
阿颖才不想去康福家的烧砖厂,他家烧砖厂后就是一片林子,林子里是老墓地。
“切,告状精。”
林对阵可算是把女生们都招惹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缺德鬼!”
何雅雅帮阿颖一起骂林对阵。
“阿艳,我们走,不和他们玩。”
阿颖抓着何艳和何雅雅的手,她决定退出。
“胆小鬼,小心出去被鬼抓走。”
林对阵吐舌头做鬼脸,十分讨人厌。
“闭嘴!”
何艳回头瞪林对阵,她插着腰,模样凶恶。
女生男生自此分道扬镳,何艳带着两位女同学一起出村子,村子的道路修得规整,她们沿着主路轻松出去。至于男生,也不知道他们是去钟康福家的砖厂那边游泳了,还是继续他们在老屋区的探险。
第二天清早,何艳去上学,她刚进教室,她的同桌——插班生就用奇怪的眼神眼神看着她。这位插班生总是阴冷寡言,何艳不大喜欢他,奈何她是班里女生最高的那位,坐在最后一排,正好和插班生同桌,她也很无奈。
看什么看啊,你敢超线,我拿铅笔扎你哦。
何艳削着铅笔,把它削尖一点,她当然不会真得去扎人。
“你们昨天是不是一起去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