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加纠结的表情叫住贺景翊。
“何事?”
贺景翊还是一如往常的漠然,淡声问道。
平时见惯了的表情,然而此时配着那张“不同寻常”的脸,封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无比。
“您的脸……咳咳……”
一向随意直爽的封晋此时却有了诸多顾忌,看着自家威武冷酷的团长,此刻竟顶着这么一张颇有些惨不忍睹的脸,想询问的话,在舌尖转了又转,就是不敢问出来,就怕自己问了,团长恼羞成怒了,然后自己的脸也变成那个样子。
贺景翊听了刚想无所谓地挑下眉,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牵扯到周围肌肉,随之一阵疼痛袭来,于是就放弃了这个动作,冷冷道:“没什么,打了场架而已。”
说完后,看也不看封晋,直直往前走去。看着贺景翊依然挺拔的身影,封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打了场架而已……而已?
谁能告诉他,这个而已,倒是是个什么程度的而已?竟然就将团长的脸给打成了这样?跟谁打架了?最后谁赢了?
一连串的问题充斥在封晋的脑袋,令他抓心挠肺的难受,不过,看团长的脸,呃,团长的胜算似乎不怎么大啊……
那么,到底是跟谁打架了?竟然还有人能将团长打成这个样子?
卧槽,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谜团啊!
贺景翊一路目不斜视地走着,对于沿路遇见的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全然视而不见,碰到打招呼的了,就略一颔首,然后离开,一如往日的冷肃。
“团长的脸怎么了?”
“你掐一下我,我可能在做梦。”
“刚才走过去的是贺团长吧?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32团团长吧?”
“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原来贺团长也会受伤……”
……
贺景翊听着这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脸色黑了黑,不由加快了脚步,将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全都甩在身后。
这也怪不得众人有这种反应,换做任何人,就是莫式微,如果看到贺景翊的脸,也会大惊失色的:平时俊逸非凡的脸,此时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脸颊、嘴角,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真真是……惨不忍睹。
贺景翊是谁啊,但凡是知道他名字的,就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实力有多强悍,然而今天,这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却一脸伤痕的姿态出现,那脸蛋要多惨就有多惨,这如何让人淡定?
正文 第385章 脸伤由来
要说贺景翊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按他的说法是跟人打了一架。不过,这话是带着不少水分的,事实上,他只是被人痛揍了一顿,并且是自始至终一拳都没有还过,何来打架一说?
不过,在人前,贺景翊多少也是要面子的,怎么可能实话实说被人揍了?于是乎,就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部队都知道了贺景翊跟人打了一架,战况之惨烈,威武无敌的贺团长几乎毁容。
这个消息可是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瞬间激起噼里啪啦的效果啊,胆子大的有专门跑去看贺景翊脸的,没那个胆子的,则凑在一起,暗搓搓地讨论着,纷纷猜想贺团长这是跟谁干架去了,对手绝壁是个绝世高手啊。
这要是放在武侠世界中,妥妥的就是东方不败遇上了风清扬。当然,他们并不是说贺团长是东方不败,这就是一生动形象的比喻,咳咳。
所以,在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但凡是贺景翊出现的地方,周围士兵也好,军官也好,那目光必定是偷偷摸摸又不由自主地黏在贺景翊脸上,眼中表达的情绪可谓是“百花争艳,精彩纷呈”。
这也就罢了,他们再大胆,也不过是打量打量,然后私底下天马行空地想象一下而已。而像是政委和一些首长领导,是每见一次贺景翊,都要反复追问,贺景翊回答是跟人干架了,他们还要问细况,恨不得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过程细节都要好好问个清楚才行。
贺景翊对于他们没完没了的八卦是忍无可忍,好几次都要翻脸了,他们才堪堪止住那泛滥的好奇心。
问什么问?不都说了是跟人打架了么?还追问个不停,怎么不来问问我的祖宗八代?
贺景翊黑着脸想,难道他还要说他脸上的伤其实是莫沧云和符锦年给打得不成?而且不止他脸上,就是身上也没几处好地方么?
这次的“光荣负伤”其实挺憋屈的,贺景翊那天在莫家被莫沧云拉到了一处健身会馆里,在一间独立的健身房里,符锦年已经在等着了。
后来的事情不说也知道,贺景翊生平第一次被人揍,还给揍得是落花流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老老实实地承受着暴力。被揍的时候,他还分神想着,没想到这俩人还真用揍他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泄愤。
他还能怎样,为了以后的幸福,咬牙承受吧。
那天,符锦年可算是将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给出了个痛快,因为后来,莫沧云有些不忍心了,下不去手,于是符锦年自己一个人打,别看符锦年是个商人,但是身手却够强悍,也知道怎么打才会让人更疼,所以,贺景翊伤痕累累是可以理解的。
暴行结束后,莫沧云看着贺景翊“焕然一新”的形象,眼里噙着一丝怜悯,真惨。
之后,三人又开始促膝长谈,谈了很久才结束。
回家的时候,贺景翊自己没开车,莫沧云看着他嗤笑一声,留给他一屁股尾气后扬长而去,而符锦年,怎么可能会送他回家,所以贺景翊在深夜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愿意拉他的出租车。
真是惨上加惨啊。
实在是他此刻的样子太狼狈,衣衫不整,又一脸伤痕,分明就是刚打完架的样子,路过的出租车司机一看他这样,谁想大半夜拉个混混啊,于是贺景翊等车的时间格外漫长,他又不想让熟人看见此时的样子,也不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就那么等着。
难得愿意拉着他的司机,频频从后视镜打量着他,脸上神情很显然,是那种小心的防备。
“先生,需要报警吗?或者是去医院?”
一会儿之后,善良的司机大叔问道。
……贺景翊漠然答道:“不用。”
回到家,大家都睡了,这让贺景翊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家人看见他这幅样子,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