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赶紧给她揉揉。“我出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唉……你疼不疼啊?都是我不好,实在是太气了,我这么欣赏、这么佩服的人,她居然自己嫌弃自己?”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周聘婷恍如梦幻地听,感觉着他宽大厚实又温暖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按着,好像能抚平所有的创伤一样。周聘婷心中蓦地一跳,然后仿佛心魂都颤动了,她仰头看着楼如逸,张张嘴试图说着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从没有……”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没有被人这么夸奖过,更没有被人如此珍而重之地对待过,所以幸福得不知所措,以为不是真实。
“没关系,这世上也没有谁规定我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喜欢我啊,再说了,一时的心动也只是心动而已,时间久一点,你才能确定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是不是真的可靠啊。”楼如逸揉好了她的额头,便想揉她的头发,奈何她梳着发髻不能乱揉,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狡猾地说:“如果你不讨厌我,就不要让绿绮来给我传话,这样我就默认你愿意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好接受你的考验,怎么样?”
周聘婷可讨厌死自己到关键时刻说不出话的性子了,平日里与管事、对手们针锋相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怎么对他就什么都说不好呢?
“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这个提议啦?”楼如逸笑了笑,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身推出了房门,“好啦好啦,你回去休息吧,我等着你的决定。”
周聘婷回头看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回自己院子去了。
一进门,她便将自己趴在床上,一声不吭,使劲捶着床。
懊恼死了都!
作者有话要说: yea yea~
love you&han i bsp;say~
没事,这就算是表白了,以后如逸会步步攻陷的。
昨晚有事没更新,所以今天更个肥点的章节。
☆、情切切,意绵绵
每一日,周聘婷都是要和大总管以及楼如逸商量事情的,但是第二日的早上,楼如逸和周聘婷都来得特别迟,而非常不凑巧的是,大总管周义有事要跟周聘婷商量。日常的时间早过了,两人都不见踪影,周义急得在书房里团团转。好容易看到了周聘婷从后院里出来了,刚想迎上去,周聘婷却忽然抬眼看了对面一眼。
那里,楼如逸也刚从抄手游廊走出来。
两人蓦地对视一眼,忽然双双脸红,眼神一触即走,各自转头看向了旁边。
老男人周义只看得莫名其妙,“小姐与楼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仇人似的,不愿多看对方一眼?难道是昨晚楼公子喝醉了惹了什么祸事?”
“噗……”绿绮只抿嘴笑。
昨晚是她出的主意,要什么酒后吐真言,但周聘婷去了,她又不放心,只怕这对小儿女不知世事,虽然心念彼此但不懂说话,反而因此受伤。然而听了一段话后,她便知道,楼如逸的人品,她完全可以放心。于是绿绮就任由周聘婷恼自己,一晚上趴在床上捶来捶去,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抿着嘴想笑不敢笑,与其他有了心上人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直到那时,她才放心下来,掩了声息自己睡去了。
周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绿绮姑娘,你笑什么?”
“没什么。”绿绮走过去福身行礼,“小姐早,楼公子早。”
楼如逸脸上的红色未消,强作镇定应道:“绿绮姐姐早。”
周聘婷抿了抿嘴,走进书房,叫道:“大总管。”
“小姐,你可算来了,今日这样迟,莫不是身子不适?”周义虽然急,但对自家小姐的身体还是非常关心的。“可要请大夫?”
“不,不用了!”周聘婷急促制止道,请大夫来做什么?告诉大夫她昨晚一夜没睡好,天快亮了才枕着某人的名字睡下,所以起迟了?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我……我昨晚多喝了几杯,所以起迟了,不碍事的。”
原来她昨晚喝醉了。楼如逸不知为何有些失落,走进书房也同周义问好。
周义看看坐得天远的两人,想不通为何,但干脆不管了。“小姐,我有事要禀告,咱们原来的地还有一块在城东,现在水灾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地里还有水,要怎么办才好?那块地也有百来亩,难道就这么空着?”
周聘婷虽面对楼如逸羞怯,但一听到正事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皱眉问道:“怎么还有水?”
“我也不知,问了附近的百姓,都说是地太低了,水流不出去,所以一直屯着水。”周义叹气,“汪刺史将地的事交给咱们,可算是给咱们出足了难题。”
周聘婷沉默不语,对于土地一事,她也知之甚少,不知如何应对,但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她目光落在了楼如逸身上,总觉得他会有办法。
楼如逸接到她的目光便是心中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目光里有求助之意。他想了想道:“我还不能确定,需要去看一看才知如何应对。”
他答应了。周聘婷松了口气,点头道:“那我也去。”语罢又觉得自己说得冒失了些,又解释道:“我……我去看看,才知如何应对。”
“小姐,你对农桑之事一无所知,去了估计也没……”周义的话还没说完,绿绮便打断了。“哎,大总管此言差矣,小姐也许久未曾歇息了,就当是去郊外散散心,不也是挺好的么?”
周义还在思考事务千头万绪的小姐怎么就有时间出去散心了,绿绮已转头笑道:“小姐,既然要出门,咱们要换身衣服骑马才好。”
周聘婷点头,与绿绮换衣服去了,楼如逸便与周义去准备马匹,正在大门口等着,楼如逸一回头,呼吸便是一滞。
周聘婷换了身男装,却不是寻常文士穿的长衫长袍,而是一件暗青色的圆领袍,一头秀发都藏在了幞头里。大梁衣衫,女从盛唐,男子却汉唐风格各有,并不拘束,周聘婷这一身正是盛唐时女子着胡服出门的样式。她腰中束着一条镶玉革带,越发显得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只看得楼如逸满脸通红。
“你……你这样子……”楼如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点,“还真是挺好看的。”
周聘婷脸上一红,低下头抿嘴笑了,走向上马石。楼如逸不由得伸出手在她身后虚扶着,生怕她摔跤了,周聘婷上了马背才看到,弯腰小声说:“我会骑马的。”
她的脸忽然靠近——当然这个“近”的距离至少还有两尺以上,但楼如逸心中又是腾的一跳,赶紧点头上了另一匹马,完了捂着心口暗自叹息。追女孩子真是个十分技术的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