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设计稿,那条牵挂着银杏叶的耳环稿躺在垃圾桶,再也没有重见天日。
.......
大概怀孕的人口味总是多变的,我前一秒还想吃樱桃来着后一秒就想吃臭豆腐了,结果买了一袋花生米。
走到公寓楼下我看见靳时沉站在车边,双手插在裤袋里,远远的遥望着我。
我手里的关东煮散落在地,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的,我也大约猜到了几分。
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微微蹙眉,“你真的怀孕了?”
“嗯。”
“谁的?”
有那么一秒钟我是心寒的,整个人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寒到脚。
他问我谁的孩子。
我低头笑了笑,脚碾着地上的碎石子,“你觉得是谁的呢?”
他大概觉得他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便开口道:“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的吗?”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撕碎我。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有了他的孩子,你真的决定好了?”
“不是,靳时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是你说他不错,是你让我好好生活,怎么到了现在你又告诉我要慎重选择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以时间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这样快餐似的爱情很容易夭折。”
“那如果我说孩子是你的呢。”
他绷着脸的微微松动,也松开了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怀疑,“你说什么?”
他不仅从来没爱过我,也不曾相信我。
“我也就随便说说,瞧你吓得。”
明明我现在可以告诉他孩子真的是他的,可是我没有。
因为他不喜欢我,如果我说了,他的反应应该会让我打脸。
我又何必再伤自己的心。?
☆、第七章
? 他看着我,星眸浩瀚,说:“梓夕,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认识时间那么长的人,刚认识你的时候正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我感激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我也希望你离开我之后是开心的快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现在很好。靳时沉,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做你的朋友。”
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他烟瘾犯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孩子是谁的?然后再说些看上去关心我的话?”
“赵梓夕,我不爱你难道还不能关心你了吗?”他的嗓音淡淡,犹如晨雾。
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怎么说得那么轻松那么理直气壮。
“对!你既然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全世界就你不可以这样对我。17岁我就认识你了,到现在,十多年了,不管你是默默无闻的小贩还是光芒万丈的设计师,我都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就算你现在和暮暮结婚了我也还是爱你,可我清楚的知道你不爱我,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克制我自己对你的感情,却总是一次次的失败。我们这辈子都做不成朋友的,要么是陌生人,要么...就是床上伴侣。两者里无论哪一个都不需要关心的成份。”
我越说越激动手里拎着的零食哗啦啦的都散落在地上,他始终凝视着我,波澜不惊。
“既然你已经和暮暮结婚了,我肯定再也不会试着拥有你。我愿意离开这里除了不想看到你们以外还想让自己喘口气。时沉,我真的累。”
他忽然伸手将我楼在怀里,唇畔摩挲在我的耳旁,昏黄的路灯底下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就像我和他永远见不得光的关系。
“为什么...我为什么总是被你说得像一个负心汉一样。”
话落他就低头封锁住了我的双唇,不给我一点点时间思考,右手紧扣着我的脑袋,不留一点缝隙的索取吸允,炙热滚烫的温度将我包围。
他从来没有这么吻过我,疯狂的,不由控制的。
每次上床前也只不过蜻蜓点水般的略过,通常都是直奔主题。
“你疯了吗!”我推开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脚软的厉害.
他欲言又止,只是沉静的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我蹲在地上开始捡我的零食,忽然砰的一声我的面前多了一个被摔得一塌糊涂的蛋糕。
柳暮暮双手握着拳,眼睛熬得血红,看着我和靳时沉,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发誓这是她说过最恶毒的话。
靳时沉一向很冷静,他拉着暮暮的手让她别闹说是要送她回去。
柳暮暮像一只发疯的兔子已经失去了理智,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时沉,怪不得你不参加婚礼,怪不得你从来不告诉那个让你伤心欲绝的男人是谁,你们两个就这样在背地里你侬我侬,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一个当做最好的朋友,一个深爱不已,这么多年,赵梓夕,你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我看着地上破碎的蛋糕,哽咽的将不出一个字。今天我的生日,她来给我过生日的。
“我们回去。”靳时沉拉着她的手,柳暮暮一把甩开。
看着他的眼神再也不是那么信任,“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时沉,我觉得你没有。如果你真爱我,为什么会和梓夕上床,如果你真爱我又为什么那么宝贝前女友的东西,如果你真爱我为什么对我只有朋友般的关心和保护,我以为我们结婚了,时间长了我能够慢慢得到你的心,就像今天我们吵架,吵架的理由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你们......你们这样对我,真的让我觉得我像个傻子!”
“暮暮,对不起...我......”我走上前,她却往后退,静谧的夜色里,我们三个人都在被过往凌迟。
“赵梓夕,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她的眼泪如奔腾的溪流,倾泻而下。
我仰头吸了吸鼻子,看着她,“你现在觉得很难过吧,觉得很奔溃吧,觉得很难接受吧,可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和他决定结婚的时候,我也是那样的心情,柳暮暮,我曾经辗转难眠的时候你却在热恋,我曾经彻夜买醉的时候你却在幻想和他的未来,我曾经痛苦难掩恨不得死掉的时候你却在和我讲述你们之间的甜蜜,你现在又有什么好值得对我恨的。”
她背过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对靳时沉的无动于衷很不解,“女人是要哄的,快去追暮暮吧。她那么爱你,只要你哄哄她就好了,毕竟你们结婚了。”
他刚想打开车门又顿了脚步,背对着我,问道:“你到底有多爱我。”
“那你呢,你究竟多有爱那个女人?”
他不予回答开车扬长而去。
其实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