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你来干嘛!”
“送仙人掌。”
我既然无言以对,词穷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不需要什么仙人掌,有和没有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会把你指纹消掉的。”
他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我又拉着他走出了卧室,眼神示意他赶紧走,这回他倒是厚脸皮了,脚像是被502胶水黏住了,又浇花又整理茶几的。
看着靳时沉勤快的模样,我说道:“你等会走的时候别忘了把垃圾带下去。”
席烨放下了饮料瓶,秀眉微挑,“我先走了,明天见。”他接替了靳时沉的活,手拎着几袋垃圾就走了。
靳时沉窝在阳台查看着他的宝贝植物,问道:“他是谁?”
我收了阳台上晒干的衣服,随口答道:“朋友。”我还没和他讲我不会参加婚礼,正打算把这套房子让出去。这房子吧,虽然是我的,但是钱是他付的。
他背对我说,语气沉稳中肯,“那个男人看起来不错,你可以试一下。”
我苦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明明我现在可以解释,我和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我从来都只喜欢他一个,可是我没有。
因为,他不喜欢我。如果我讲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又何必再自讨没趣呢。?
☆、第四章
? 席烨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办理签证手续,让他来领事馆来接我。
他倒是很惊讶,问道:“你准备出国?”
我点着头,“不然怎么会把房子卖掉呢。”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他又问道:“去多久?”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我办的是旅游签证,也不会待太长时间,“a市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时候走?”
“签证下来就走。”
“我可不可以先住进来?住酒店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安全。”
两间都是空房,住个人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我就答应了。
我离开了公司好几天了,却突然接到了梁梦梦的电话,她问我是不是被别的公司签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
梁梦梦急了,“赵姐,你不看报纸新闻的吗,这几天公司里股票跌得厉害,很多老客户的合约到期了却不再续约了,靳总可为这事一直在加班。”
“老客户怎么就不续约了?”
“你也知道这两年公司设计部没有招新人,做的商品也不合他们胃口,听说最近从国外来了个很厉害的设计师,那些客户都和墙头草似的掉头到那边去了。”她顿了顿,“赵姐,有报纸拍到你和那个设计师同居,你一向人缘好,你走了,那些老客户心思也难免有些动摇。现在又听说你和那边签上了,哎。”
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是签了,签了租房合同。懵逼之于我看向正在看电视的席烨,他真是报纸说的那个很厉害的设计师?
我挂了梁梦梦的电话,踌躇了半天问道:“席烨,你的职业是什么?”
“珠宝设计师。”
我心一抖,还真的是......捡到宝了。
但是转眼满脑子都是靳时沉愁眉不展的神情,还是有些担心,换了件衣服便去了公司。
平常我走进去个个都毕恭毕敬的喊声赵总,如今再走进去他们却个个背对着我戳脊梁骨。
也算看出来了,这几天公司运行的很糟糕。
我敲了敲他的门,听到了他沉着的回答才走了进去。
柳暮暮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咬着唇,神情倔强,而靳时沉呢,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暮暮,你怎么了?”
她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满肚子的委屈都向我敞开。
“我知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是想陪陪他,也做了饭菜像让他好好吃顿饭,他却对着我吼!”
靳时沉对她从没有凶过,大多是平淡的,但是也会温柔对待。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心里自然会感到委屈,而且他们快结婚了啊。
我倒是挺能理解靳时沉的,火烧眉毛呢,哪有空儿女情长,我安慰了一下暮暮,走到他前面问道。
“失去了多少老客户?”
“八个。”他的嗓音如沉静的湖水。
“有想好对策吗?”
“还没。”
我看着满桌的手稿叹了口气,“考虑考虑招一些新的设计师吧,虽然培养新人很耗精力,但是没有新鲜血液的公司注定是不长久的。”
他手指捏合,揉着眉心,“你和那个男人成了工作伙伴?”
“我没有。”
“那你们......”
我笑了笑,“同居而已。”
他一定觉得我很下贱,拿着他买的房子和别的男人同居。
一旁的柳暮暮受到了惊吓,“梓夕,那个男人?是谁?是你喜欢的那个吗?”
我看着靳时沉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含笑道:“不是,这几天刚认识的。”
“梓夕,那你喜欢他吗?”暮暮问。
我予以这个问题沉默的回答。
靳时沉站了起来整整衣袖走了出去。
——
我的签证下来了,也收拾好了行囊,临行前给暮暮发了短信,我不能参加她的婚礼,然后随便胡编乱造了个理由。
席烨说他挺舍不得我的,我是他在中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我离开了a市就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再也没有方向,就只能在路途上游荡,像孤魂野鬼一般,而靳时沉要和暮暮建立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他们将来会有可爱的孩子和不愁吃穿的生活。
当我在躺在加州的海滩上享受着阳光的时候,靳时沉的骚扰电话来了。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接了,虽然国际漫游很贵。
他说,“有几个老客户想见你。”
他的言下之意是让我去商谈,这样说不定还能挽回几个,我知道我的设计稿一直很受他们的青睐,那些老板的老婆情人都对我的设计爱不释手,可是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给我个回国的理由。”
他静默了几秒,简单而明了,“我需要你。”
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酸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算算日子吧,他们已经办完婚礼了,这眼睛就酸得更厉害了。
“靳时沉,我不需要你。”我挂了电话,走向了大海,一跃而入。
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再联系我。
没过几天席烨联系了我,他像个大男孩一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梓夕,我得了盲肠,要开刀,做手术要有人签字,你能回来一下吗。我只认识你一个,其他工作上联系的人我......”
我一口就答应了,而尴尬的是我回来后在超级市场买菜的时候遇到了靳时沉和柳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