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婚事是会委屈你的,平日里能惯你一点便是一点。可是这婚事上,爹实在是无能为力,当年为躲了这些,顾家人付出了大代价才求得顾家女子绝不嫁入皇家的诺言。今日这事,你若是喜欢个旁人也好,偏偏是慕止,当朝右丞相的独孙,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大权在握,这爹可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说什么,娘不晓得什么个时候进来了,哭着冲爹嚷嚷道:“我就同你说,早把星澜许给云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看她现在这个未婚夫,终日同那云寺后院的小尼姑扯不清楚,太后把珩王余孽放在那,真当谁都不知道吗?还整日让星澜进宫和那季揽相处,这不是把星澜往死里逼吗?那个洛之流怎么看都不是能护着星澜的样子好吧,她和那个慕止有个什么错。”
爹猛然拍了桌子,忽然怒道:“朝堂中形势变化多端,不是你随意看的清的,顾家既然是接了旨,那星澜便是要嫁到洛家的。”转身看着我:“最近你便不要出门了。”
爹成亲之后便一直就很是宠爱娘的,这么严苛到是很少见。爹这莫说了我近日自是进不去宫了,忽然想起前几日予卿被慕止迷晕了,被爹送去学习毒术了,这么看来,爹只怕是早有打算了。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九九正在给我铺床见着我进来,正准备请安,我暗自比了比手势,在她掌心画了一个二字。她望了我片刻点头出了房门,我取下床前的蛐蛐和小笼子暗自摆弄着玩。
半夜,易云涧果真是摸到我房间了,我坐在床上等他,见着我他倒是笑的很开:“这让我夜探闺房啊,我还是做不大来的。”
我下床给自己到了盏茶,眸子悠悠:“得了吧,予卿在何处你可晓得?爹这次把她送出去,只怕是故意的,我很担心她。”
说起予卿他倒是脸上有了几分正色低声道:“她没事,不用担心,只送到不远处的庙里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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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说着,易云涧又给自己添了盏茶:“不过,你同那慕止怕是……”
我挑眉:“你也没办法送我出去?”
他很是忧愁地点点头:“你晓得,他们这回到是真动了心思,你这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我进来一次都废了不少神。易云行不知道最近哪根经有问题,暗中帮着爹防着我,多半怕也是和那慕止有关系。”
“那倒是难为他们这么上心,不过这次阵仗到是真的大 ,你且找机会帮我送谢花容进来一趟。”我低声吩咐道,抓着蛐蛐回了床上。
这么几日,娘只说我消瘦了不少,也恼着不理爹,不过爹到是不愿退让。每日里总归有顾未艾陪着,我倒也不是那么寂寞。
今天这顾方兴到是难得来我这院子,支着顾未艾去厨房拿糕点,笑呵呵坐在石凳上,伸手推了一只鎏金的猫摆件送到我面前。猫眼是红宝石,看起来很是慵懒,这个小表哥一向云游在外,是会时不时捎些新鲜玩意给家里,这回说是家里女子都得了一副红宝石的头面。我独独没得,他到是留了这么个猫给我。
我把玩着手上的猫笑得眯眯:“小表哥到是宠我。”
顾方兴笑着:“那倒是真的,不过星澜你知道大伯父为什么这么拦你和慕止吗?”
我笑着给小表哥添茶:“小表哥这是有话和我说了?到是难得啊”
顾方兴理了理袖子:“星澜你可知,现在对顾家来说,慕止远远比季揽危险得多。”
“你说,慕止危险?”我坐下来瞧着顾方兴。
顾方兴忽然正色道:“是啊,我虽云游在外,朝中局势还是比你懂几分的。当今皇上看起来很是依仗右丞相,但暗中观察又颇为打压,右丞相为人正直不屈,最是忠诚,却得皇上这样怀疑,一定是有所缘故的。你且想想当年珩王起兵造反,死伤虽多,但是多为武将世家,独独右丞相早了灭门之灾,说那嫡孙是得生母百般掩护才活到今日的,这其中的蹊跷我们都未可知。
太后如此撮合你和季揽,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皇上昏庸,而是不管太后什么企图,嫡系旁系和旧部都惨遭灭门,只剩下两个珩王余孽不成气候,但慕止便万万不一样了。”
我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有些冰凉,刚想出声问,便听顾方兴接着道:“再这接下的话,可能扰了你姑娘家的儿女情长。你可曾想过,星澜你虽模样生得不错,但是若让你说出一点,可以让慕止那么个人一见倾心不愿放手,你说得出吗?”
我,说不出。从前谢花容也说这慕止与我之间实在是不明不白的,莫名其妙的便这样了,那时我总觉得他或许同我一样,情不知所起。今日这翻话,我听着再想想他这么个人,又怎么回是和别人情起不能自控的人呢?
季揽我这心里一直有所防备,他的示好我总可以十分笑意便收了,给不出一份真心。而慕止,我却确确实实是蹿腾着自己的未婚夫婿去找别人,好为自己与他留下些可能。但现在,我只得猜测或许他从遇见我那日便没想给我什么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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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宝宝就应广大宝宝要求得一章三千字了,这样是不是宝宝就会多点收藏什么的呢?
我自小就是死鸭子嘴硬只笑道:“小表哥这便是看不起我了?除了这容貌,我就不能用那迷惑人的法子?”
顾方兴也陪着笑不多说,只起身往院子外走,不知道该知道的我都晓得了,这会他留我一个人,连拿糕点过来的顾未艾都被他拉走了。
这会院子空落落的,我忽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夜里易云涧偷偷摸进我房间的时候险些被我吓了一跳,这回是三更刚过,我面色惨白披头散发地望着窗前的蛐蛐和不亮了的小笼子。
他一个“啊”字还没说出来,陪我一个鞋底拍了回去悻悻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是情伤啊。”
我看他一眼道:“什么时候我见得到花容?”
这会他坐下来:“估摸明天有人进府给顾未艾送绣花样子,这会你让九九支开其他人,我帮你把守卫骗出去一盏茶的功夫。”
我点点头,手支着下巴:“谢了,易云涧你说,我是不是确实是不该和那慕止纠缠?”
他看了看我摇摇扇子:“要我说么,其实家里人都劝你算了,我倒是不这么说,反正那个洛之流不也在勾搭季绾吗?你啊就是第一次偷情勾引人,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精神忽然就好了起来,我一把拽过他袖子:“这么说,你是站在我这边了啊?”
他桃花眼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