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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但是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第二天,杜暄下楼叫上林廷安一起去上学,林廷安打个呵欠说:“困死我了。”

    “昨晚几点睡的?”杜暄问。

    “十二点多。我背你那个稿子来着,太长了。”

    “下周才演讲的,你那么着急干吗?”杜暄问。

    “我怕背得不熟上台出洋相,毕竟是你写的稿子我不想演砸了。”林廷安伸手搭住杜暄的肩膀,“再说,身为学圣的男朋友,我总得给你长点儿脸吧。”

    杜暄悄悄掐掐他的腰:“我觉得当你男朋友特别有面子。”

    “那是。”林廷安骄傲地一扬头,然后又兴奋地说,“对了,我昨晚就想告诉你一件事儿,结果我给忘了。我爸爸说,他也希望我在这里参加高考,这边高考容易些。哎,杜暄,我忽然特别有压力,我总觉得我要是考不好都对不起我爸爸。”

    杜暄弯起胳膊肘撞了撞林廷安:“放心吧,有我呢,你想考哪儿?”

    “那我哪儿知道啊,”林廷安说,“我高一才念了两个月,高二念完了再说吧,反正最差也应该有个二本念吧。”

    “你有点儿出息行吗,刚刚还说不想给我丢人呢。”

    “二本丢人吗?”林廷安梗着脖子说,“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大学,哪儿丢人了?”

    “不丢人不丢人。”杜暄按着林廷安的脖子说,“我男朋友甭管考哪儿都是真才实学。”他又压低声音说,“甭管考哪儿我都喜欢。”

    林廷安眯着眼睛笑:“再说,我觉得我也不差,我学习也还可以。”

    “那是,实验班的呢。”

    “我操,”林廷安一拍巴掌,“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是实验班的呢,今天期中考放榜,我可别拉班均分太多,要不然许老师的那脸色可太难看了。”

    杜暄:“你不是想流出实验吗?”

    “啧,也是啊。”林廷安叹口气,挺为难地说,“待在实验班吧,太累,流出去吧,丢人。”

    “待着吧,”杜暄说,“你要是高中三年都能留在实验班,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儿?”林廷安问。

    “人力能及的范围内,任何事。”杜暄说。

    “……”林廷安瞪着杜暄,“任何事?”

    杜暄:“只要我能做到。”

    林廷安愣了几秒,忽然脸一红:“一言为定。”

    下午放学时,各年级的榜单全都贴了出来,林廷安仗着田径队训练不用上晚自习,直接跑上了二楼去看榜单。

    杜暄。

    林廷安叹口气,这人要是学文科,三中文科状元非他莫属啊。

    语文、英语、历史、地理、政治,五科第一。

    就算史地政文理不是一张卷子,但林廷安相信让杜暄做文科卷子也是这个结果。就这么个人,偏偏他还是学理的,这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

    想想自己的成绩,想想上午某个脸大如盆的人拍着胸脯说:“我不给你丢人”,再想想昨晚父亲说“我希望你留在这里考高考”。

    杜暄曾经问过他:“以后怎么办”。

    以后,杜暄一定会在北京大学医学院,自己呢?

    杜暄肯定还会读研究生,自己呢?

    而且听说学医的十有八|九都得出国深造,自己呢?

    年级198,实验班倒数第6.

    林廷安盯着榜单上一连串的杜暄的名字,想,我要好好念书。

    第64章

    一个星期后的周一班校会, 三中“科技周”的收官之战拉开了帷幕,获奖同学的演讲和问答吸引了全校的关注。为了表示嘉奖和重视,学校德育处出面请了获奖同学的家长前来现场听演讲。

    马静生平参加过很多次学校的活动, 从幼儿园时代的亲子游园会到中学时代的家长委员会, 但这是唯一一次作为受表彰对象出席的,所以她今天真是盛装而来。在礼堂门口, 竖立着一排一人高的宣传板,一块板子对应一个获奖同学, 上面有他们的照片和获奖作品, 还有老师的评语。作为特等奖获得者的林廷安, 他的宣传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马静左右端详了半天,拿着手机前前后后拍了一溜够,她甚至都有点儿不敢认自己的儿子了。

    三中高中部的制式校服很帅, 但从前也只有杜暄穿看起来才会很帅,自己的傻儿子只能穿出地痞流氓的感觉。他从不把白衬衫塞进裤腰里,永远不系第一颗扣子,领子从来没拉正过, 就算周一要检查着装,他的领带也从没有戴正戴紧的时候。

    可是今天,穿得立立正正的林廷安, 严肃地系着领带,脚上终于换了黑皮鞋,头发梳得服服帖帖不再四处滋毛……马静忽然觉得“林家有儿初长成”,小伙玉树临风帅得有点儿出人意料。

    而帅新境界的林廷安此时正站在礼堂的后台。他本来是不紧张的, 毕竟讲的是自己最擅长的,ppt是爸爸给做的,感言稿是学圣男朋友给写的,虽然篇幅挺长,但是文通字顺背起来也挺顺利。于是在候场的时候,林廷安还跟同学显摆带来的五六个飞机模型,有一种祖国的蓝天要靠我的嘚瑟样。可当他站到侧台,看到聚光灯中的杜暄时,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杜暄理所当然的是主持人,他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套深色的中山装。林廷安一直觉得学生穿正装特别傻,但是杜暄穿起来却很精神。林廷安站在侧台,探头从大幕侧边往台下看了看,其他年级都在班里看电视转播,礼堂里坐的是高二年级的同学——没有一张熟面孔。

    林廷安摸摸自己的心口,跳得越来越快。

    孙睿作为活动部编外人员,被杜暄拉来干苦力,守着台口负责叫人。

    “你倒数第二个才出场呢,现在激动什么?”孙睿问。

    “你什么眼神儿,我这叫紧张不叫激动,”林廷安原地蹦了蹦,“我还没站上来过呢。”

    “市级比赛你都跑完了,这场面你hold不住?”

    林廷安啧一声:“那不一样,跑步我擅长,这个太高端,我没玩过。”

    孙睿说:“你放心吧,甭管你讲成什么样,绝对轰动全场。”

    “为什么?”林廷安有些理解不了。

    “就凭你这ppt,”孙睿轻笑一声,“彩排的时候差点儿把学校那台垂垂老矣的笔记本给憋疯了,一点开绝对满场炸。”

    那是,林廷安骄傲地抬起头。

    “再说,杜暄为了安排你的出场时间,简直把‘以权谋私’四个字发挥到极致了。”

    “怎么讲?”林廷安问。

    “你是倒数第二个,底下的听众听到这会儿都会有种曙光就在前方的感觉,所以会格外振奋。而且杜暄特地把全场最差的那几个都安排在你前面了,等你一出场,那对比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