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不管老七的手上有多少,大哥这条命都担得起这个价钱。您说对吗?”
桂叔的脸终于在路灯的映照下,有了些笑意:
“难怪你大哥生前如此看重你,就凭你刚刚这番说辞,我认下你这个首星了。有魄力。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桂叔帮忙的,尽管说话。”
阿闪客气的和他告别:
“桂叔,客气了。您先忙,我这边先挂。”
放下电话,对面是一脸惊魂未定的陈子墨:
“桂叔真的帮你杀掉老七了?”
“那是自然,我开的价码这么高,他没理由拒绝。况且他的人在老七进银行的时候,就在她的车子下面装了gps了,不管她去了哪儿,都能顺利找到,无非是找一个合适下手的机会罢了。”
阿闪温柔的看着她:
“都到家了,你别这么紧张了,你看你,肌肉都还紧着呢。”
陈子墨尴尬一笑:
“我……我这不是吓得吗?现在腿还软呢。”
她继续看着阿闪问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钱都给桂叔了,那个录音不是说还要你当什么首星,召集新的人马。你如今连半点资金都没有了,岂不是要有负所托?”
阿闪斜眼看下她,一脸疲惫:
“你真以为我要当这个首星?”
陈子墨困惑:
“难道不是吗?”
阿闪揉着太阳穴,好像在回忆一件很长很长的事情,末了,他终于收敛思绪,轻轻说道: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千门八将。人脉尽失,金钱尽散,枯枝凋零,难成大器。此事可以终矣。”
陈子墨奇怪的看着他,她从没有见过这样表情的阿闪,她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一直以来不是尽心尽力的想为八将分忧解难吗?怎么现在好像盼着它散伙一样。”
阿闪轻轻将头靠向沙发,长久以来,终于第一次在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他闭上双眼,轻轻说道:
“不,我从未想过将它发扬光大,我一直想做的,就是将它终结在我这手上。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陈子墨用红药水轻轻点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奇怪的问着他:
“什么意思?”
阿闪抬起头来,满脸和蔼的看着她,小心的接过她手里的棉花棒,语气无限温柔:
“我来帮你擦,不然会弄疼的。”
陈子墨害羞的将眼睛向下望着,她不敢直视阿闪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星星。
她故意找着话题:
“我还是没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阿闪一边为她擦着伤口,一边暖声说道:
“千门做事,万变不离骗字,不管是行善还是作恶,大家都在围绕这个字做文章罢了。我今日所做的,也不过是尽一个千门之人的本分罢了。”
他低下头,轻轻对她耳语道: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反正我们时间长的很,日后,再慢慢告诉你听,好不好?”
陈子墨猛地一推他: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又在骗我?”
阿闪双手摊开,满脸无辜:
“当然没有,你如果实在烦恼我之前骗过你,不过,你也骗我一次吧,大家扯平。”
陈子墨晃眼略过窗外的天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在当空照。
她突然灵感突发,言笑晏晏的对阿闪说道:
“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阿闪笑呵呵的看着她:
“说吧”
“其实,我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明白吗?”
阿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双手抱拳,表示佩服:
“敢问姑娘一句,你是哪门哪派的神仙啊?”
陈子墨摇头晃脑,继续喋喋不休:
“我乃是天宫酒仙座下爱徒,现已九万岁了,本命乃是一棵桂花树,专司桂花酿酒之技……”
好好好,阿闪对她抱拳。
“赶明做法给我一坛,我什么酒都喝过,就是还没有喝过桂花酒。”
“客气客气……承让承让……”
陈子墨也顺着他的手势,也拜了一拜。
两人对拜之时,互望一眼。感觉特别像夫妻对拜。
可能是同时想到了这个原因,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传出窗外,仿佛响彻云霄。
天空之上,唯有众星俯视人间,洒下万千星辉。
星空在上,唯有繁星点点,若隐若现。
如怨如泣,如诉如慕,它们见证过这一切。
☆、最后一章
月光之上, 寥寥星河。
两个神仙正在聊天。
“知道酒仙座下那位徒弟吗?”
“你说的是谁?那个酿桂花酒,还是酿兰花酒的?”
“当然是酿桂花酒那位。她的手艺可真是一绝, 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 香飘十里,桐庐一出, 这仙宫无人可及。”
“可惜啊, 这女娃娃性子就是爱玩的很。”
“是啊,听说之前还犯了她师父的忌讳, 被勒令进了九仙台。”
“九仙台,那不是幻梦之境吗?”
“不错, 这姑娘也真不是寻常路子, 据说她的幻梦之境是人类的未来社会。”
“啊, 听说过魂穿的,重生的,这幻梦之境还能模拟未来世界?”
“哪有何难?君不见, 这世上还有星际修仙的吗?若论想象力,自当永无之境。”
“喔喔喔, 这姑娘看来在她的幻梦之境还要多经历几轮考验了。”
“不不不,我和你说的,就是这件奇事。这女娃娃天赋异禀, 到哪儿都会捅个大篓子。我前两天才听见酒仙说,她陷入幻梦之境的二重境了,一时半刻啊,估计是沉迷与此, 醒不过来了。”
“这幻梦之境的二重境又是何物?”
“简单点来说,就是梦中梦。这姑娘本身就是处于虚幻的梦境之中,梦与梦之间各有节点,可是她在这梦的其中一个小梦里面,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了?还有这事?”
“她那属性生的蹊跷,本来应该是荒草不生之地,活生生竟被她浇灌了一朵花出来。这下,她不依不饶的,宁愿守在那花身边,也不愿醒来了。”
“还有这事儿?之前听闻这位姑娘,那可是辣手。花在她手上,可从来不得善终。”
“是啊,所以这次好不容易结出了一朵,哪怕是梦中之花,她也要守着它,让它自然凋落了。”
两人继续聊着天,话题渐渐绵延至其他领域,回响在天际。
--
冷酷的空间环境里,系统一直在不停的召唤零七零八号,渴望着她的一丝回应。
可是对方已经拒绝了它的一切感应,非常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