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迅速套上衣服,伸手摸了摸慕亦的脸,说:“严肃的表情真是一点都没有可以交流商量的余地。”说完爬进车子里。
两天后苏尔和慕亦到达尚学沙龙举办地,a市东边沿海月牙湾小岛上。深蓝色的海水与落日的黄昏美不胜收,小花园、露天餐厅、海边已经站着许多人,手里举着高脚杯相互交谈。
海边气温比内陆高,但海风有些大,慕亦正给苏尔拉紧披肩的时候,有三位男士走近,其中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仪表俊雅,另一位她在慕亦总部公司见过,薛文习。
薛文习递给慕亦一杯红酒,说:“以前不是不......哦~原来你陪你老婆来的。”眼神瞟到苏尔身上,笑着说:“苏小姐今晚真漂亮。”
薛文习话一落,其余两位男士纷纷把目光注视在苏尔身上,苏尔朝笑得有些不自然,说:“薛先生也很俊。”
慕亦的这些朋友苏尔不认识,相对应的,他们自然也不认识苏尔,只知道慕亦结了婚,并且从不带妻子出席各种宴会,以为他妻子至少貌相不好看,但今天一见,全然推翻了以往的推测,眼见的这位姑娘,不仅身材苗条、并且面容姣好,简单的举止也显现出良好的礼仪修养。
趁着慕亦与几位交谈的时候,苏尔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提起裙子离开,朝小花园里走去,哪儿有站着穿儒衣长衫的人,也有苏格兰风格的男士,以及穿着夸张衣衫的女士。
“时空可以被折叠和扭曲,但需要大量的物质或能量才能造成这样显着的时空扭曲。”
“但仅从理论上来看,这种扭曲是可能存在的,举个极端的案例,比如虫洞。在虫洞的情况下,两个时空区域之间建立起一个‘捷径通道’.......”
苏尔站在几位学者后面,看见一位端着各类酒的服务员走过,要了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口,见不远处研究院的几位女同事正在那里,恰要走过去,一位男士走过来,上下看了看她的服装,笑着说:“出自 的冬季新款,极显女性腰肢纤细,肩形柔美的曲线,小姐眼光真好,这礼服配上小姐的身段简直美极了,我能邀请你去花园中心跳舞吗?”
苏尔一看这位男士非主流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个艺术家,正当这位男士要低头拉起她的手亲吻的时候,苏尔倒退几步,把酒杯放到正路过的服务员盘子里,有礼貌地道:“抱歉,我有几位朋友正在前面等我......”
那位男士一脸伤心状地望着苏尔:“跳个舞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小姐是不愿意与我共舞......”
苏尔只好说:“我其实不会跳舞,我朋友已经等我很久了.......”
那位男士却笑着说:“这没关系,我可以教小姐跳舞。”
这里是交谊场所么?他这样子明显就是在泡姑娘!苏尔有些生气,她以虔诚之心来到这个广聚学者之地是来感受学识气息的,可不是来这里玩男女调情的。这位男士的表现让她觉得他简直侮辱了这个地方,瞬间心里腾起一股子怒火,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尔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苏尔转身,竟然看到了齐轲,他竟然回国了,还参加了这个沙龙。再看他四周围,没看到肖语的影子,莫名松一口气。老实说,上一回见肖语给她的打击还挺大的,以前肖语虽然气势凌人,但也没那么嚣张跋扈,半年多不见,肖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的态度居然能变得那么恶劣。
“这位是我的女伴。”齐轲站到苏尔身边对那位男士说道。
那位男士遗憾地走开了。
“我认为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苏尔离开齐轲几步,早知道他走过来,刚才应该跟那位男士走也好过现在跟齐轲在一块儿。
齐轲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因为肖语?她那天做得确实有些过分,我代她向你道歉。”
苏尔说:“我泼了她一脸咖啡,这样算还回来了,道歉倒没必要。”
“既然你不生气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保持距离,我们以前不是很好的朋友么?”
“我们以前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以前还把你当做偶像呢!但现在不一样了,以你的智慧难道不知道肖语为什么会对我剑拔弩张吗?肖语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小三一样,你觉得我还可能像以前一样跟你相处吗?我们之间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齐轲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肖语。”
齐轲不止一次向她强调这句话,苏尔每次听都很郁闷,这次终是忍不住说:“你不用跟我强调你跟肖语没感情,我早看出你跟肖语没感情,要不怎么她追了你三年你都没答应,后来突然答应了。而且我也知道你跟她结婚是为了自己能够有更好的发展,不用再强调这个事。”
齐轲像是压抑了很久突然爆发似的,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笑笑说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说喜欢,是个人渣,”苏尔望着齐轲,平静地说:“我年纪小一点的时候,佩服你在学习上的天赋,把你当做自己的偶像。那时候年轻幼稚,以为看人就是看他的学识,慢慢认识了你与你相处之后,才发觉除了学识,其他方面你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我在加州理工读书的时候,整个物理系只有我一个中国女学生,人在他国当然是比较重视来自祖国的朋友,何况那时候我还挺崇拜你的,。如果那样让你误认为我一直暗恋你,这就错了。你说你喜欢我,这一点让我很意外。”
齐轲却不相信她所讲的,固执地说:“是不是因为肖语?我早晚会跟她离婚的!”
听了这番话,苏尔简直觉得好笑,齐轲竟然已经想好了要和肖语离婚。难怪肖语会变成那个样子,肖语可能知道齐轲要跟她离婚。
“你离不离婚我不感兴趣,但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两年了。”
“结婚?两年前......”齐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尔,激动之下抓住了苏尔的手捏得很紧,眼睛有些充血:“两年前你才二十二岁,怎么可能这么早结婚!”
苏尔吸气,说:“放手。”
齐轲固执不放,狠狠地说:“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随你——”苏尔以前学过跆拳道,她妈怕她在国外被欺负特地让她学着一些防身用的。齐轲抓着她的手的动作让她很反感,实在让她不得已想使出跆拳道,但今天的这身礼服限制住了她的手脚,她一动,可能把礼服扯破,只好对齐轲说:“你再不放手,我只好喊一句非礼了,前面都是人,你不再乎丢脸,我奉陪一下。”
齐轲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这么一说,很快就放开了手。
“齐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