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错了就得罚。”裴懿道:“用嘴伺候我一回就饶了你。”
沈嘉禾在心里叹了口气,委身跪到了裴懿腿间。
裴懿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叹息,道:“好子葭,我的心肝儿宝贝儿。”裴懿字子蒹,他便替沈嘉禾取字子葭,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唤他。
过了许久,沈嘉禾从书案下爬出来。
裴懿重又把他抱在怀里,凑过来亲吻他,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探进他嘴里逗弄他的舌头。
等亲够了,裴懿笑道:“晚上换我伺候你。”
沈嘉禾可不敢让他伺候。
他实在受不住。
身心都受不住,简直是双重煎熬。
但逃不掉。
裴懿要做什么便一定会做成,谁都拦不住。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裴懿赤条条地抱着他,摩挲着他的腰臀,道:“你什么都好,就是体力太不济了些,做上两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回回都不能尽兴,实在难受得紧,我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你的身子调理好,这样我俩才能畅享鱼水之欢。”
沈嘉禾心道:不是我体力太不济,实在是你需求太盛,就算换作旁人也一样受不了。
沉默了一会儿,裴懿又道:“晚膳时,母亲说要给我纳妃,就这几日。你作何想?”
沈嘉禾作何想自然不能告诉他,只故作懵懂道:“王妃为何突然要为你纳妃?半月后不是还要进京为皇上贺寿么?”
裴懿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心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赶紧为我纳妃,到时夫妻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周到,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撩拨他。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今年也十八了,确实到了纳妃的年纪。以前王爷不让殿下亲近女色,是担心殿下心性未定,耽于美色荒废学业,如今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自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始,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服侍殿下左右,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品尝女色滋味吗?这回可以得偿夙愿了。”
裴懿道:“父亲实在太小看我了,我自有我的志向抱负,怎会耽于美色?美色之于我,犹如吃饭饮水,只是一种需求罢了,若能饱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要紧。你该最了解我的,是不是?”
这世上的确没人比沈嘉禾更了解裴懿。
他对裴懿而言,只不过是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只不过裴懿的需求要比常人旺盛许多,所以才会这般无赖。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等裴懿有了新的工具,旧工具自然会被丢弃,他便能逃出生天了。
沈嘉禾道:“王妃可有合意的人选了?”
裴懿道:“有了几个,但我看了画像,都及不上你的一星半点儿。”
沈嘉禾道:“画像多有失真,还是要看过真人才好评断。”
裴懿突然把沈嘉禾的身子转过来,看着他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不难过?”
回答“难过”不妥,回答“不难过”更加不妥,沈嘉禾便不说话,只把脸埋在裴懿宽厚的胸膛里。
裴懿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轻抚着沈嘉禾滑腻如瓷的肌肤,道:“你放心,就算我成了亲,对你的疼宠也不会有半分消减。”
沈嘉禾寂寂无言,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现耽新文求预收:《小混混》。
校园文,好学生和小混混,1vs1。
日常小甜饼,清新不脱俗。
☆、第2章 世子无赖02
伺候裴懿用过早饭,沈嘉禾便闲了下来。
裴懿每日辰时至巳时须至校场练兵,这种时候沈嘉禾是不用跟着的,而是换由景吾陪着。
沈嘉禾侍文,景吾伺武,二人各有分工。
沈嘉禾无甚聊赖,便从书架上寻了一本游记,坐在窗前翻阅。
正看得入神,忽听得敲窗之声,遂起身开窗,便见到一张纯澈笑脸。
来者是云清。
云清是王府厨娘云婶的独生子,他爹云亭是王府的门房,而云清则是王府的花匠,一家三口均在王府为奴。云清天生聋哑,侍弄花草的活计很适合他,他也很喜欢,仅凭一人之力便将王府后花园打理得葳蕤繁盛,四季鲜妍,很受王妃青睐。
沈嘉禾用手语道:世子不在,你进来罢。
云清却摇头,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中握着两支开得正好的桃花,径直朝沈嘉禾递过来。
沈嘉禾探身接过来,凑到鼻端轻嗅,道:真香。
云清道:我明日再给你送两支新鲜的来。
沈嘉禾点头,道:你娘的病可痊愈了?
云清道:昨日已大好了。
沈嘉禾道:那便好。
又闲话几句,云清便离开了,他要去侍弄他的花草。
沈嘉禾把新得的桃花插-进花瓶,置于案头,微风一吹,裹着浅淡的花香扑面而来,甚是怡人。
他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天空碧蓝如洗,浮云洁白如絮,春光正好,不可辜负,与其囿于房中,不如出门走走,左右裴懿还需一个多时辰才能回府。
既已起了意,他便不再耽搁,穿戴整齐径自出门去了。
丰泽城虽是边城,但地处夏、北岚与苍云三国交界,乃商贸往来的必经之地,故而富庶繁华,比之北岚都城鹿临亦毫不逊色。也正因如此,北岚与苍云觊觎丰泽城多年,屡次图谋夺城,奈何有逍遥王坐镇,进犯者每每铩羽而归,终于死心,城中百姓这才过上安生日子。
沈嘉禾漫步长街,看熙来攘往,听嬉笑怒骂,觉得很有意趣。
他想,待他成功逃出逍遥王府,便一直向南走,到南明去,然后寻一个无名小城落脚,以写字作画为生,应当可保生活无忧。如果有缘遇到心悦之人便更好了,两个人相亲相爱,执手到白头,则此生无憾矣。
沈嘉禾瞧见一个卖纸鸢的,花花绿绿很是惹眼,便去挑了一个凤凰形状的,拿着进了旁边的一家茶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清茶,边喝茶边听说书的讲故事。
说书的是个老先生,说的是个女娇娥假扮男儿郎替父从军的故事,他讲得抑扬顿挫,很是引人入胜,底下喝彩打赏不绝。
沈嘉禾听在耳中,忽的心中一动,生出一个主意来,正自怦然,对面有一人不请自坐。
抬眼看去,是位锦衣公子,手握一把折扇,风流翩翩。
见沈嘉禾看过来,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