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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野马,有些控制不住地会去想,如果真的能够娶林妹妹为妻,那简直就是……

    打住打住,尉北璀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忙提醒自己停止歪歪,却在往回走的时候,看见黛玉正站在廊下跟水溶说话,一个气质如仙,一个温润如玉,站在一起还真是赏心悦目得紧,但尉北璀莫名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刺眼。

    水溶也是谨诚学堂的学子,前年便结业了,因去年太学招生考试时他恰巧病了,只能缺考,只待今年再考。

    这次带队的夫子之一秦夫子,视水溶为其得意门生,非常欣赏他,在很多场合都曾赞扬过他的才情人品,可以说,水溶如今能够名动京城,跟这位秦夫子的夸赞有很大的关系。

    水溶一到金陵,便先来拜访秦夫子,秦夫子看见水溶,果然也是十分高兴,甚至兴致勃勃地开始考校起水溶的课业来。

    秦夫子考校了水溶一番,见他并没有因为一年的空闲而拉下功课,很是满意,并且断言水溶一定能够考上甲等太学。

    每年学子结业在夏季,太学的考试是在最为舒适的秋季。

    再听得水溶说如今金陵城里汇集了各方学子,想要找个清静安稳的住所也不易,便道他们如今居住的这个园舍还余两间空屋子,他可以帮忙跟尉北璀说一声,挪一间出来给他住。

    水溶忙道谢,能住进这个院子里,不管是接近林黛玉也好,还是观察尉北璀也好,都要方便的多,毕竟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嘛。

    秦夫子开了口,尉北璀却并没有安排水溶住进他们的院子,而是另外帮他在书院里找了一间空置的宿舍住下。

    秦夫子觉得被驳了面子,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但尉北璀到底是皇子,而且他的做法也并没有什么错,他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水溶格外沉得住气,连连道谢,彬彬有礼,一点儿都没有被怠慢的不快。

    其实就像水溶说的那样,因为他们这次游学活动属于第一次的尝试,而且来得不是凤子龙孙,就是高官贵族之子,这如今在学的、结业的,想要崭露头角或是来贵人跟前混个脸熟的,都打着学习交流的旗子前来金陵,如今金陵书院旁边的民居也好、客栈也罢,租金都不便宜,而且供不应求。

    水溶来得又晚,更是找不到合心意的居所。其实他若是亮出身份,或是银钱开道,自然也能叫人给他让出房舍来,但他自诩君子风度、礼贤下士,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仗势欺人的事情来?这次汇集金陵的学子,谁也不知道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走上高位,何必得罪?

    只是水溶没想到,尉北璀居然没有服从秦夫子的安排,而是另外给他安排了金陵书院学子的宿舍。虽然这宿舍是金陵书院最好的宿舍之一,但到底不可能独门独院,周围都有人住,水溶还是觉得嘈杂了。

    只是尉北璀肯帮忙就已经不错了,他还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只能道谢。

    过后,水溶还听说,尉北璀又使人归置了几间宿舍出来,说是让其余的夫子,若有得心意的学生或亲眷,可以来居住。一时间几位夫子都十分欣喜,纷纷道谢。不管有没有学生或亲戚要来住的,都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毕竟就算没人来,也可以拿出去送人情,还不必担心别的。若真像秦夫子那样,要求把人安排住到他们的院子来,别说信得过那人的人品什么的,若到时候与队伍中的男女学生发生些口角或冲突,反为不美。这群孩子再怎么是自己的学生,身份到底在那里呢,万一有个磕碰不适的,他们就算是夫子也得担责任的。否则也不会让尉北璀来做行程安排,不就是因为他身份上压得住嘛。

    住宿舍虽然没有外面独门独院的舒服,可近水楼台啊,书院里不管举行什么活动,他们都能很快得到消息并且参与其中。谁不想借机扬名?有机会怎么能错过?

    尉北璀此举,一来显得对所有夫子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二来却也是对秦夫子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告。

    尊师重道,并不代表老师可以随便做决定,他们还要无条件地服从。

    这次游学,尉北璀才是统筹一切行程安排的人,他们这些人出门在外,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的默契团结,那是经过了一路的磨合适应的,住在一起不仅是因为大家一路同行,也是因为彼此了解和信任了。

    秦夫子想给自己的弟子行方便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或者是取得大家的同意,就贸贸然先答应了水溶,并且以此来要求尉北璀给其安排,虽算不上是要挟,却让尉北璀很被动,尉北璀若是拒绝,倒显得驳夫子面子,对秦夫子不尊重,但若是答应下来,一来水溶此人他并不了解,总觉得他一到金陵不先安置规整就先来拜见夫子,本就打着什么主意,可自己不出面与尉北璀商议或请求,却让秦夫子为其出头,为人不够坦诚,随便将他放进自己人的院子,尉北璀心里并不愿意。二来,秦夫子开了这么个头,以后其他夫子的学生、亲戚家、甚至是自己家的孩子来了,让不让住进来?他们所住的院子也并不算太大,一行人包括丫鬟、侍卫的安排好,本身也住得满满当当了。

    所以,尉北璀干脆安排了几间空置的宿舍,敞开了让夫子们自己安排。

    如果有人嫌弃宿舍不好,那也行,自己找舒服的地儿去,他可不惯他们的毛病。

    好在他的身份到底不同,还震慑得住,没有人敢对他的安排有所不满,甚至还得表示感激,尉北璀也不去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

    而这水溶表现得最是好,一方面跟秦夫子道歉,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一方面又借着请教秦夫子功课准备今年的太学考试的名义,常往他们的院子跑。

    因着尉北璀等人的身份特殊,来再多的学子,他们的这个院子总是吸引最多人的眼光的。水溶这里进进出出的,旁人见了,自然以为他与里面的人熟悉,又听闻他是伯爵之子,将来少不得是个子爵,不几日身边便围了不少的学子与他套近乎,水溶风度翩翩,文采也不差,待人亲切有礼,不以身份压人,一时间也是好评如潮。

    而秦夫子在与其他书院学堂的夫子们交流的过程中,也总是对水溶赞不绝口。所以相较于低调行事只参与谨诚与金陵书院之间正式安排的学习交流活动的谨诚、敏婧学子,每天下午都在茶楼举行学会或研讨书法、或比斗诗文的水溶,很明显更出风头。来得晚些、消息不怎么灵通的学子,甚至都以为水溶才是京里派来的游学队伍的领头人,倒是被他招揽了不少学子在周围。有几个格外出色的,水溶还邀请他们过后与他一同回京准备今年的太学考试。

    水溶此举,尉北璀看了,觉得他真的非常擅长于收买人心,可是如今的文人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