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站了起来,被神秘的力量拽着往前走了两步。然而他的阿多尼斯却无情地中断了对视,把目光移到了他旁边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他的脸上浮现出温柔又虔诚的爱意,眼睛简直在发光。
路谨死死攥着手中的高脚杯,任由嫉妒的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的挚爱在那里……那样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信任着他,爱恋着他,心甘情愿地被他支配,也许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路谨被一声脆响和手上的剧痛唤回注意力。他低头一看,发现高脚杯的杯梗被他硬生生掰断了。
“我去!路大医生,你至于这么激动吗?”赵鹤轩正在欣赏台上的表演,被他吓了一跳,“你这……用不用处理一下?还得拿手术刀呢,把手伤了你回头怎么办?”
路谨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只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不深,也没有玻璃渣留在里面。他没太在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边沙发上坐着的你认识么?”
赵鹤轩张望了一下:“哪边沙发啊?”
路谨抿了抿嘴唇,艰难地说:“就……两个人,他们旁边的……人,身上穿着黑色皮衣。”
“哦,他们。你是说手上拿铁链子的?还是另外那个?”
“……拿链子的。”
“他就一二世祖。他好像和我们赵家还有点亲戚关系,我记不清具体是谁了。你怎么注意上他了?那货比我玩得还疯。”
路谨闭上眼睛冷静一下,然后接着问:“那他的……sub呢?你认识吗?”
赵鹤轩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诶呦,小美人!他我以前还真没见过。那个赵什么的就跟我不熟。怎么,老路你——等等!老路你看上他了?”
路谨愤怒地转过脸,紧紧盯着赵鹤轩,严肃地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爱、上、他、了。”
赵鹤轩瞠目结舌,半天无言以对。
有人在旁边叫路谨:“路少?二哥?”
路谨转过身,发现刚才那个让他嫉妒得恨不得捅他一刀的人就站在面前。让路谨万分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把阿多尼斯带过来。路谨迅速从头到脚挑剔地打量评估他,长得是不错,但是举手投足衣着打扮都散发着一股暴发户和中二病结合的轻浮气息。
“幸会。我是赵宇亮,以前去给赵老爷子祝寿的时候见过一面。”赵宇亮的笑容在路谨眼里是那么猖狂碍眼,“没想到您也好这口。回头等有了奴,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你一个人过来的?”路谨明知故问。
“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朋友,还有我的奴,”赵宇亮得意地直视路谨的双眼,目光相交,产生了无形的属于情敌之间的刀光剑影,炫耀着,“希儿害羞,我就不带他过来了。您还真别说,性奴的滋味真跟平常小情人不一样,玩起来就是够劲。啧啧,您回头也找个尝尝就知道了。”
赵鹤轩看着路谨的脸色,就知道他快爆炸了,赶忙结束话题:“赵宇亮你先回去吧,我和老路要走了。回头见面再聊。”
说完,赵鹤轩把钱付了,硬推着路谨往外走。
路谨回头看了一眼。赵宇亮已经回到了沙发上,侧身挑起安多尼斯的下巴,颐指气使地在和他说些什么。
直到他离开,路谨都没能再和他的安多尼斯再对视一眼。
第12章 番外三(路谨pov)
“我……草。”走出了老远,赵鹤轩才虚弱地骂了句脏话,“我带你来这是来玩的,你怎么就这么把心落在这了呢……那种人,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脏——行行行,我错了,不该污蔑你心头肉了行了吧?”赵鹤轩在路谨威胁的瞪视下举手投降。
“赵鹤轩,你帮我个忙,”路谨严肃正经地说,“帮我找个调教师,我要最好的。”
“你……你要调教师干嘛?”赵鹤轩沉默了好长时间,才颤抖地问。
“当然是学习bdsm技巧。”路谨面不改色。
赵鹤轩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谁叫咱俩是哥们呢,不管你做什么,哥们都挺你。你需要我去查查他么?”
路谨摇摇头。他要自己来。想必不会太困难。
路谨很快查到了季希的过去,赵宇亮并没有费心保守秘密。路谨查到的越多,他就越心疼他的小阿多尼斯。他遗憾为什么自己不能在十几年前就遇到小季希,把他早早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姓赵的渣滓的染指。他越陷越深,无法忍受看不到季希的日子。
于是他出现在了画心。
路谨对绘画的理解还停留在像或不像上。他看不出来季希的技巧是否高超,但他喜欢这些画。他喜欢细细观察画中的每一笔,品味揣摩季希当时的心境和思想。透过这些画,他似乎在注视着季希温柔而美丽的灵魂。
但是他和季希本人之间的交流似乎很不顺利。他能看出来,季希在躲着他,大概是被赵宇亮要求的。
路谨并不把赵宇亮看在眼里。就算季希在和他交往又怎么样?路谨有无数种方法能把季希抢来,并且让赵宇亮无言以对无可奈何。
但是他无法不在意季希的想法。他忘不了季希看赵宇亮的眼神,专注,深情,虔诚,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如果路谨用了什么手段强迫他们分开,只是想象一下季希伤心的表情就足以让路谨心碎。
赵宇亮,你最好祈祷自己永不犯错,路谨看着季希的背影默默地想,你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让季希悲伤失望,我就会扑上去把他抢走,然后你就再也别想他回去了。
赵鹤轩给他雇了个非常有经验的专业调教师,姓秦,不知道名叫什么。因为有可能关系到以后和季希之间的和谐,路谨不仅在课前认真查了资料预习,抄了笔记,还严肃正经地带着笔记本去上了课。
那位秦先生一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笑了:“路先生放轻松,你要学的理论知识没那么多,还得靠实践。而且也不是说你上完课就马上能成为专业的主了。这个还是要靠以后和你的奴之间的磨合。路先生,我必须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吗?”
路谨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确定。我爱的人,他是个sub。”
“那你呢?我看你现在……似乎把调教当成了必须学会的任务,没感觉你真喜欢这个。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命令他,控制他?当你想象自己挥着鞭子抽在他身上的时候,是不是会感到兴奋?你要不是这个属性,就想玩个新鲜呢,就趁早别趟这浑水。唉,你不知道,以前有一对也据说是真爱的,男的也是现学的。后来人家姑娘都真把他当主了,那货嫌弃她淫荡变态,一拍屁股去过正常人生活了。你摸着心口问自己,你是不是真的想支配他,让他疼?”
路谨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