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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字?

    阿衡想了想,微笑,顺便,磨磨性子,你还小,思想有些偏差,练字修身养性,大有裨益。

    这话,不可谓不含蓄。

    但是,阿衡心中已经隐隐有忧患。前些日子,她问在在,思尔怎么样,心中可有好感。结果,这少年却说,温思尔眼太大,个子太低,唇不够薄,眉毛不像远山。

    她听了,皱皱眉,却没说什么,连夜赶了一些字,送了过来。

    云在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看着字帖,只笑,温和说,我会好好练的,阿姐。

    寝室小五过生日,垂涎美色,除了寝室的人,还顺道请了云在。美其名,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他当我男人我也不介意。

    四五月的天,大家围在一起吃蛋糕,小五是寿星,嚣张得不行,灌了大家很多酒,白的啤的,连阿衡这样好酒量的,都有些头晕眼花。

    云在身体不好,忌喝酒,该他喝的,阿衡一律含笑挡完。

    小五喝醉了,痴痴摸着阿衡的脸,撅嘴,这样的姐姐上哪找,我也想要。

    云在弯弯眼,我情愿你是我姐。

    小五眼睛亮晶晶的,瞅瞅孩子,嘴多甜,多会说话,好,再喝一杯!

    又递过满满一杯白酒。

    云在依旧笑,阿衡无奈,抽搐,接过酒,低头喝完。

    最后,散场,208寝室的人基本都醉了,小五醉得最厉害,站不稳了,却抱着阿衡,直亲孩子脸颊,说我们阿衡,一定要幸福来着。

    阿衡笑,脸红扑扑的,点头嗯。

    小五指着她,晚上不许偷哭,知道不。

    阿衡笑,脸依旧红扑扑的,我什么时候偷哭了。

    小五撇嘴,每天床都在颤,枕头都湿了,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无影清醒了一些,拽着小五,胡说什么呢。

    然后,对云在说,你陪你姐逛会儿,散散酒,我们先带小五回去睡觉。

    云在点头,阿衡喝得不少,醉了还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只咧着小嘴笑呵呵地向大家挥手。

    他伸指,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指着霓虹灯,说在在在在,咱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哇^_^

    他笑着说是啊是啊,温柔秀雅,滑落,伸指,十指相扣。

    与她。

    阿衡低头,看到两人的手,呵呵用另一只手捏云在的脸颊,再让你牵最后一次,云在,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了,知道吗你。

    他点头,嗯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小时候没有偷吃白糖糕,我知道你写大字时没有偷懒,我知道你没有打碎阿爸的砚台,我知道你没有偷偷羡慕我碗里的五花肉,我知道你早就长大了,我都知道。

    他说,云衡,我知道的,你又还记得多少呢。

    阿衡呵呵笑,我记得,我们在在可厉害了,把提亲的隔壁李阿哥,用药罐给砸走了。

    云在笑,你记错了,不是药罐,是药炉。

    阿衡仰着小脸,望天,胡说,我明明记得是药罐。

    云在叹气,你确实记错了。因为那个药炉是你平时给我熬药用的。

    阿衡摸鼻子,我说怎么不对劲,药罐这么脆,怎么当时没砸碎,原来是记错了。

    云在笑了笑,握紧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他记得清楚地,何止这一件。

    邻居恶意的风言风语,父母无意的说漏嘴,他早就清楚,所谓阿衡,从不是他的亲姐姐。

    自己活不长,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像个耄耋老者,每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光景醒来,其余大半,都在她怀中沉睡。

    即使少年时,有什么懵懂的心思,也都被病痛耗得消失殆尽。

    有人上门提亲,说要娶阿衡,只拿了一吊猪肉和一万块钱,说用这钱,给他看病。他当时五内俱焚,病者哀思,一痛,贫者卖姊,二痛,喜欢一个人却没有资格喜欢,更是痛上加痛,那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滚下了床,爬到给他保命用的药炉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砸向那人,想着,死了,一了百了。

    过了几天,却来了一辆车,一个人。然后,连他的阿衡也带走。

    他在医院,因为卖姐的屈辱,总是想不出,活着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医生对他说,手术做不好,会丧命,他却高兴了。生死关头,阿衡总会来看他的。见她一面,死了,似乎也没什么可了。

    可是,她却不肯来。她的母亲说,阿衡外面求学,诸多不便。阿妈急了,连名带姓,不知自己说错话,横下心一句,能不能让云衡接电话。

    对方却说,阿衡姓温。你们,想要多少钱,不要再纠缠了。

    阿衡姓温。

    想要多少钱呢。

    多少钱才够云在再买一个叫云衡的阿姐呢。

    他心痛得连吐出来都嫌不快,上手术台之前,昏昏沉沉,只想着八个字。

    无价之宝,哪里能买。

    所幸,活了下来。所幸,遇到一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那人初见,看他很久,单刀直入,你认不认得一个叫云在的人。

    二见,直言,有一女子,对自己用情极深,甩都甩不掉,姓温名衡,问他可有办法解忧。

    三见,他试探,用了低贱的三十万。那人却毫不犹豫,甩手贱弃,他求之不得的阿姐。

    那个人,相貌极美,心如毒蝎,喜与人亲近,交谈聊天,惯常,咫尺之距。

    他叫,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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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五一,回了一趟家。

    思莞公司一切也都上了轨道,和女朋友感情升温,多半是定了,可惜温老咬紧牙关不松口。达夷一直不交女朋友,辛老爷子急了,把阿衡喊回家里,我说阿衡,我们家的那个小崽子一直不谈恋爱,身边就你一个姑娘,他是不是暗恋你不敢说啊。

    ……

    ……

    ……

    阿衡= =,是啊是啊,他暗恋我。

    转眼,逮住辛达夷,要笑不笑,达夷,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拿我当挡箭牌。

    辛达夷也挺愁,阿衡反正你现在没男朋友,要不,咱们演出戏,先宽宽我家老爷子的心。

    mary冷笑,眼角要撩到天上。

    阿衡黑线,我妈也挺愁,你怎么不说让陈倦跟我回家,宽宽我妈的心= =。

    你们两公公闹腾,搭上别人,缺不缺德。

    mary猛点头,成啊阿衡,我就爱你,咱俩成了,你给我生个儿子,我给你买宝马。

    阿衡说别,你给我生个闺女,我就给你买宝马怎么样。

    mary讪笑,咱不是没那功能不是。

    阿衡叹气,你们都多大,什么轻重缓急分不出来,要是真有感情,就争取辛爷爷的同意……

    辛达夷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