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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远远的看到灯光便匆匆赶了过去,待到近前,两人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房间不仅出奇得大,最离奇的是房间里满满的全是人!

    只见这房间大约二十多丈见方,里面有百来号人,并且全都是身高不超过三尺的男童。他们有的聚在一起,有的分散在角落里,手中都忙着一些活计,看起来井然有序。一百多人没有一个人在说话,每个人的手里都是一刻不停地做着事情。男童中有的在绣花,有的是在做木工,有的在打铁,有的在画画,几乎每个人都在干不同的活儿,包罗万象,就好像世间的所有活计他们都能做。

    萧寻与龙三对视一眼:这些男童……是怎么回事?

    二人都被眼前这诡异而壮观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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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深,春华秋月阁中悄然无声。

    沈醉仍虚弱地趴在榻上,她艳丽的脸上还挂着那种虚幻的笑容,秋风穿过幔帐,冷得如同她的心。沈醉轻轻叹出一口气,侧首望着谢飘渺的床榻。

    此时那张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飘渺怎么会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章的秘密和阴谋。

    猜到那个卖栗子的老头是谁的人了吗?

    ☆、秘密

    七星台正厅内, 白七正平静地注视着肖申。

    肖申的眼神依旧锐利得有些咄咄逼人,但语气却已经柔和了下来:“白姑娘,本座只想看一眼天罡印。”

    白七微微一笑,竟也没有再争执,大大方方拿出了天罡印,揭开绢帕托到肖申的眼前。

    肖申眼前一亮, 伸出手来。

    白七将天罡印一晃, 避了开来:“欸?”

    肖申明白这是不让他碰了, 幸而他对天罡印十分熟悉, 就算只许目测也还是能辨认真假的。于是他就着白七的手,凑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枚印玺。将纹理与形制都看得清晰,又请白七翻过印身来端详了片刻, 肖申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没想到,没想到啊……”

    “主事没想到什么?”白七哂道。

    肖申望着白七, 颇有些感慨的模样:“一别二十年, 没想到本座还有能再次看到天罡印的一天。”

    白七将东西收进怀中:“东西您也看过了, 不知何时能带我去藏宝之地?”

    肖申退后一步, 倏然冷笑道:“白姑娘不会以为,单凭一枚天罡印本座就会将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倾世珍宝拱手奉上吧?”

    闻言白七心底暗自掂掇起来:莫非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不如先诓他一诓。于是白七面上带了几分薄怒:“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自从得到此物,可从来没听说过开启宝藏还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白七自是小心翼翼, 肖申却也在暗中观察着白七的神情,但见她脸带怒气,心内已有几分信了:“白姑娘无需动怒,只是本座需要知道, 此物从何得到?”

    “这重要吗,”白七瞥一眼肖申,“主事是把谁当傻子?”

    肖申状似不解:“白姑娘……?”

    “从哪里得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留给谁的宝藏吧?”白七猝然大笑起来,“我听说前朝紫贲帝不仅有遗宝,更曾有遗孤,肖主事,您是想问我手上的这枚天罡印与那前朝皇子可有关系是吗?”

    肖申眼底闪过微光:“看来白姑娘是有话要说了。”

    白七知道说得越多越容易露马脚,毕竟天罡印所关系到的这些东西也只是她听说加上推测得来的,但看肖申的神情,她似乎猜得八九不离十,紫贲帝的宝藏的确是留给那传闻中的遗孤的。白七沉吟片刻,决定继续诓他:“这天罡印并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拥有它的人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它的主人身中奇毒,需要九山王的一粒药来解毒,这粒药应该就在紫贲帝的遗物中。”

    听到九山王三个字时,肖申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白姑娘是代那人而来?”

    “是。”白七知道自己又赌对了,但并未放松警惕,“肖主事还是怀疑么?”

    肖申摇了摇头,白七的回答已足够了,若她回答的太过详尽他反倒不会相信,当年紫贲帝的计划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宝藏久封,开启前面的几道门需要数个时辰,今日已晚了,况且白姑娘的同伴们还没有找到,不如就在七星台歇上一晚,等明天本座亲自带你们去。”

    白七一直留心肖申的神情,现在听他如此说,心知大约是过关了:“那就有劳了。”

    这边陵光带着白七与叶凛去客房,另一边龙三与萧寻正站在那个奇怪的房间门口踟蹰不前。龙三低声道:“进去吗?”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若有不妥,就跑吧。”萧寻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挽起袖子走进了房间。龙三阻拦不及:“哎……”一个清晰的单音,他慌忙捂住嘴,深怕房间里的人会闻声发现自己。但令人奇怪的是,龙三发出的声音并不小,但房间里的人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影响。

    龙三不由得蹙眉。

    萧寻自阴影中走出,缓缓走进了房间的灯光下。他慢悠悠自三个男童身边走过,却没有引起骚动,就如同走进一片森林,但并不会有一棵树朝他投来一瞥。萧寻狐疑地回头与黑暗中的龙三对视一眼,又往前走了几步。

    依旧没有一个人理他。

    萧寻咬咬牙,拍了拍身旁一个男童的肩膀。然而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逃跑了,那被他拍肩膀的男童却宛如一无所觉,垂着头认真地绣着花。萧寻跺了跺脚,嗐了一声:“喂!”这一声响亮得几乎能让整个房间的一百来人都听清,却仍旧如同石头投入大海中一般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萧寻回头望着龙三。

    龙三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皱着眉道:“他们可能被封了听觉和触觉,你看那个孩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男童正在打铁,他的手上几乎全都是被铁花烫伤的疤痕,幼细的手指即使握着灼热的铁钳也面不改色,举止如木偶一般规律又冷漠。

    萧寻忍不住攥紧手指:“太残忍了!”

    “你们是谁?”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细细的童声来。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房间的角落里,一个没有双腿的男童静静地看着他们。小男孩的模样很普通,但一双眼却是黑白分明灵气十足,他倚着墙坐着,腿部从膝盖以下全都不见了,正托腮凝视着萧寻与龙三。

    “我们是外面来的。”萧寻向他走过去,“你……”

    “别过来。”男童轻声道,“我的身旁有机关,只要有人碰我就会触发。”

    萧寻的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