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盗走了蟠龙佩?”
“被盗的房间里别的钱物纹丝未动,只有蟠龙佩遗失。”钦法大师淡淡道,“贫僧也不明白到底是谁,用何种方法盗走了蟠龙佩。”
“方丈的题目是?”
“让白施主在半月内找到蟠龙佩似乎有些大海捞针,贫僧的题目就是,只要白施主能让小公子半月后不来找少林的麻烦,不再责怪少林,且让少林寺不因此事得罪北定王府,即算成功,届时七宝琉璃珠也将由贫僧亲手奉上。”
白七垂下头,仔细想了想钦妙说的话,半晌抬头道:“好,白七接了。”
钦妙望着白七的眼中带着隐隐的欣赏,他颔首道:“白施主打算怎么做?”
“请方丈先请人带白某去看看当时小公子住的厢房。”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好久了,大年初一更一章,嘻嘻嘻嘻,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算命
周楚怀最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仅因为周楚情回来了,更因为她居然带回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据说是周楚情的师父,是个江湖高人,但他气质脱俗、风姿凌冽,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草莽气。而父亲也很奇怪,不但没像以往那样将周楚情送到郡主府去住, 还让她和那个男子一起在王府里住了下来。
这个长姐周楚怀是见过的, 但一直听说她命里带煞, 尤其克自己克得很厉害, 故而一直远着她。平时她住在郡主府,与自己没什么相干,现在她住在王府里, 周楚怀便有些担心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日周楚怀又带着几个好友出门找乐子,几位权贵公子们带着小厮家仆嬉闹着打马过市, 远远地只见前方人头攒动, 围成一团, 不知是在做什么。
“前面什么情况, 这么多人?”周楚怀颇有些好奇,唤来小厮,“去看看。”
小厮挤进人群中, 不一会回来道:“公子,是有人摆了个算命摊子,都说他算的准,排着队等着他算命呢。”
周楚怀向来不太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但想到他那个克自己的姐姐,心里还是有些掂掇,便借口身体不适辞别了几位世家公子,带着小厮到附近酒楼二楼临窗位置坐下,居高临下盯着那个人群中的算命摊子,看他怎么作为。
只见那算命先生白白净净模样普通,两撇山羊胡显得有些滑稽,但一双眼却格外漂亮,仿佛蕴着九天光华,教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他正微微笑着,用蹩脚的外地口音对面前怒气冲冲的大汉温和道:“你又来了。”
原来这大汉昨天就来算过命,看样子是算的不准,今天来找麻烦了。一旁围观的百姓都安静下来,楼上的周楚怀也竖起耳朵,想听他说的什么。
“你这臭算命的,昨天说我会遇到命定的夫人,我怎么一整天什么人也没见到!”大汉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
“非也,非也。”那算命先生一捻胡子,笑了笑,“你昨天自我这里去后,可买豆腐了?”
“买了!”
“如此便是了,那卖豆腐的娘子就是你的命定夫人。”
大汉悚然一惊:“你鬼扯什么!那恶婆娘,谁看得上她!”
东街卖豆腐的娘子长得五大三粗如同男子,脾气又向来暴躁,因此直到三十岁也没能嫁出去,如今听这算命的说来,竟然与这大汉是天定良配?可看这汉子的模样,不甚满意啊……围观的人中有人发出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算命先生摇摇头:“话虽如此,但她的确是你命中之妻。”
那大汉脸涨得通红,几乎要语无伦次:“那等恶女,那等恶女……”
“你去吧。”算命先生摆了摆手,“下一位。”
有点意思,周楚怀兴致勃勃地看着楼下,只见后面排着的是一个小伙子,穿着粗布衣服,模样有些穷酸。
“想算什么?”
“我……”小伙子支吾了一会,低声嗫嚅道,“财运。”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就这么个模样,还想发财?算命先生摇了摇头:“人有所念,情理之中,不可讽笑。”一边说着一边排出六枚铜钱来。
周楚怀身旁的小厮解释道:“这叫文王卦,以六枚大钱落下分正反,依次排列,共有六十四种卦象,多为测吉凶。”
算命先生看了看铜钱,只有第一枚和最后一枚是字面:“三十一卦,泽风大过,夜梦金钱。”
“什么意思?”小伙子忙道。
“大过者,祸也,二阴过重,故有夜梦金钱之象。占此卦者,谋望虚化,空自劳神。”算命先生捻着胡子笑了笑,“你很快就会得到一笔钱财,但不出一日,就会尽数失去。”
小伙子听到自己能发财,兴奋得坐都坐不住了:“不可能,如果我有钱了,我一定好好保存,绝不会让它丢了。”
算命先生不置可否,摆了摆手:“快回家去等着你的钱财吧。”
小伙子走了,周围仍旧有人半信半疑。此时忽然有人拨开人群走近算命摊子,朗声笑道:“听说这里有人算命?来来来,给本公子也算一算,看看我是什么命。”
这人的出现让楼上的周楚怀目光一闪,他也来凑热闹?
来人身形颀长容貌俊美,一身月白描金锦衣,腰间悬着白玉螭纹佩,手中握着一把湘妃骨折扇,眉目间风流无限。围观的人中已有小姑娘认出他来,发出低而兴奋的娇呼:“是顾西楼!”
顾西楼坐在了算命先生面前:“请吧。”
算命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谨慎道:“公子想算什么?”
“命格,”顾西楼眼睫微虚了虚,“能算么?”
算命先生又看了他几眼,半晌才道:“请公子写下生辰八字。”
“怎么算他们都是扔铜板,换成我就变成要生辰八字了?”顾西楼讽刺地笑了笑,“这又是什么把戏。”
“命格这种东西,不是文王卦可以看出来的。需得先请八字,才可称骨批命。”算命先生的脾气算得上很好,面对顾西楼明显的挑衅都并未着恼,态度依旧恭谦。
顾西楼唤来家仆:“写八字给他。”
家仆写下八字,算命先生仔细看了看,又闭眼掐指数了一阵,写下几行字,最后道:“此八字重三两五钱。福寿不全,祖业难继,事宜守旧,方有新生。此人幼时失祜,十四为奴,成年劳损,三十有疾,四十失妻,五十出人头地。一生孤零多舛,寄人篱下,唯晚年有福。命里无子,若想改命,可来找我……”
话还未说完,只见顾西楼身旁的家仆瑟缩了一下,低下了头。顾西楼并未发觉,径自大笑着打断他:“哈哈哈,真是一派胡言!”围观的众人有认得出顾西楼的,自然对这算命先生说的话报以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