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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不知被那个杀千刀的说了出去,如今外头的人见了她就指指点点,丁氏也回谢家村去过两次,但都被赶了出来,无奈之下,丁氏只得离开了镇上,茫然间,她想起了有今日这一出,就是那两个嫂子挑拨她的,这一下,仿若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怒火冲冲的就往大古镇赶去。

    而等郁桂舟收到了信时,距离当初那事过了快两旬左右了,虽说离家远,但郁桂舟对谢荣肚子里的孩子何时出生还是大概能推算到的,依他的推算,便该是再过十日左右才能收到信的。

    这封信,早了点。

    郁桂舟迫不及待的拆了信,一字一行的读下去,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座峰,一直期盼着能得二房帮助的郁言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咋了,可是家里出了何事?”

    正谈书论道的白晖几人也看了过来。

    这些日子,他们把该拜访的已拜访完毕,还得了不少消息,如今正窝在府中闭门苦读,这些日子下来,收获颇丰。

    郁桂舟抿着阅完,道:“小荣给我生了个儿子。”

    “这是喜事啊。”

    “就是就是,大喜。”

    “郁兄,快别看了,嫂子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咱们快出去大吃一顿庆贺庆贺。”

    郁言也没好气的看着他:“生儿子是大喜事,你瞧瞧你的样子,活像生了儿子你不高兴一般?”若是他和陈蕊有个儿子,只怕他现在早就笑醒了才是。

    郁桂舟看他们喜气洋洋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声:“我娘,被我爹给休了。”

    “啥?”

    先前还笑着的人一下僵住了。

    郁兄说了啥,方才没听清呢?

    “我说,我娘被我爹给休了,”郁桂舟只得加重了语气,顺便还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他在外头拼死苦读,家里的人就一个劲的给他拖后腿,连婚书都敢签,且事先不打探清楚男方家境,人品,样貌等等如何便盖手印,这哪是对亲闺女,这分明就是对仇人呢!

    这下,一圈人都听清楚了,却更是不可思议,姚公子直接爽快,一把坐到郁桂舟旁边,拍着他的肩问道:“休妻做何啊,这一把年纪了?”

    他们世家里头的做法便是当家主母犯了错,送去家庙里头或者尼姑庵里头带发修行,若是犯的错大,那就不接回来,府里头再升一位主子来理事便是,倒是没有外头这般直接,闹什么休妻,世家得顾着两家的脸面,轻易不会损人不利己。

    郁桂舟便叹了口气儿,也不觉得有甚好隐瞒的,当下便道:“还记得上回宣和公子邀咱们去鹤楼里参加宴会时,席中那位胡公子说的话吗?”

    “记得啊,”离他最近的姚未突然一顿,不可思议的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郁兄,你是说……你是说那位胡公子说的就是你?”

    他们当时还在笑呢,笑人巴巴的跟读书人扯上干系,也不打听清楚人家到底是第几名,这还乱认亲戚不成,郁家谁不知道?

    但就是郁家他们谁都知道,反而还真的是郁家,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这胡公子又是谁,他又说了什么吧?”这屋里,唯有郁五叔听得一头雾水。

    白晖看了眼郁桂舟,见他没反对,便和施越东一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明白。谁知,郁言听完,顿时怒气腾腾的拍了拍桌:“舟哥儿,你爹当真休了那起子毒……你娘?”

    到底顾忌了郁桂舟,郁言没好直接说出毒妇二字,但心里却不知念叨了多少遍了,郁竹姐妹俩当年在淮南出的事儿,因为三房势单力薄,没办法强行做主,在郁言心里其实是很对不起姐妹俩的,这两年她们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不少,却又遇到了这样不靠谱的生母,若非这会在上淮,郁言连抽丁氏一巴掌的心思都有,管她是不是什么四嫂呢!

    郁桂舟沉重的点点头。

    对丁氏,他实在是觉得恨其不争,已经享受了比泰半人更优裕的生活,却依旧不懂得反省,不懂得从自己身上去找原因,只觉得人人都给了她委屈受一般。

    就她那些叫委屈,那别人还活不活?

    若她那些叫委屈,让她换成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看她愿意不?

    又想高高在上摆姿态,又想人人都来跪舔你,哪有那样大的脸,她到底又付出过多少?发生这事儿之前,郁桂舟还觉得她尚且有救,只现在来看,真真是无可救药。

    既然要往死里作,那边作吧,看她以后会不会后悔!

    把丁氏的事儿抛开,郁桂舟对儿子的降生真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想着去翻阅古籍给刚出生的大胖小子取名儿,不过被郁五叔给阻止了。

    上头两层长辈,取名有他啥事?

    最终,郁桂舟听从了郁五叔的建议,选了个小名叫糯米,还写信回去表示那大名不急,等他过了会试回家再且讨论。

    忙里忙外的,时间一下就过了三月,万众期盼的会考终于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宝宝更晚了,实在是肚子疼,头疼,晚上吹空调还把我给冷醒了,好不容易盼到了降温,我却感冒了!!!!!!

    第143章 皇都之行(六)

    上淮之中, 分考场两处, 其一为皇城根脚下,其一为上淮城郊, □□月正是一年当中日头最旺盛的时候, 魏君便定下了考场地址,正是城郊那处林荫背后,逢夏季时,上淮里的贵人最是爱在这郊外的庄子上避避暑,听那山涧泉水溪溪,听林间林中鸟鸣,闻着百花盛开, 吃着美食, 喝着美酒,娇妻美婢在怀,当真人生一大幸事。

    当学子们听到考场定在这儿时也松了口气儿, 开恩科原就是一幸事, 但正逢秋老虎暴晒之际, 若还是沿袭往年一般在城内贡院科举,只怕三日未过, 就得抬出去泰半学子。

    对魏君体恤民情之举,学子们又是高歌称赞了一番。

    “这浮夸的,跟不要银子似的,”在去往考场的路上,白家这头出动了两架马车, 四公子一架,郁五叔和陈蕊一架,姚未和郁五叔两个给应试的三人送行,顺道在这城郊处住上几日,享受一番。

    在他们马车旁边,不时有路过的学子和马车,还时不时有夹杂着几句夸赞当今魏君英明神武、勤劳爱民,是一位难得的明君云云。

    对姚未的抱怨,郁桂舟只说了一句:“说话可不要银子的。”

    所以这夸夸怎么了,万一魏君微服出巡,就听到了这舒心话,一口气儿给听进了心里,那这学子不就一步登天了?

    还能这样的?

    姚未有些瞠目结舌,但又不得不承认,郁兄这话还是有几分歪理的。

    古来有帝王微服出巡与绝色佳人来一段情爱佳话,最终纳入宫中相守,成为宠妃,为何就不能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