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找几条绳子把他们给我困住咯,”谢村长懒得与他们扯嘴皮子,二话不说便让村民们去找东西,他得好生想想怎么收拾收拾这些装神弄鬼到他们谢家村的狂徒。
“我去”
“我去我去”
“还有我”
村民们也气愤得很,听到谢村长这话,当下便出去了几个大汉,撒开腿往家里跑。而那尖嘴猴腮的妇人见此,这才开始后怕:“有话好生说,绑了我们你们也吃不到好的。”
谢村长闲暇的摊着手,打量了那妇人一遍,嘴角不屑的勾起一抹笑:“吃不到好?也不瞧瞧这是哪儿?瞧你们这衣裳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的,不过小小老百姓,跑到郁举人府上作乱,我看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吧?”
郁举人?
妇人来闹事前是打听清楚过的,知道这是户读书人家,但谁让他们大古镇穷呢,尤其是十里八乡,秀才都找不出来两个,别提什么举人老爷了,就连她自家里头,最厉害的一个也不过是隔房那时常给大户人家去上淮皇都采买东西的堂叔罢了,靠着这隔房的堂屋,妇人家在村里子也说得上是一富户,便是在大古镇上也很是吃得开,就连那镇长家的媳妇吃喝穿戴也是及不上她的,天长日久的被人捧着,哪还能分得清谁惹得起,谁惹不起?
何况,她手里可是有那婚事为证的,便是闹到了官府,凭着这个,这郁家也是得认栽,若不是她那堂叔此刻正在前往上淮的路上,只得托人写信告知了他这件喜事儿,到时请了他那堂叔来,凭着他的牙口和认识许多达官贵人的背景,哪会不能顺利带人走?
妇人的想法挺美,只是到了这会子被谢村长这一嘲讽,心里才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不对,这些年顺风顺水的,都已经忘了踢到铁板的滋味。
大汉们跑得很快,很快便拿了绳子过来,待谢村长一声令下,村民渐渐逼近那两队人,方才还嚣张无比的人一下便萎了下来,不断后退,很快就抵上了墙,无路可退。
“等一等。”
“等一等。”
那妇人和后来那一群人里一男子同时喊道。
村民们一顿,朝谢村长看去。谢村长不耐烦的摆摆手:“管他的,先捆了再说。”
这下,村民们蜂拥而上,把那两串人捆得结结实实的绑着,还时不时的举着手里的农具小声的威胁:“老实点,不许动。”
“哈哈哈,”郁当家在屋顶狂笑,指着那如今乖巧无比的妇人:“唾那妇人,你再嚣张一个给爷爷我试试!”
那妇人愤恨的看着他,又转头跟谢村长打起了商量:“这位村长,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是来迎新娘子的,我怀里还有那家人摁的手印呢?”
“对对对,我们也是,”另一起也赶紧表示。
谢村长蹙紧了眉:“拿来我看看。”
“这,”妇人和那一起当家的面面相觑,谢村长见此,随意让两个村民过去,当真从他们怀里摸了两张纸出来。
村民递给了村长,谢村长接了一看,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在那外来者眼巴巴的目光中,扔下一句:“等着。”便进了郁家的门。
郁当家这会子已经从墙头下了来,正要去外头洒洒威风呢,见谢村长手上揣着纸走了进来,心里一跳:“村长,这是?”
谢村长为难得很,把那纸递给了郁当家和一边的郁老祖:“叔,当家的,你们也给认认,此事到底怎生回事?”
要说郁家当真是卖女求荣的,或者随意嫁女的,他头一个不信,上回来那两拨人都被打发走了,没道理会瞧上这两户人家,这不是捡芝麻丢西瓜?
郁家父子接信一看了下去,也是大惊失色。
郁当家一把揉碎了那纸,怒道:“污蔑,定然是有阴谋,我郁家又不缺金银财物,嫁女儿做何?”
村长连连点头,就是啊,他也想问呢?
“走,我倒是要问问,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想构陷我郁家的?”郁当家几个大步走了出去,临到了大门,还随意捡了跟棍子,一路拖着到了那妇人跟前儿,满脸狰狞:“到底是哪儿来的贼子,敢跑来诬陷我郁家,说吧,谁指使你们的?”
妇人颤了颤,但到底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心里那丝害怕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现在想反悔了,那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清楚楚,告诉你门都没有!”她梗着脖子:“还想来打我啊,来啊,来啊,你来啊!”
郁当家胸口发颤,眼眶逐渐发红,在她一口一个挑衅的目光下,棍子在土里发出了一道声响,带着阵阵破空之风在空中旋转过来。
“啊,我说,我说!”
妇人闭着眼,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半晌她瞧瞧挣开眼,见到那离她不过一额头的距离,顿时一股劫后余生油然而生,惊吓过后,妇人一下摊在了地上,身子软成了一滩泥。
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后悔大摇大摆的跑过来接人了,原不过是想着那女子是个和离过的,自是比不得那黄花闺女,虽是晚上过来,但也给足了面子不是,总不能跟娶个黄花闺女似的还挑什么良辰吉时,热热闹闹的过来吧?
她自认已算对得起人了,他们大古镇有和离过的妇人,谁不是偷偷摸摸,提个空荡荡的包袱就进下家的,这家人太不识趣!
“快说!”
但被郁当家这一吼,妇人心里头的那点子不悦又变成了恐惧,连连点头:“我说,我说……”妇人呐呐了半晌,哭丧着脸:“其,这真的是你们郁家人盖的手印呢。”
郁当家眉头一皱,怒道:“还说谎,看来你是想挨打是吧,我郁家与你素不相识,你倒是说说谁会给你盖手印?”
说完,他扬了扬手中的棍子。
“是丁家给我的啊,”妇人奇怪的看着他:“你们与那丁家不是姻亲吗?”若非这层干系,她又怎会大老远跑一趟,又不是傻?
听到丁家,郁当家愣住了,一直远远看着没出声的郁老祖一下就想起了今日丁氏那不对劲的神情,他还说解决完了这茬才找她,没成想,这事竟然还是她的手笔?
妇人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我请了好些媒婆给我儿做媒,还是那丁家的主动找上我说有合意的人选我才同意的,且她们夸得头头是道的,还拿了这白纸黑字的出来,说是那女子的爹娘已同意,我家还给了一笔银两做答谢呢,真是亏了。”
早知道这家人若是此等蛮不讲理,她早就……
“对,我家的情形也是如何!”另一户人还不等郁当家发问便跟着道。
话落,方才还在跟前凶神恶煞的男子一下甩开了棍子,大步走向了郁家,不大一会,就听里头闹哄哄的声儿传来,还有妇人的哭声,不大一会,那男子手里便提了一妇人出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