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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绿眼珠到底是何物?

    詹家又与郁家有何关系?

    咱们下回继续分说。

    第126章 文曲下凡-走向

    郁桂舟觉得他跟那偷鸡贼还挺有缘分的, 上回眼见她被追得满大街逃窜, 如今这人却时不时警惕的看着他,嘴里还捧着一只烧鸡啃得厉害。

    “你慢些吃吧, 太快容易噎住, ”郁桂舟倒了一杯茶水,招呼她道。

    那偷鸡贼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丝毫不为所动,但她忙碌吞咽烧鸡的动作却渐渐停了下来,最后一下子从郁桂舟手边抢了茶水过去,慌忙的往嘴里倒,又太急躁了些, 水滞不住的从嘴边掉在衣衫上, 很快,胸前便湿了一片。

    郁桂舟正要提醒她慢些吃,那女子却一把把茶杯放在了他面前, 手还端着, 示意他倒水, 惹得郁桂舟险些发笑,他了然的提了茶盏又倒了一杯, 默默放下,忽视那茶杯上清晰的油滞。

    那黑衣女子又是快速的喝完了水,这两杯茶水下肚,她又捧着烧鸡啃了起来,郁桂舟试探的看着她:“你平日里住哪儿?”

    那女子一下抬起了头, 双目之中一下戒备起来,郁桂舟不知她如此敏感,只摆摆手:“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随口问问罢了。”

    女子定定的打量了他半晌,似乎终于确定他是真的随口一问而不是另有所图后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啃着半只鸡,不发一言。

    郁桂舟却自顾说了起来:“说来也是缘分,上回我也瞧见了你,不过当时你被人追着跑,这回又是被人追着躲进了屋里,姑娘身姿灵活,奈何为贼?”

    倒不是他好心救人,而是今日他原本在春风楼订了个房间,准备邀上回一同喝酒的陶学子诸位一聚,没成想来早了些,那偷鸡贼这回正对着春风楼下手,被厨子给发现了一阵好撵,最后她竟然跑到了订下的房里,而郁桂舟又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便容了她在房里不至于被人发现。

    贼字一出口,那女子便抬着眼白了他。

    虽说她本来干的行当就是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但当着贼的面儿说贼,尤其这还是个姑娘,郁桂舟不由得解释两句:“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有些惋惜罢了,如今世道艰难,尤其女子更甚,但能填饱肚子的法子有许多,何必冒险做这,万一被人逮住了送往官府,以姑娘过往的历史,恐怕得去牢里住下了。”

    “与你何干?”最终,郁桂舟的好心换来了这么一句。

    这黑衣女子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暗哑,又仿佛被灼烧过一般,尖锐如同砂砾划过,在以柔美当道的如今,这声音算得上难听的了。

    见郁桂舟要开口,她又道:“牢里管吃管住,不也挺好?”

    郁桂舟方才被她一堵,如今才回过了神,也不去计较她的不友好,笑道:“确实是好,可牢房里的饭菜你能吃得下,那可比你手上的烧鸡要难吃多了?”他形容起来牢房的伙食:“一日一餐算好的了,有馒头,有馊掉的粥,那馒头就跟石头一般硬,且只有人的拳头一小半的大小,还不够填肚子的,最主要是的,你一个姑娘家在牢里头,就不怕被人给欺负了?那些人常年不洗澡,手上满身脏污,你愿意被这样的人碰触?”

    牢房的伙食到底怎样,他没去过不知道,但想必好不到哪儿去,那石头般的馒头还是借鉴前一世在上学的时候食堂里提供的馒头为样本。

    “别说了!”女子瞪眼看着他,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我的年纪都足够做你姨了,还什么姑娘家。”

    “姨?”郁桂舟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她,尤其在她脸上露出的几片雪肌上扫过,嘀咕道:“这样子不像啊?”

    如果是,那未免也保养得太好了些,把人正青春水嫩的小姑娘们都给比了下去。

    黑夜女子几口把剩下的烧鸡吃下肚,并未再搭理他,吃完烧鸡,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等喝完,她拍了拍手站起来就朝房门口走去。

    “唉,姑娘,不对,姨你可消停些吧,”郁桂舟急忙喊住人,看她大模大摆的模样,脑仁都有些发疼,他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你可打算就这样下去?”

    黑夜女子转回了头,不耐烦的看着他:“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

    哪里都不对啊,她记不记得她是一个偷鸡贼!这春风楼的人正在找她呢,竟然还想大摇大摆的从二楼走下去,这不是自投罗网是啥,她脑子没坑吧?

    “你倒是提醒了我,”黑衣女子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远离了房门走到窗边朝下瞥了一眼,自顾说着:“走前边太麻烦了,他们明知追不上又非得要追我。”

    话落,郁桂舟只觉得眼前一闪,哪里还有什么黑衣女子?

    他几个大步垮到窗边,见安然无事的黑衣女子正立于地上看着他,还摆了摆手,转身间,在她身侧的黑衣上,一抹绿幽幽的影子一晃而过。

    送走了这位特立独行的“偷鸡贼”,郁桂舟刚重新落座,白晖和施越东二人便赶了过来,随后,陶、文、李三位学子也到了,见了面又是一阵见礼寒暄,这才上了桌,随后便有小二上了茶水。

    “此次不光得以见到了施学子,还见到了白公子,郁兄,在下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陶学子满脸欢喜,若说在渝州境内他最看好谁,非白晖莫属,年纪相仿,实力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郁桂舟客气的笑道:“陶公子客气了。”

    学子之间,话匣子只要一打开,那便有滔滔不绝的话,上至星宿排列,星斗演化,下到政论、诗词歌赋,当然,最关心的还是此次乡试人选。

    文学子便说道:“诸位兄台可曾得知,如今乡试人选呼声最高的人已经出来了?”

    郁桂舟见他笑意妍妍的模样,又想起文、李两位学子的来历,不由笑了起来:“看文兄的模样,莫非是晏州的宣和学子?”

    “郁兄也知道?”文学子惊讶道。

    “猜的罢了,”郁桂舟转了话:“宣和学子学识见识都非一般人可比拟的,若他是呼声最高的人选倒也是名副其实。”

    陶学子也插话进来:“郁兄恐怕还不知道罢,前两日那东平省的安阳学子和宣和学子碰在了一起,听闻两人相互较量了一番,可惜的是,等在下知晓时,胜负已分。”

    这郁桂舟倒是诧异了,他与白晖、施越东对视一眼,见他们也有几分惊愕,不由跟着遗憾的叹了口气儿:“如此倒是可惜了。”

    那东平省的安阳学子如雷贯耳,想是郁桂舟这般初来东平,极少外出访友,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听过,论名气,这位学子要比宣和大了许多。

    而宣和学子虽有“举人以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