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那书生滋味又委实美味,让他昨晚忍不住吃了又吃,这会子怕是惹疼了他,不愿意说话了。
他背朝樵夫,殊不知自个浑圆可爱的肉臀却对着那野兽,让那野兽好一阵憋气,血红了眼珠子,只恨不得扑上来,再来一次。
樵夫忍了几忍,丢下一句,“我出去猎些肉来,桌子上有粥,你好好休息。”
便急匆匆地开了门出去。
丢下书生又气恼地转过身子,瞧见他着急忙慌出门的背影,又是好一阵气恼。
竟是连温言软语也不懂得,真真个儿榆木脑袋!
樵夫这一走,却让三只小奶狗钻了空子,几步跳上了床榻,紧紧挨着书生摇头摆尾。
书生本以为身上黏腻不堪,却不想自个儿往里摸了摸,竟是干净清爽,再加上奶狗黏人可爱,对樵夫的气也降下来些许。
只揽着小狗逗弄着玩儿。
暗自回忆了昨晚情形,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没得一会儿,他便觉着后颈瘙痒,抓弄了几下,竟从后颈处抓出几把黑毛来。
书生只以为是奶狗身上掉下的狗毛,也不曾在意,随意往地下一丢,却是没见那狗毛竟触地那刹那,便凭空消失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只觉身上好了许多,便挣扎着起来,扶着腰坐到桌前,
掀开笠罩,只见桌上放着一碗肉粥,竟还有一小碟碧绿清香的绿叶子菜,书生心中一暖,脸上一红,嘴上还逞强得默默啐道,“谁要你着烂不兮兮得绿叶子菜了。”
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一根一根的嚼得清甜,竟觉自个儿嚼的不是菜,是蜜,哪里还有的什么菜味儿,只剩下甜味儿。
吃完了粥,身上更是有了些许力气,黑白花儿见他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便拉着他的裤脚往外扯,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讨巧极了。
书生怜爱的摸了摸黑白花儿毛茸茸的头,打开了门,跟着奶狗走了出去。
昨日来得匆忙,他不曾注意,樵夫住的地方竟是这般世外桃源。
只见远处高山上佛光邈邈,近处鸟语花香,院子旁被他辟出一个小菜园,一半养些鸡鸭,一半种菜,蝴蝶翻飞,衬着碧绿舒展的叶子格外漂亮。
不远处还隐隐听得见溪水声响,小黑小白兴奋地往溪水方向跑去。
黑白花儿着急忙慌地咬着书生裤脚就往那边拉,书生连忙抱起它,朝小黑小白那处走去。
没得一会儿,便见一条小溪,映入眼帘,银色的水花儿在石头上溅出一朵又一朵,鱼儿跟着水花儿翻腾,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灵气。
只让人神清气爽。
他放下在怀中胡乱扑腾的黑白花儿,自己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看着三只奶狗儿追着蝴蝶在草丛间打滚翻腾,只觉岁月静好,只求上天让他沉溺不醒了才好。
黑白花儿从叼着一朵花儿跑来,放在他手心,又臊眉耷眼得拿一旁的小草从遮住自个儿圆滚滚的小身子,逗得书生眉欢眼笑。
一人三狗在溪边玩耍了好一会儿,临近中午,这才回去。
书生心中舒展,倒也不怎的生那樵夫的气,只是越临近院子,不知怎的,心中愈发臊得慌,到门口时,竟彻底红了一张嫩白俊脸。
三只奶狗临近便看自家院子妖气冲天,暗道不好,慌忙咬着书生衣摆,不肯再让他过去的。
谁知那书生却错以为奶狗儿饿了,愈发加快了步伐,只想着回去给奶狗儿找些吃食。
书生推开房门,只见眼前出现一条如吊白额大虫般大小的大黑狗儿背对着他,不是那狗妖又是什么!书生被骇得倒退两步就要跑,谁料,慌乱间竟见那黑狗妖足下散落着樵夫身上衣服。
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书生心中着急,随手拿起院落中一根碗口大小的棍子,便下足了猛劲儿朝那黑狗妖敲去!
只见棍子落在黑狗妖身上,竟如同碰着那坚硬巨石一般,生生断成两截儿。
书生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以为樵夫被那黑狗妖啃了去,心中悲愤交加,竟拿着手中断了一截儿的木管,朝黑狗妖后臀上狠狠刺了进去!
不知该说那书生运气是好是坏,后臀那处地方正好是那黑狗妖的罩门,竟正巧让那书生刺了进去。
狗妖发出一声狂吼,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来,挥退了书生。
书生被一股巨力逼得跌坐在地上,他往上望去,只见那黑狗脸上竟是一张人脸儿,那人脸儿偏偏就是那樵夫!
他再是经不住此等惧怕,即刻昏了过去。
见书生昏了过去,狗妖这才得了空隙屏气凝神,心中默念口诀,只见白光闪过,又回了人形。
狗妖蹲在书生面前,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欲吓你,谁知竟这样巧合,我不过想变回原形洗个澡,却正巧被你瞅见,罢了罢了,你捅破了我的罩门,害我丢了五百年的功力,也算的我还了对你做的孽障,从今以后,我便送你下山,此生与你不再相见罢。”
语罢,狗妖忍下心中巨痛,往书生吐出一口妖气,抱起他离开了去。
三只奶狗恹恹得围坐在一团,看着自家哥哥抱着那书生下山而去。
……
等那书生醒来,已是三天后,他忙慌坐起身来,嘴里胡乱叫着,“狗妖!他是狗妖!”
卖茶的大婶儿终于忍不住狠是戳了他的额头,啐道,“狗妖狗妖,你竟是只知道狗妖!”
书生这才转醒,环顾了四周,人烟气息浓后,身边还围着卖茶大婶儿,气闷得瞪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上山那处院落里。
大婶儿瞧那书生呆愣愣得模样可怜,不由放软了语气,缓声道,“你不必害怕,那老和尚已然被官差抓了去,这会关进了大牢,断然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书生这才知道了因果,原来那和尚竟是没死,卖茶大婶儿见书生未像平日一般坐在她家茶摊胡吹神侃,心中疑虑不安,便叫了自家汉子一道去破庙寻他。
只见他与那和尚皆是昏迷在破庙里,连忙叫人来抬。
后来和尚先他一步转醒,没多时,便全都招了,被官差带走惩治。
好心的茶摊大婶儿便收留了书生在自个儿家里照顾。
直到他这会子醒来。
书生愣愣得听了,突然掀开被子往后山跑去,留下茶摊大婶儿插着腰怎的也喊不回来,倒是累出自己一身汗。
心中暗骂书生没得个良心。
他不知跑了多久,却再也没找到那条通往小院子的路,终于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半月。
金陵城依旧华灯璀璨,车水马龙,城外紫金山脚下茶摊,往来商客马夫坐在茶摊歇脚,再喝上一口清香甘甜的茶水,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有熟悉的商客朝茶摊大婶儿问道,“婶子,那日日吹嘘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