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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身隔着。”

    邢阳呼吸一紧。他想开口问问什么伤——他服下并蒂莲就昏了过去,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伤痕的——却被青年的动作堵了回去。

    戚观澜抱着他,从白玉池中走了出来。他伸手扯过放在一旁的黑衣,将邢阳兜头遮盖住,然后隔着顺滑的布料,吻在他的额头。

    “我不问你去哪,你也不用说。”他一向冷峻的眉眼中,难得带上了一点温柔,“过好以后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节奏可以嘛?感情戏写着写着就觉得太絮叨……

    太伤心了,一个残疾的作者,千辛万苦驾驶着她的轮椅,试图带着你们冲上高速……你们还不留言(哭唧唧

    第72章 床榻燃香

    邢阳其实很想自己下来走,无奈青年抱得死紧, 就是不愿意松手。

    一路上邢阳能看到的只有地面, 先是洞窟中的青石、再到长廊上的棕木板,走出不久后他眼角就见了点光亮, 只是被黑衣遮挡着看的不清楚。

    半路上有人言语恭敬的打了招呼, 邢阳也没听清。

    “你走后大约一甲子的时间,终南紫府重建了。”戚观澜零零散散的给他解释, “十三峰有两峰被无尽海吞噬,剩下的漂流多年,最后都依附在了妙春峰周围。府主大权交于太清峰, 如今由我暂时主管。”

    他声音平稳,丝毫没有矜傲之意。

    邢阳是真为他欢喜。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戚观澜似乎真的像是个正常的小说的主角一样, 尚且年青、便已经手握大权。

    “阿澜。”邢阳忽然唤了一声。

    戚观澜没等他问, 就已经答道:“我不知道戚观水去了哪里。你……你离开之后, 他便与我道别, 然后离去了。有人说无尽海、东川城中都有见到过他的踪迹,身边跟着个无修为的青年, 这几年过的怕是不错。”

    他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的透出了一点委屈,“我跟他不一样,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邢阳赶忙安慰道:“没事儿,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

    戚观澜嗯了声。

    他步履平稳,邢阳有些僵硬的窝在他怀里, 暗搓搓的寻思。

    那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算是什么呢?

    邢阳心道,是什么都不该掺杂着男女情/欲。他有些茫然,他留下来、答应陪在他身边,该用的身份不是兄或者友么?怎么就忽然闹成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没有那种心思,少年时期有时候觉得太过亲昵,但是也能勉强算在兄弟情谊中。

    戚观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边走边询问道:“怎么了?”

    邢阳干咳一声,头蒙在衣服中,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沉闷,没说脑袋里那一堆缠七绕八的心思,而是提及了另一件让他忧心了许久的事儿:“白穂师尊如何了?”

    当时他一心想要回去,匆匆服下那半株并蒂莲,事先也忘了嘱咐几句,也不知道白穂有没有找到药。不过他从妙春峰出发前,白穂语气轻松,似乎并无大碍。

    心念及此,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攥住了一片衣角。

    戚观澜垂目看了一下他的手,道:“待你修养好了,我便去带你去看她。”

    邢阳松了口气。

    戚观澜不动声色,又悄声的跟他讲了这几年闹出来的事儿,遇明、仰白玉、兰子夙、兰长瑾……几个故人修为都是一日千里,各付前程,有几人还留在妙春峰。

    邢阳听得眼睛发亮,简直就想立刻去瞧瞧。

    戚观澜未阻拦,弯唇笑了笑,嘴上笑说好,却一步都不肯退,一定要等着邢阳伤好,才会带他去看。

    邢阳想了想,同意了。

    他身体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然一点灵力也感觉不到。

    如今终南紫府不比过去,界袅一族的仙子尽数仙逝,结界无人构建,无尽海上的飙风常常呼啸而过,若想横跨几峰,需得从无尽海上行,若是没了灵力,过去了也要丢半条命。

    邢阳闲得无聊,看不见东西就觉得时间格外漫长,没等一会儿就想舒展舒展手脚,无意中戳了一下青年结实的胸膛,下意识的啧啧赞叹了两声。

    真不愧是能单手按住他的人,肌肉果然恰到好处,多一分显粗犷、少一分显瘦弱……

    什么鬼。

    邢阳暗暗呸了一声。

    现在这势头,他必须得收敛一下言行。

    戚观澜情动时像只呲着獠牙的野猫,下嘴没轻没重。他嘴唇上被咬破了一层皮,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

    邢阳抿了一下嘴,果然一口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血池中残留下来的。

    戚观澜的脚步顿了顿,“别动。”

    邢阳乖乖不动了。

    戚观澜没走两步,有只手就从黑衣底下钻了出来,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手胡乱摸索着,最后险陷抓住了他衣服的边缘,似乎是不小心勾到了里衣,拽得往下滑了滑,露出了小半片雪白的胸膛。

    戚观澜呼吸一紧,手臂忽然收紧。

    邢阳闷声道:“还有多久?”

    戚观澜:“……”

    其实早就到了。莫说路程本就不远,就算是真远,以他的修为,也用不了多久。

    但是想要再抱一会儿。

    邢阳继续道:“你累不累?放我下来吧,又不是残废,能自己走的。”

    戚观澜双手抱着他,丝毫不动摇,面前的木门呼啦一声开启,他迈进去,直接将人搁到了床铺上。

    邢阳屁股刚挨到床铺,还没等得热乎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盖在脑袋上的黑衣,一抬头就看见戚观澜端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邢阳被看的后背一阵发麻,挑眉道:“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青年手指从黑衣布料上滑过,低声道:“红的更好看。”

    邢阳面红耳赤。

    他知道不好是一回事儿,面对这样一张漂亮的脸,不羞窘又是另一回事儿。

    青年的眼睛点漆一样,泛着点光泽,即使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时候也能轻易的觉出他的情深。邢阳被盯的有些受不了,绕过他下了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门咔嚓一声关上了。

    邢阳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他不敢置信的又推了几下,身后青年声音照旧的温和,“伤还没好,就先不要出去了。”

    邢阳活动了两下手脚,灵力的确没有,但是手脚健全,出去走两步都不成?这跟养伤有什么关系?

    卧房偌大,床榻占据了半壁江山,另半壁归了案牍,两方中间摆了个鎏金香炉,里边不知道燃了什么香,烟雾清淡,看起来一点都不腻人。

    邢阳嗅了两口,觉得有点不太对头,甜腻腻的味道吸进去,一股倦意疯狂的绕过四肢,几息后他全身无力,腿一软,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