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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拇指即刻架到她纤细的颈子上,扼紧了她的咽喉。

    都不带过度和缓冲的压抑窒息感让秦珊发出“谔谔”的痛苦哀鸣声。

    她拼命拍打在男人身上的手掌和小腿根本不能让他有所异动。

    金发男人在半明半昧的阴暗处停步,回过身。

    “不要挣扎。”奥兰多提醒秦珊,走上前一步,他的浅色病号服已经被小腹处的血口染红了一大片。

    秦珊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楚,但她还是能在这种不清楚中第一时间捕捉到奥兰多那种熟悉低沉,让人心安的声音。

    她很快不动了。

    “别过来,”黑手党幸存者邪恶地咧嘴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上台阶,注视着奥兰多:“你过来我就掐死她。”

    奥兰多按着伤口抑制流血速度,张了张口,试图与那位眼睛通红,面容狰狞的幸存者交涉,对方却在他开口的前一秒,就更加用力地扣紧秦珊脖子,把金发男人的所有想说出口的话阻了回去:“呵呵呵,不要跟我说话,你多吐出一个单词,我就加重一寸力气。”

    奥兰多噤声,他手无寸铁,无法靠近。

    没来由的绝望就如同身畔的那一片黑色的影子一般将他完全笼罩。

    他水蓝的眸子带着暗暗的沉。

    就在此刻,这种黯淡的沉默突然亮了几度,像是被某种类似于惊喜或者赞叹的光亮点燃、灼烧。

    跳动出蓝色剔透的火焰。

    那位黑手党幸存者完全注意着奥兰多的动向,他甚至还没有任何机会揣摩出面前这个刚刚还面色阴郁的男人,为何突然露出惊叹之色的时候,他颈侧的动漫已经被一种疼到骨子里的穿刺之痛所侵袭!扼制着女孩的手指不由地松动下来!

    携着强大力量扎进肉里的纸箭伴随着这个动作飞了出去!鲜血瞬间泉喷而出!像随手被人甩出去的暗红的染料一样,拍打在白色的墙纸上!

    费劲所有力气从口袋里掏出吹箭拿来扎人的秦珊脱离开禁锢,眼看就要从楼梯上坠落下来,奥兰多上前两步,稳稳将她托接在怀里,扣到胸口。

    他单手抱着周身软趴趴的女孩,即刻上前两步,长腿优雅一抬,一个彰显韧带、体能、和爆发力优异的侧踢顺势而出,瞬间将还屈身捂着颈侧伤口的男人踹得滚下楼梯!

    一连串的阶梯角磕碰,让男人在停在拐角口抽搐几□子,就再也动不了了。

    但奥兰多似乎还不解恨和满足,抱着秦珊走到他身边,又把他踹飞出去,于是这个可怜的家伙变成一只翻滚的开山石,骨碌碌又滚了一道阶梯,最后横亘到一楼的安全出口。

    白茫茫地天光从那里的门缝投射进来。

    奥兰多一边朝下走,一边扯出半昏不醒的少女的领口的小型对讲机,问:“狄安娜?”

    “在!!你们下来没有,我搞来一辆车,你们快点!”

    “来……”奥兰多环顾四下,确定地点:“一楼左边楼道的安全出口。”

    “我现在就去!”

    奥兰多拉拢秦珊两条手臂,让她姿势舒服一点地环住自己的脖子,并挨得离自己更紧了一些。

    走到出口门,他一脚踹开了一扇门页。

    与此同时,狄安娜已经边驱车,边用她枪子儿把这一片的埋伏都给碾压殆尽,横尸遍野。

    银灰色的越野车急促漂移,与地面擦了个旋,就稳当当停靠在出口门外的狭窄小院空地上,距离安全出口仅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与此同时,后座的白大衣黑发青年利索地打开车后座门,探出一只手臂拽住奥兰多,将他和秦珊一下拉进车内!

    车门紧闭!

    越野车在红发女人简单粗暴的操纵里,朝着散步草坪外圈的大栅栏横冲直去!

    哐当,一大片精致的木栅栏被撞裂开一个大洞,零部件从车窗外碎散开来。

    奥兰多视若无睹,只捏着秦珊的手。他微微垂眸,注意到女孩虎口处因为长时间碾磨的血口子,血迹已经风干在那里。

    奥兰多第一次发现,原来暗红也可以这么刺眼。

    正在驱车的狄安娜瞥了眼后视镜:“他们也开了几辆车跟过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奥兰多懒得看她一眼,冷冷道:“上高速,去圣彼得堡港。”

    “嗯?去那里?”

    “对,在那里,我可以实现你的目的。”

    光从深色的窗玻璃外流淌进来,投下的阴影被这种特殊的玻璃色泽染成一片舒适清淡的茶色。

    但它那种热烈的温度却无法阻挡。

    半昏半醒的秦珊感受到了这种来自外面世界的温暖和自然恩赐,她迷迷糊糊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她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回答。

    ☆、第八九章

    狄安娜的越野车上有非常多种类的常备医药用品,奥兰多简单而熟练地替自己上了些笑颜药,用绷带扎紧,止血。

    沃夫在一旁揽抱着秦珊,前后左右查探她的伤势。

    秦珊的意识已经差不多回来了,她慢吞吞睁开眼,看见了一个清秀尖细的下巴颌。

    “沃夫……”

    金色的瞳眸转了转,人形大黑狼对上秦珊的双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如果这会他所呈现的是狼态的话,一定是大尾巴连摇的。

    “奥兰多呢?”横躺在沃夫腿上的秦珊微微向上抬了抬眼,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她大脑里停留着的画面始终不是自己受到胁迫,被掖紧咽喉险些丧命的场景,而是男人病号服上的大块暗红色血斑,视线立刻就撞上了正在平静凝视她的湛蓝色瞳孔。

    那里面正映照着自己的小小影子。

    秦珊泛白的双唇动了动,微弱艰难地像一条搁浅的金鱼:“奥兰多你伤口怎么样了?”

    “没问题。”金发男人收回目光,偏头看向窗外。

    秦珊的这句问话让他所有疼痛都无影无踪。

    越野车已经上了沥青高速,身边呼啸过去的大多是那种又长又高的大型货车,他们承载着一身重负和担当,在冬季淡漠的日光里朝着目的地驱行不止。

    车窗后的驾驶座上,司机都掌握着方向盘,以为这条畅行无阻大道上的所有车辆都与自己无异,没人会发现这辆无视限速照相略显嚣张的飞速越野车,竟是一匹由亡命之徒所驾驶的逃亡之骏。

    然而,一切又那么相近,这是每一个生命所必须经历的道路,这是每一种人生都无法逃离的责任。

    所有的人,都在为生存而奔波和繁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