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林涛飒飒出声,秦珊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想我应该给你答案是,我觉得海盗船长很好,充满自由和冒险精神;或者,奥兰多,我爱慕你,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奥兰多很平淡地回她:“没有补救机会。”
秦珊双臂交叉到背后:“我没有要补救噢,我只说想告诉你思考终结果,我还是会选择庄园,因为这里意义是家。你不喜欢这,因为不被理解而走很远,但终究还是无法摆脱血脉和姓氏关系纽带。就像你不高兴跑出来散心,你以为逃离了房子,来到空无一人松林就得到解脱,但实际上,你,还庄园里。”
女孩话落,松林小道两边一排路灯亮了起来,如同躺地表一只只小满月,奥兰多没有停止行走,只沉声问了秦珊一个问题:“你想回家吗?”
“想啊,”秦珊双眼一下子闪闪:“做梦都想回去,你愿意放我回国吗?我不会再缠着你,你也不用看见我就心烦。”
“好,我放你回去。”奥兰多悠悠叹了口气,像做决定。
秦珊嗓音变亮,兴奋地叫道:“真吗?!”
“当然是假,”奥兰多语气陡转,语速极,都不带喘气儿:“你不可能回得去了,你以后会以任厨师长身份我船上工作,厨师长周薪是三百英镑。你一家人欠我五百万欧元赎金,再加上你这身行头所价值八千英镑,一共欠我四百二十万英镑。你这辈子别指望回家,算上假期,你要为我工作起码三百年,三百年,你死了你儿子孙子还要继续为我工作,做好长期被奴役准备吧,自以为是黄种人。”
秦珊没节操问:“……呃,打个商量,可以卖身还债吗?”
“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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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和秦珊从松林回来时候,庄园内一片灯火通明。一路上,精美白色浮雕都被地灯映得一览无余,泉水也簌簌往外喷涌,有钢琴曲从不知名地方传出,和园中灯光一样明亮轻,能把人心照亮。
可怜黄种人白种人宣布成为奴役之后,马上就被任命了工作,所以这会往回走过程中,奥兰多狗链已经来到她手上,那只拉布拉多跟它主子一样高傲,不太适应陌生人牵引,一大段路途,秦珊被这只大型犬拉得到处跑,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奥兰多一边摇头感慨:“本是同类牲,相煎何太急。”
好不容易被狗遛到房子门口,秦珊终于可以松开绳索,一名男佣迎上来,带着它跑跳回屋子里去。
宅邸门外空地上停着一辆纯黑色宾利轿车,靠近喷泉,流动水和光映车身上,它显得格外奢华,不容忽视。
驾驶座边车门被打开,钻出一名穿着黑色双排扣制服男人。他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后座门,将里面人小心搀扶出来。
被慢慢扶出豪车也是一位男性,他和轿车颜色一样,一身漆黑。夜色浓重,秦珊看不清男人脸,只能知道他肤色格外苍白。他着装很奇怪,比一般人穿都要厚重,套着一件用来御寒长款大衣,还戴有一顶针织帽。像是坐着车不小心从冬天穿梭到了这里,跟其他人完全不同,不活一个节气。
他下车同时,还顺便从后座里抽出一根黑色手杖,被他握手里,支持着行走。手杖尖端把手是银色,很显眼。
奥兰多也看见了这个衣着奇怪男人,他脚步不由放慢。
秦珊想起伯爵夫人之前交代,轻声问:“这是今天晚宴客人吗?”
奥兰多给出回答:“不,他是我兄长。”
☆、第二八章
布莱迪,秦珊大脑里立刻闪过这个名字,下午老管家曾经告诉过她。
也就是说,这个黑大衣男是伯爵大人,霍利庄园主人。
秦珊侧头看向奥兰多:“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去打个招呼。”
“不用,”奥兰多呵出一口气:“他已经看见我们了。”
秦珊跟着他目光看去,那名执有手杖男人确实正朝着这边望,视线很久都没有离开。此外,伯爵夫人也从宅邸里走了出来,她步行至自己大儿子身边,亲昵地挽住他手臂。夫人同时也注意到了秦珊和奥兰多存,她优雅地揽了揽手,示意他们过去。
两男两女相逢圆形浮雕喷泉边,音乐喷泉歌曲总是自由变幻,这会一首不像之前那样糖果般轻松。变得悠长浓烈,有种品尝巧克力感觉。
走得越近,秦珊越能瞧清楚奥兰多哥哥相貌,他面上没什么血色,夜幕和彩灯里,干净如白纸。他五官要比奥兰多温和一些,不是那种尖利惊艳英俊,是温柔、儒雅、风度翩翩,毫无攻击力好看。
他双眼颜色也比奥兰多要淡,很浅蓝色,远一点看就像找不到焦距。
曼妮夫人见他们来了,笑眯眯地向秦珊介绍:“这是奥兰多兄长,布莱迪·赫伯特伯爵,”接着介绍秦珊:“秦小姐,奥兰多那位小女友。”
布莱迪略一颔首,微笑:“您好,小姐。”
他唇色泛白,这个笑给他稍微增加了点好气色,秦珊也回以点头礼:“伯爵大人,您好。”
“叫我布莱迪就好,”布莱迪目光转到奥兰多身上,抿着唇,笑意浓:“奥兰多,弟弟,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拥抱。”
所有人都看向秦珊身畔金发男人,期待他反应。奥兰多显然没打算让围观群众们等多久,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拥抱住了布莱迪。
两个差不多身高,差不多好看男人抱一块,其实挺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之际,秦珊也很惊讶,她以为奥兰多对身边所有人都很刻薄,不过按照当下看来,她这个观念错误而片面。
然后,让她吃惊地一幕发生了,她听见奥兰多自家哥哥耳边,沉沉地说:“你身体不太好,不然我还可以抱得紧一点,亲爱布莱迪。”
布莱迪:“我很想你,奥兰多,我弟弟。”
曼妮夫人注视着俩儿子,热泪盈眶。
腐国夜晚好冷,秦珊僵原地,望天,搓光裸双臂:………………对不起我不该想入非非,但是有一种秋风扫落叶,被ntr寂寥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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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亲情融融一家三口进屋后,秦珊开始思考一个很重要问题,她似乎……从来没问过奥兰多取向。虽然上次荒岛宿营看《橘子》那本书时候,奥兰多曾反驳嘲讽过秦珊“看女同书难道就是gay”吐槽,但他从未确切言说过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基。
晚宴开始,有男仆为所有人拉开椅子,秦珊就坐。这里用餐礼仪非常讲究,秦珊不得不端正好身姿,她望了眼面前餐具,排列有序大小刀叉银光闪闪,近乎一个浓缩微型手术室。
大理石壁炉内燃起温暖火焰,头顶水晶灯流淌光彩,桌面白色瓷盘,金色烛台都被镀上迷人色泽,家仆一一为所有人斟上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