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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脾气却坏得要死,好看的湛蓝色眼睛总是怀着愤怒的情绪瞪着他。羽翼一挥一扇,似乎还散落下绿色的荧光……

    “喵——!”

    麦克急促的叫声打破阿莱茵的幻想,回过神的哨兵只来得及看见一团影朝自己扑来。很快,这团影消失在领口,病号服瞬间鼓起个包。

    受惊的白猫躲在里面不出来,阿莱茵奇怪地往前望,发现面前原本麦克在的地方站了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小男孩有一头卷曲的深棕色短发,一双金色的眼眸像山角太阳的镶边般耀眼夺目。

    小男孩巴眨着眼睛,伸出一只肉肉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叫道:“猫咪。”

    “你看得见?”阿莱茵惊奇地询问道。

    小男孩懵懂地点点头。

    真神奇,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能看见麦克的人,阿莱茵忙向小男孩招了招手,想让他坐到身边来。小男孩往前踏了两步,又向后倒退步,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阿莱茵猜想大概是他父母叮嘱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起了阻止作用,心想这家父母教育的真好。

    “赫兰——赫兰——”

    背后传来女人的呼叫声。

    小男孩迅速转过头回应:“妈妈!妈妈!我在这!”

    草丛处转出来一个深棕色卷发的女人,穿着正统的蓝色向导服,慵懒的长发被女人束成一个马尾,看起来很舒服又充满干练。

    “我的老天,你居然跑到这里来!”女人无奈地捂住额头,待注意到阿莱茵时,脸上顷刻换了个表情,“你——”她震惊地眨眨眼,半天才合上张开的嘴,“阿莱茵·艾德!你醒了!”

    阿莱茵不明所以。

    皱着眉往空空荡荡的大脑内搜寻一番,找不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

    女人拉着小赫兰走近,自然熟地坐在阿莱茵身边,阿莱茵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女人注意到哨兵表现出来的抗拒,不在意地笑了笑:“今天注定是要充满‘惊喜’的一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阿莱茵还在认真辨析。

    忽然,他迟钝的嗅觉闻到罕见的一点甜味,这甜味似乎不是从外表散出,而是与生俱来,一经发觉,身体就自然发出追捕。但现在的阿莱茵对这种反应感到困惑与不解,他还记得一些关于相容度向导素的知识,按照书上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与他相容的向导。哨兵的身体在蠢蠢欲动,心情却沉闷得能滴出苦水。

    “嘿,别摆出一张苦瓜脸行吗?!虽然你现在不比此前,但你可是拯救了蔷薇帝国的大英雄,别在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爽朗地宽解。

    哦,如果英雄就是受伤后一个人默默又孤单地躺在床上,他情愿是个普通人,阿莱茵古板地想。

    “既然你记不起来,那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毕竟再次见到你,我可是很高兴的。”女人安置好小赫兰,对着阿莱茵微笑,“你好,我叫金丽娜·卡特,哦,现在改叫金丽娜·费因了。”女向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阿莱茵:“你结婚了?”

    问出时哨兵竟然感到微妙愤怒,天性和相容度在作祟,哨兵急忙压抑这种莫须有的感情涌动。

    “对。”金丽娜幸福地说道,“蔷薇星球和基曼星球发生大战时,我和费因刚好分成一组,战斗中他帮了我许多……”

    “恭喜你。”阿莱茵诚恳道。

    “谢谢。”金丽娜腼腆,“说真的,那次失败我差点以为是世界末日降临。”她转过身摸了摸把玩植物的小赫兰。

    阿莱茵:“那次?”

    金丽娜惊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莱茵皱起眉:“我还记得我的名字、家人和……”

    “okay。”金丽娜急忙制止。她如今是名合格的医用向导,接触过一些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哨兵。这类情况通常是发生在与向导断了联系——及向导因故先行死亡——的哨兵身上,由于连接断裂太过痛苦,哨兵往往会借由战争创伤封锁过往的一切。假如现在阿莱茵贸贸然想起,反而会适得其反,加剧身体的负担。“你不要太着急。说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虽然你不记得,可我还想说,和你的那次配对是我人生中遭遇的最大挫折。但我现在依然过得很好,有费因这个好丈夫,还有赫兰如此乖巧的孩子。不过我还是要跟你道歉。”金丽娜真诚地看着阿莱茵黑色的眼眸,“那时候我太年轻了,难免争强好胜,所以擅自进入了你的精神领域,要真实的谈论起那场风波,其中也有我的原因,你能原谅我吗,艾德?”

    “哦不……”

    阿莱茵想不起关于金丽娜所述说事的丁点,但他不希望看见女人露出愧疚和妥协的表情。金丽娜·卡特应该是高傲的象征,比如骄纵的花孔雀,这样的低声下气非常不合适。

    “谢谢你,艾德。”

    远处传来叫金丽娜的声音,两人一并望去,医院大门处,站着一个颀长人影,朝他们不断招手。

    小赫兰跳下长椅:“是爸爸!”

    说着便踉踉跄跄地往那边走。

    “赫兰,等等!”金丽娜一边担心,一边朝阿莱茵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和他爸爸约定好这个时间……”

    阿莱茵理解地点点头。

    短促地说了声再见后,金丽娜追随小赫兰而去。

    夕阳余晖,光线萦绕着远处的两人,半明半暗,阿莱茵的视线并没有撤离,他看见那位叫费因的哨兵一手抱起小赫兰,一手搂住金丽娜的肩膀,一家三口,十分甜蜜与温馨。阿莱茵还隐约听见费因的询问,似乎是关于他儿子小赫兰来医院的事,金丽娜微笑的答“别担心,医生说赫兰很健康”。

    阿莱茵无端生出一股羡艳,他想起自己独自躺在医院床上的那些岁月,要不是还有麦克相陪,他一分一秒都熬不下去。孤单的滋味非常难过,它折磨得往往不是简单的身体。

    通过与金丽娜的简短对话,阿莱茵认识到过往的重要,重拾起继续探寻过往的希望。然而此时,阿莱茵缓缓地怀抱住躲藏进衣服里的麦克,希望借此汲取点微弱的温暖。

    属于他的人,何时才会来。

    *

    加上昏迷的三年,五年已经过去。

    后面的两年,阿莱茵近乎是发疯般的训练,对精神领域的修复达到了偏执的程度。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阿莱茵下了床,人造小腿磨合着肌肉,哨兵仍感到轻微的别扭与不适。

    整理好一切,他背着一个小包,穿着帝国下派的哨兵服,走出居住了两年的病房。白猫麦克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还在酣睡。

    阿莱茵拿着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看着医生在他的个人简历上按下d级的印章。

    哪个领域都有分级之说,尤其是哨兵这种同类相斥的领域,从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