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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

    杜将离缄默须臾,闷闷道:“均墨,我怒了,勃然大怒,还不放我下来。”

    均墨闻言,又忍不住打了杜将离一记:“你可知这几日对我有多冷淡?现在知道要对我提要求了,嗯?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杜将离裹紧被子,翻了个身,微微蹙眉,昨夜的情景他还记得很清楚,均墨就像发了狂的野兽般,杜将离扶着腰坐起,不由埋怨了声:“太粗暴了。”

    好在眼下身子骨还硬朗,若是过了而立,到了不惑,哪里还禁得住均墨此般辣手摧腰,想及此,眼里透出一抹希冀,不知自己还能否坚持到那时,能否有机会看看过了不惑鬓角开始发白的均墨的模样。

    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又赶紧闭上,摇摇头,想这些做什么,杜将离起身,均墨不在房中,桌案上放了洗漱用的盆水与些许糕点,还有一瓶用过的伤药,杜将离将手探去身后,均墨已帮他上过了药,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杜将离面上窘迫,忍不住骂了一句,畜生,既然替他清洗过,亦涂过药,为何不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啊!

    杜将离涨红了脸,门口传来轻叩声,稳了稳心神,急急着好衣物,手忙脚乱地前去开门,屋外立着一名兵士,见是杜将离,一愣,目光瞟到白发男子锁骨边的梅花印记,赶紧低下头。

    “你找殿下何事?”杜将离问道。

    兵士恭敬地说:“今晨夏人送来战书。”

    “喔?”眉梢轻佻,杜将离伸手,“与我看看。”

    兵士立即递上,杜将离端详片刻,抬首,见那兵士已退去数步远,开口发问:“如何寻到这里来了,殿下不在营中么?”

    对方回以肯定的回答,杜将离略微思忖,放兵士离开,他进屋准备片刻,前去军营,石云与孟禾央已回来了,连同晚襄和楚天一道在厅中,杜将离将手中书函交予众人轮流览阅,战书上写得很清楚,夏军将会在明日巳时准时来袭。

    祈黎军队如今驻扎在丘阳城,夏兵在丘阳城西去四十里之地,之间有七八道路线,由此便也有更多的可能性,石云将战书摔至桌上:“这是戏弄我们么?特意指明淮道南、北,城东三处,还让我们猜测他们会从哪路攻来,轻视我们也该有个限度。”

    楚天环胸思量:“这是白狼蛛的作风,我在他手下待过一阵,知道他偏好的做法。”

    似是而非,欲取姑予,让对方头疼,杜将离侧过脑袋,换个思路去想,白狼蛛在给予敌方希望的同时,亦会准备好绝望等着对方,杜将离放低声音:“他在祈待了如此长的时间,我怕他早已安排了心腹渗进祈军之中,我们不得不防,欲反客为主,先要确定我们内部完全没有问题,才可安心对敌。”

    晚襄赞同杜将离的意见,道:“时间紧迫,最多两个时辰,我们必须想出计策来应对夏明日之袭。”

    孟禾央凝神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后,众人围作一起,共商谋略。要考虑的因素主要有两处,一是揪出军中内奸,另一点便是如何败退夏军。

    大家各自讨论着,一个时辰后,倒是确定了大致方案,杜将离脑中浮现出些许想法,打算试试。正在此时,均墨进厅来,经过杜将离时,抬手拍拍他的后腰,杜将离吃痛,嗷的叫出声,不由躬起身子,暗自龇牙,这厮明知自己疼,还故意打那种地方。

    “怎么了?”晚襄关心地问道。

    杜将离按捺住心中怒火,强作笑颜:“没什么。”瞪了均墨一眼,对方回了个类似惩罚般的表情,杜将离胸口一闷,总觉得均墨自昨晚以来,对自己都不再似以前那般客气了。

    石云开口:“殿下,夏送来战书。”

    均墨迈步众人之间,颔首:“此事我已得知。”石云将大家定好的计划原原本本为均墨复说。杜将离则去向一旁提了纸笔写了三封信函,分放在身上不同的位置,以免错拿。

    出了厅,待到午后,杜将离往祈营转了一周,亲自将书信悄悄交予三位将领,便往寝屋行去,他推开房门,见到空空如也的屋舍,一愣,瞄向正收拾包袱的蓝艺:“怎么回事?”

    “殿下说从今开始,要亲自监视你,所以让我把你的东西统统搬去他那。”不同于杜将离的愁眉苦脸,蓝艺倒是满面喜气洋洋:“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将离你总算争了口气。”

    杜将离暗自不爽,如今已然有些束手束脚,再去到均墨眼皮子底下,岂不是对自己身心的双重禁锢?均墨当真决然,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也罢,不过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他与均墨大半时间都在营中,或一同处理战事,或各自分开,只一个寝处,哪里能影响到白天所为,杜将离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又去寻了公羊辛,与对方一道忙到深夜。

    祈中无主,几股势力虽遵循了祈王死前之命,配合黎军作战,待破夏之后方可班师回朝,但如此状态,始终是长久不得的。

    去到均墨寝处,见均墨立在窗台,对方露出温和的笑:“将岚,你回来了。”

    杜将离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均墨似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放心,你的东西,我没有擅自翻动过。”折身步向桌旁,示意杜将离看向桌上杯盏,“不来与我饮一杯么?”

    “军中不得擅自饮酒。”杜将离念念有词,提起杯子才发现那并不是酒,而是——杜将离嗅到一股药味,杯中还冒着热气,均墨站在一旁,明明是严冬,额上却沁出一层细细的汗,杜将离看看均墨,又看看桌案,不会是对方亲手熬的罢……

    “这是穆琛给的方子,可祛你体内的湿寒。”均墨一并执杯,“怕你嫌苦,我便与你一道喝。”

    杜将离心中暗叹,蚀衣草哪是那么容易解的,均墨大抵也是抱着微薄的希望,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都打算试一下吧。杜将离抿嘴,抢过均墨手中的杯子,连同自己的,仰头喝得一干二净,末了,龇牙缓了一阵,眨眨眼:“猫有九命,我杜芒有十八命,殿下你不必如此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次日,杜将离早早起身,推开窗,不适应地眯起眼,窗外是满片的白,天空飘洒着轻盈的六角晶莹,地面、树梢、屋檐皆已积了薄薄一层雪,杜将离往手中轻呵一口气,昨夜在营中,便已觉着冷得厉害,兵士们的御寒衣物,他也要想办法再多备一些。

    自穆琛来营后,杜将离偷跑去问过他,结果丫不仅什么都没说,还瞪着血红双眼把自己赶出了门。杜将离直哼哼,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问问情况还有错了!他扬起下颚,反正穆琛不说自己也清楚,这吃啥啥香,穿啥啥俊朗百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