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使者的身份夜闯敌营。
进屋放下钞票,昊哥张开手臂,任他们搜身:“都是道上的弟兄,自己人。”
“道上兄弟?”小头目干笑几声,“太自谦了,你是富豪公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是两条路上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们这帮人,谁没干过几件那啥的事。”搜检完,昊哥摆出招牌痞气,不请自坐,“兄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无论图钱还是图人脉,咱们做朋友,起码我不会妨碍你发财吧,你说呢?”
“呵呵,送上门来,不怕我们把你扣下当人质?”
“当人质?给谁当人质,你的意思是我来前主动通知过警方?得了吧,我一个人来的,我可是个惜命的人!”
昊哥翘起二郎腿,开始信口开河,“说句实话,我们用的装备甩警方那群土鳖十万八千里,他们那点家伙事儿,根本不够看,甭理会,我只关心我弟兄云飞。”
昊哥的气场,无论走到哪儿,没多会儿就会让人不自觉地尊重。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烟,故作困惑地盯着小头目:“弟兄,你跟钱有仇?还是……”
“什么?”小头目的眼神里依旧充满戒备。
刘天昊看看左右两侧:“我得和你单独谈。”
小头目稍稍犹豫了一下,知道他身上没武器,而且在他的单元房内,没啥可怕的。做个手势,让几个小弟先去别的屋。
刘天昊盯了他一会儿,单刀直入:“你对刘家老二,就是叫刘兴的那个家伙了解多少?”
小头目怔了一下,刘兴的真实身份,他们这些人里仅有三个人知道:“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跟你废话,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必须告诉你,刘兴的计划是借刀杀人,然后兔死狗烹。按他的思路,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集体搭上性命。”
小头目听得眯起了眸子,眼露凶光。
刘天昊满不在乎:“那山上藏了炸|药的事,请问,他跟你们说过吗?”
“炸|药?”
“那座山的开发商,碰巧是我一哥们……赶紧告诉你搭档,假如刘兴本人过去,千万别放他走,否则……”刘天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怕玉石俱焚。”
小头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刘兴的为人他当然有所了解:“你的意思是……”
监听室里的何队听着他俩接下来的对话,不觉嘟囔一句:“这家伙的攻心战……难怪能当大老板。”
根据监听到的每一条有用线索,何队利落地发出道道指令,调兵遣将,准备总攻。
一路狂飙的李爸眼看接近山边时,何队来电:“刘家老二目前的状况查清楚了,我把资料发到你手机上。”
“好。”李爸开车疾驶上山,直到汽车无路可走,他熄火跳下车边跑边看手机,朝防空洞所在之处狂奔。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格外黑暗。防空洞的洞口隐藏在一片即将被秋风吹落吹干的藤蔓野草和灌木从中,前面有片新近被踏平的开阔地,贸然接近,很容易被里面的人发现。
李爸潜藏在灌木丛中观察了一会,刚想动身,发现洞里有人走出来。他暂且俯下身子,看到出来的人身形又瘦又高,低头摆弄着手机。
手机屏幕的亮光照着瘦高个的脸,他似乎嫌信号不好,向开阔处走了几步,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表情看起来有点吃惊,摸起电话拨了出去:“什么,炸|药?谁跟你说的……不会吧……他是不是警方的人……我知道了,你盯住他,别叫他跑了,等会儿联系。”
打完电话,瘦高个在空地上转悠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难解的迷题。过了一会,他似乎下了决断,大步流星地走回防空洞去。
李俊杰小心翼翼地摸进防空洞,洞里光线很暗,到处黑漆漆的。没走几步,他就听见有隐约的声响。李俊杰贴着岩壁屏住呼吸,看到防空洞深处有两人拿手电筒照着地下,一路边说话边往外走。
岩壁太过光滑了,四处没有遮挡,趁手电筒光线尚远,李俊杰留心着脚下,悄无声息地重新退出,藏在洞口旁的藤蔓里。
那两人走出洞外,打着哈欠点了支烟,抱怨洞里阴冷潮湿,空气糟糕。烟抽到一半,其中一个说要去解决一下内急,几下扒拉开灌木丛,在离李俊杰不太远的地方蹲下身子。
机不可失,李俊杰瞄了还在抽烟的那伙计一眼,向身边这位悄悄靠近。
多少年用不到的老本行了,李俊杰照准他脖颈后的要害之处猛击一下。这家伙声都没吭一声,身体瞬间瘫软。李俊杰小心扶住他的身体慢慢放倒,不让他发出一点可疑的动静。
抽烟的家伙喷云吐雾,抽完一支不过瘾,又续上一支:“喂,你怎么这么磨叽啊!”
话音刚落,从他背后扑过来的李俊杰用麻绳一下勒住他的脖子,干脆利落地把这条彪形大汉拖进草木丛里。
“说,里面有多少人?”李俊杰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
(づ ̄3 ̄)づ爱你们!
第96章 爆
彪形大汉被勒住脖子说不出话, 卡的直翻白眼。
李俊杰骑在他身上沉声警告:“老实点,别喊叫,乖乖回答问题,不然老子敲碎你脑袋扔下山喂狗!”
麻绳稍稍松开, 彪形大汉好容易缓过口气,被从天而降的李爸吓得差点尿裤子:“大哥……有话好说, 我……”
“回答问题,”李俊杰摸出刀子, “老子的刀好多年没喝过血,已经饥渴难耐了。”
彪形大汉被李爸眼里的狠劲吓坏了, 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森冷逼人, 眼瞅着戳到他眼珠子边儿;“好汉,我说……除了我俩,里面一共还有十一个人……饶命啊好汉,你问什么我全说, 我全说,保证不撒谎。”
“里面几拨人,各有几个?”
“啊,这您也知道……”男子一下张大了眼,“两拨人,一拨是我们的, 统共八个,除了我俩里头还有六个,一拨是外头来的, 五个,就这些。”因为害怕,他有点语无伦次。
“外来人有五个?”
“对,那帮人路子很野,领头的姓宋,据说是我们老大的旧相识……我们这些小弟跟他不熟,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刚进去一会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