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蔺浅一个向各位道谢的机会。”
众人闻言,心思各异。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说话的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纱裙,虽未施粉黛,却更显秀丽绝俗。虽不及那红衣女子艳丽,但胜在雅致清丽,自有一番淡然若素的气质。
红衣女子倒没想到她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儿一直立于二楼,初见她,心里忍不住道不过如此!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啊’了一声,惊道“这女子刚刚说她叫蔺浅,难不成就是当日在江南书院女学面试时一试成名的那位蔺浅!”
“不会这般凑巧吧?”
“姓蔺的本就不多,更何况这般大胆的女子,江南城内又能有几个呢!”
“我看八成就是了,你没看到她刚与谁同行的吗?”
“谁啊?”
“赵家小姐赵微晴,我可听说了那蔺浅在女学中便是与赵微晴同舍!”
欧阳谦自李管事出面以后,便退于一旁,眼下见蔺浅下了楼,众人又这般议论,不动声色的走近蔺浅身旁,关切道“蔺姐姐怎么下楼了,来者不善,小心为上!”
蔺浅冲着他浅笑道“不碍事的,总不至于太过荒唐!”
“你就是这太白酒楼的掌柜,大名鼎鼎的蔺浅!”红衣女子歪着头,手背于身后,围着蔺浅转了一圈,打量过后,又接着道“不过如此嘛!”
“让小姐失望了!”
☆、第四十五章
“让小姐失望了,蔺浅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自比不得小姐这般艳丽动人!”蔺浅说罢,也不看她,只寻了把椅子,袅袅娉娉的坐了下去。
“蔺掌柜倒是好大的派头,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才舍得下来!”红衣女子见蔺浅竟不急不躁,泰然处之。心里有些气恼,她就见不得别人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姐,说了这么半天,众位竟连小姐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呢!”蔺浅答非所问,只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女子,开口相问。她倒很想知道,这个女子是哪里来的?
那红衣女子高傲一笑,刚想开口,就被蔺浅拦话道“小姐可别在说什么我不配知道之类的话了,饶是你身份再尊贵,在我这里可算不得什么。”
那女子面上一滞,随即又释然一笑,看着蔺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蔺掌柜好大的口气,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竟敢这般目中无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好,我就告诉你,我是”
那女子刚想说出自己的身份,谁承想蔺浅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罢了罢了,君子不强人所难,小姐既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无论你是何身份,对我而言,你就只是我这酒楼里的客人。”
话说蔺浅本来对这女子的身份是有些好奇,只是观这女子说话多有聛睨一切的高傲,想必她无论是哪国的女子,身份皆是非富则贵。既如此,倘若她有意想害蔺浅,只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蔺浅虽厌恶这种以权势压人的手段,但身处这人命卑贱的封建王权社会,她若敢挑战王权,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以,蔺浅觉得自己不能知道这女子的身份,那样自己与这女子如果真的到了那剑拔弩张的地步,等她以权压人的时候,至少自己还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
那女子没想到就在自己准备说出身份时,蔺浅竟出尔反尔,说什么不强人所难,她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不好意思,本小姐对你的身份没兴趣吗!她长了这么大,何时被人如此戏弄过。只气的双目圆睁,怒视着云淡风轻的蔺浅!
“蔺掌柜如此戏弄我,有趣吗?”
蔺浅面上一愣,故作不解,一本正经道“小姐误会了,我本意是不想让小姐为难,又何来的戏弄一说呢?”
“哼!花言巧语,你当我是那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不成!”
蔺浅摇了摇头,笑道“蔺浅岂敢,小姐即口口声声说来我这酒楼是为了参赛,那如今我也如小姐所愿,为你之前所言做了证明,我看没必要横生枝节,诸位还是回归正题,继续辩论吧!”
那红衣女子心里思索一番,知道若自己还不依不饶的话,恐落人诟病。她本意便是看看这个让那人魂牵梦绕的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眼下已然如自己所愿,那她也无需与这女子纠缠,若是让那人知道,怕是会恼了自己的。
“蔺掌柜放心,即是你已经出面为我作证,我自不会再不依不饶,正如你刚才所言,我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这太白酒楼的赛事而来,而非针对蔺掌柜的。”红衣女子说到这,莞尔一笑,又似之前那般,故作好奇道“想必今日这题目是蔺掌柜出得,那我倒是很好奇,蔺掌柜这般不俗的女子,对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话有什么看法呢?”
“人生来平等,不论高低贵贱,这便是我的看法!”蔺浅这话乍听之下有些答非所问,但若细细评味,不难猜出话里的深意。人生来平等,不论高低贵贱,又何来男尊女卑的陋俗呢!
红衣女子听完,沉吟片刻,反驳道“蔺掌柜的说这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若你心里真的认为人生来平等,身边又为何使得这么些丫鬟仆人呢!若真如你所说那般,人生来平等,为何你是小姐命,他们确实下人命呢!如此可见,你这话说的不过是好听罢了!”
蔺浅看了眼红衣女子,也不理众人的指指点点,只道“小姐说错了,这些你口中的丫鬟仆人,在我眼里心里并无半点卑贱之意,相反他们靠自己的双手,不偷不抢,养活自己甚至其家人,可敬可佩的很。相反,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小姐们,也无高贵骄傲可言,凭一己之力,闯一片天下,才能让人真的信服吧!”
红衣女子也是心机深沉的,蔺浅这番意有所指的话,非但没让她气急败坏,反笑道“倒是我以貌取人了,原以为蔺掌柜的是个年幼无知的少女,想不到还有如此胸怀!想来也是,你一个年幼女子,竟能将这太白酒楼推到江南城第一的位置,自不是个一般女子!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蔺浅不会自恋的以为,这女子刚才那番言论,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只觉得这人心里不知又憋着什么坏呢,因此也不多说,只淡淡道“小姐谬赞了!”
红衣女子起初只是但笑不语,过了会,才笑道“就不知刚刚蔺小姐所说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小姐们,指的哪一个?是王公大臣,还是勋贵世家,更或者蔺小姐指的是皇亲国戚?”
蔺浅叹了口气,有些心烦意乱,她自问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不过想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怎么偏这么惊心动魄的呢!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被解读成挑战皇权,她一个平头百姓,况且还是个怕死的平头百姓,哪敢呢?“小姐想多了,试问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挑战皇权。刚才所言,不过是指那些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