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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有人开门进去,外面的机关启动,就会把那门关上。

    这位垂垂老矣之人之所以对仙门知道的如此清楚,因为他就是神算子。

    “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为了争夺乾坤牌,为了所谓的仙门,死了多少人?”

    “人心之故,非我之错。”

    被囚禁了二十多年,神算子的腿已经彻底废了,他像是一团被时光滞留在此地的残渍,告诉了斩刃世人有多么的蠢钝不堪。

    谎言说多了,所有人都信了,欲望之笼开闸,便再无关回去的可能。

    “他们争、他们抢,只是因为他们想要争抢,天下没有乾坤牌也会有天地鉴,武林也好,江湖也罢,何曾停止过这种争抢?”老人的目光从远处渐渐移回到了了斩刃的脸上,“即使你今日知道了仙门的真相,他日若有机会登仙台上叩仙门,你还是会去的。”

    这是预言,也是诅咒。

    导演喊了cut,肖景深立刻抢上前两步把跪坐在地上的傅明楼老师扶了起来。

    “说是让我客串五分钟的戏,没说让我一直跪着呀。”把手搭在肖景深的手臂上站起来,傅明楼随手捏了一下年轻人的上臂。

    “老肖你这副身板儿啊比当初可结实多了,年轻人就该这样……嗯,壮!”

    一分钟前还是一位阴森森的阶下囚,身上的怨毒和狂妄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现在的傅明楼老师已经能笑呵呵地打趣年轻人了。

    他这一份儿全情投入又能立刻出戏的本事让肖景深叹服不已。

    按说米子明导演被兰月放弃,傅明楼这位和兰月牵扯颇深的演技大咖怎么也不会再来他的电影里客串角色了,肖景深看见他来到剧组的时候着实非常惊讶。

    然后,他才知道兰月的艺人经纪部门即将解散,傅明楼的合同不再受兰月牵制,想接谁的戏就能接谁的戏。当然,他来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客串而已。

    “您想签到初曜?”

    “不仅是我,还有我的几个老朋友。”

    老人对肖景深笑了笑,从来坦荡豁达的笑容里,此时多了一些无奈。

    “兰月切掉了艺人经纪这一块儿,那些年轻人还好说,我们这些老人就难办了。”

    米子明在旁边闭口不言,当日被兰月赶出了《书圣》剧组,这个中滋味,他也尝了个透彻。

    其实作为著名演员,演了多款爆剧,傅明楼自己想要换一家公司是很容易的,可他想想自己身后的那些老伙计,他们有的仍籍籍无名,有的受家室拖累还要努力接戏,有的曾有过作品却因为种种原因蹉跎了时光,现在想要拍戏只能从小配角做起。

    他傅明楼当然可以只顾自己,可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这些老相识被扫地出门,一把年纪再受人事颠簸。

    肖景深明白了傅明楼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老人说:“我先跟桑杉说一下。”

    “没一下子就打包票说这事儿能成,老肖你确实够稳重。”

    老人点点头,仿佛有了肖景深这一句答复就够了。

    这天晚上,肖景深给桑杉打电话的时候先说了傅明楼拜托他的这件事儿。

    “他是要打包一个养老院来投奔我么?”

    肖景深:……

    “这些年纪大的演员,光是助理配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保险也成问题……还有跟他们子女的交流,你说说,这些都兼顾到了,跟养老院有什么区别?”

    肖景深只能对着手机连连点头。

    “但是初曜这边确实可以补几个万金油一样的老演员……算了,你跟傅老说一下,等他回到京城,我专门去拜访他。”

    “好。”

    “还有其他事么?”

    “桑杉,谢谢你。”

    电话那头的女人摸着w先生软乎乎热乎乎的毛,淡淡地“哼”了一声。

    “我决定今年再招三个新人,所以,工作范围会扩大,没办法负责某个艺人的具体事务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执行经纪人?或者我把于竹调给你怎么样?”

    于竹作为初曜的后勤主管,一直没有接手过艺人,但是桑杉很明白她的业务能力不比童喻兰和廖云卿差,让她带着肖景深可以说十分稳妥了。

    肖景深没说话。

    于是电话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咔嚓”

    有史以来第一次,肖景深没打招呼就扣掉了桑杉的电话。

    女人看着自己的手机,继续揉着猫,轻轻地笑了。

    ……

    随着剧组杀青时间的渐渐临近,以为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卢穗明开始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太平静了,他计划的每一步明明都很顺利,为什么到了要出结果的时候却如此平静?

    第一个证实了他不祥预感的事情,是姚余庆在拿了钱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说好的视频,只有姚余庆为了拿钱而发来的样片,短短的几秒,勉强能让人看见一张肖似肖景深的脸庞而已。

    姚余庆背叛了他?

    还是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

    还没等卢穗明考虑清楚,他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卢先生,关于您违规先后从弗莱基金借走六千万的事情,请您协助我们调查。”

    “借、借钱?”

    温文尔雅的男人惊慌失措。

    “卢穗明那个家伙一直以为他是用假基金开的假证明来骗了我,只要我没有怀疑这份担保证明的真伪,签下了对赌合同,将来项目除了问题他就可以从我手里拿走初曜的控制权,即使项目没有问题,他大不了撤出投资,或者干脆成为项目的分红方,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但是他没想到弗莱基金自始至终就是真的。”

    “阚高飞这么多年来把戏频出从这个基金里挪走了不少钱,就是靠这种开‘假证明’的方式骗了那些傻子无缘无故就成了弗莱基金的债务人。”

    “所以,现在的卢穗明就是认筹了六千万的基金却没有及时入账,他要是有胆子说自己只是想找个假证明来进行诈骗,嗯……他就可以愉快地转为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了。”

    远在港城的“弗莱贪污案特别调查员”林立强女士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这么多年阚高飞到底还是玩儿不过你。”

    “不,应该说,一个习惯了走歪门邪道的人,总是会在这个上面吃亏的。”

    桑杉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两天后,她接到了卢穗明要求终止项目合作,把三千万退还给他的要求。

    “卢先生,您在合同中强调了我们的合作必须协商终止,您单方面提出的要求,恕我不能认同。”

    “桑杉!”

    “我知道同时被黑白两道逼债的感觉很不好,对此我深表同情。可是卢穗明先生,作为合作伙伴我要提醒您,距离您两份合同上下一次打钱的时间节点分别还有一个月,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