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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说:“这事儿警察弄得清清楚楚,那女的自导自演,你们一个个就都信了。尤其是汤越,有什么话不痛快说,借酒发疯。”

    没错,他说的是真的,丁珀承认对他始终怀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嫉妒。

    可……

    丁珀脸色稍霁,“可桃桃是无辜的。”

    ☆、15.(小修)

    除了江陈丁,小团体的第四个人就是汤越。

    汤家不是豪门,但在屿安也算家底殷实。然而汤越死后,他们一家就销声匿迹,听说受人威胁,搬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汤越在ktv包房,撞见当时正交往的女朋友和江浸夜拉扯不清。

    周围一圈人的起哄让他很没面子,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

    而此后的几天,汤越面色如常,对那晚的事也绝口不提。

    大家都以为他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当江浸夜约人去盘山公路飙车,忘了叫上汤越,便如一颗微不足道的火星引爆了油桶,将他激怒。

    汤越把自己灌了个酩酊,高声叫骂着闯入陶家小院。

    陶禧那时尚在病中,虚弱地打开门,被他一把推开。

    汤越没有找到江浸夜,恍然记起他们去飙车了,念头一转,把火撒向陶禧。

    后来陶禧逃到阁楼,将门反锁,以为躲过一劫,岂料汤越竟然纵.火。

    酒醒后,他深知犯下大错,打算畏.罪.潜.逃,驾车途中被丁珀拦下,挨了一刀。汤越没去医院,而是带着一个血窟窿,死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

    江浸夜想过,包房的事或许只是一根导火索,附着于汤越内心暗处的溃烂,让彼此看似和睦的关系已然大厦将倾。

    但是不该殃及陶禧。

    “早知道他那么在意,哪怕下跪我也会跟他认错。”江浸夜声音渐低,脸上聚起颓败的悔意,“我……宁愿是我在火场里。”

    “都当上演技派了?”丁珀冷笑,“你离桃桃远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甭对我那么大偏见,我是认真的。”江浸夜神情稍敛,“我本职修复,在我这儿打碎的,我负责修补。”

    丁珀眉间一凛,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通知你一声,好歹你逼着我发过誓。”

    “你他妈还记得?”丁珀压着怒火,攥紧电话,指节突起白色的经络,“你们这种花.花公子想怎么玩爱怎么玩随便,但是桃桃不一样,我警告你,别乱来。”

    真遗憾。

    江浸夜本以为丁珀蹲四年大牢,蹲明白了,能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

    敢情他一直憋着气,心里的怨恨不见消解,反倒愈演愈烈。

    可从前江浸夜没和丁珀计较,如今隔着坚硬的铁窗玻璃,更不会。

    他无奈地轻叹:“我会好好待她,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你个王.八蛋!我早该知道,你那时候整天跑我家里就没安好心!”丁珀火冒三丈,拿电话砰砰砸玻璃,“白叫了你那么多年叔叔,真他妈禽.兽不如!冒牌货,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才是她舅舅!”

    江浸夜活了二十九年,除了他爸江震寰,没人敢这么骂他。

    但丁珀已陷囚牢,江浸夜看去的眼中只剩平静。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

    大厦食堂一到中午,就是一片兵荒马乱。

    容澜带陶禧和其他同事一起吃饭,鼓励她“不要总一个人闷着,多和别人接触”。

    因为吉芯比别的公司提早半小时下班,四下窗口人潮推挤,一群人悠然入座。

    陶禧一边吃,一边听同事们聊起公司的困境。

    “公司已经申报了国家核高基项目,再有两个月专家组就要来检查,要是不出意外,老唐会拿到一大笔专项资金。”

    “难怪他一向不过问公司的事,今天竟然叫大家都加班。”

    “我们流片成功了吗?我怎么记得还没出结果?”

    容澜原本插不上话,在一旁默默扒饭,听到这句接了一嘴:“听蔡姐说,唐老板从美国请了救兵过来。”

    一个略有不屑的声音冒出:“需要一点时间而已,就那么信不过我们。”

    容澜放下碗筷,向对方笑了笑:“张工,你别小看人家了,他是斯坦福博士,导师当年是arm芯片研发团队的leader。”

    陶禧一块牛腩没夹起来,吃惊地问:“他叫什么?”

    “姓林。”

    “林知吾?”

    容澜意外,“你认识?”

    “我师兄。”陶禧精神地点头,“老板真有本事,他在那边做分布式虚拟现实,这样都能挖来。”

    围桌吃饭的其他人脸上写满了困惑,有人问:“做分布式虚拟现实,和做芯片不一样吧?”

    陶禧解释:“他写kernel(操作系统内核)。”

    这下没人再有异议。

    吉芯要能入选核高基项目,将会增加员工的期权激励。

    前景大好,谁来都不稀奇。

    作为即将加入的团队成员,大家对林知吾产生一点微妙的兴趣,问容澜:“他什么时候入职?”

    “我这样的小虾米怎么会知道。”容澜略为赧然地撩起耳侧的头发,用小指勾到耳后,“他要是下个月来,还能赶上我们出去玩。”

    “诶?我们要出去玩?去哪?”

    话题随即转了风向,一桌人兴致勃勃地讨论屿安周边的旅游地。

    唯独陶禧瞥见,容澜手腕一条极细的金色手链,大大小小系上几颗珍珠,光泽盈盈动人。

    *

    下雨了。

    天空像团蘸饱水的棉絮,洇开边缘不清的淡墨色。老天爷戏谑心起,大手一拧,人间便又是一阵白雨跳珠。

    餐后陶禧陪容澜去咖啡店,两人躲在一把伞下。

    容澜握住伞柄,手链不可避免地露出。

    她察觉到陶禧的目光,抬起腕子,“还行吧?tasaki的。”

    “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陶禧拉过来细细端详。

    容澜迟疑地说:“我……我男朋友去日本出差,送我的礼物。”

    “噢,你有男朋友?”

    “我大学同学。他也不是屿安人,我们说好了一起努力,赚了钱在屿安买房子结婚。”

    陶禧眼中闪过欣羡,感叹:“结婚啊!你们都想那么远的事了,我还在考虑多久从家里搬出来。”

    容澜吓了一跳,“你要搬家?”

    “谁谁谁?谁要搬家?”

    身旁凑来几个同样去买咖啡的同事,半开玩笑半八卦地打听。

    陶禧下意识说:“我……”

    “小陶,打算搬家?”一个戴眼镜的脑袋靠过来。

    “找好了吗?我最近也准备搬家,要不……咱们合租?”另一个脑袋紧随其后。

    他当即遭到一连串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