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想念师父了。
沈晚照见把她说的愣住,调侃笑道:“怎么了?想国师了不成?”
要是搁在以前她肯定坦坦荡荡地把沈晚照训一顿,这回竟有些莫名心虚,嘴上含糊了几句,捏了块糕点到她嘴里:“就你话多,堵嘴。”
沈晚照三两口把糕点吃完,正好这时候夜色已经深了,两人也不方便再走动,往首辅府里传了话,今夜便在娘家歇下。
姐妹俩睡在一处,早上天还没亮,沈乔就被隐隐约约地喧闹声吵醒了,她起身凝神细听,竟然是一阵阵喧天的丧乐传了进来。
她一醒带的沈晚照也醒了,茫然着一双眼左右瞧了瞧:“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谁家死人了啊。”
沈乔摇了摇头,姐妹俩披好衣裳准备出去问问详细,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就见沈府的大管事跑了进来,面有怒色:“姑奶奶姑娘,孔家的人一大早就请了送葬的队伍抬着个死人跑到咱们府门口来闹了,还请您二位出去瞧瞧。”
虽然不知详细,但姐妹俩还是齐齐黑了脸,被抬了个死人到家门口何等晦气,是个人只怕都忍不了。
沈晚照压着心头的火气先问道:“我娘她知道吗?”
管事为难地看了沈乔一眼,低声道:“姑奶奶,不瞒您说,那外面的死人正是孔家的嫡三子,孔家夫人和少夫人非说这位孔三公子是堂姑娘害死的,所以这回上门就是讨要说法,让咱们把堂姑娘交出去问责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_(:з」∠)_,晚上还有一更
这次故事的主角其实是个心里有点问题的,并不是大家猜的女术士_(:з」∠)_
☆、第52章
沈晚照没问原委就重重把椅子扶手一拍, 怒道:“简直荒唐!”
管事面有为难地看向沈乔, 她皱起眉:“我昨日是把那孔三教训了一顿,但是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知道,断断不至于死人,孔三真的死了?”
她心里虽然极厌恶这人的纨绔习气, 但到底没有到想让他死的地步。
最后一句是问管事的,管事叹了口气道:“小的也不知道,尸首在棺材里安置着呢, 到底是孔家的嫡子, 又不是寻常的庶子或者旁支子弟, 想来不会拿这个攀诬咱们家的。“
沈晚照和沈乔对视一眼,齐齐起身道:“也不能由着他们这么闹,先出去看看再说。”
两人抬步往外走,沈晚照对她十分信任,想到昨日孔三那副德行,更是止不住皱眉道:“指不定就是他那纨绔脾性惹上了什么仇家被人害死, 倒怨到你头上了。”
沈乔未置一词,等绕过影壁出了侯府大门, 喧天的丧乐更是差点把两人震了个跟头。
孔侍郎和孔夫人眼圈泛红, 眼里泛着狼一样的凶光, 正牢牢地盯着侯府大门。
两人见着姐妹俩出来,孔侍郎尚且能克制一二,孔夫人却已经忍不住向前冲了几步,扬起手就要给沈乔一巴掌:“歹毒的贱.人!我儿不过与你玩笑几句, 你竟这么残害了他!“
她虽不认得沈乔,但却认识沈晚照,另一个必是害死她宝贝儿子的贱人无疑了。
得,听孔夫人这话就知道孔三那一身的习气是怎么给惯出来的。沈乔皱了皱眉,自不会让她打到,侧身避开了,冷冷地把她推开:“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孔夫人自持身份,虽然此时伤心欲绝,但也不能真就在锦川侯府门前撒泼追打,只得直直地盯着沈乔,咬紧后槽牙恨声道:“我儿子见过你之后就是让人给抬着回来的,不是你害的他还有谁?!”
沈乔比她淡定多了,平淡道:“我记着昨日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护卫和侍从,你可问过他身边的几个护卫?”
哪里想到提起这话孔夫人情绪更为激动,伸手又想打人,声音尖利微颤:“护卫?!几个护卫都被你杀了灭口,你竟有脸问护卫?!我儿的尸体都是今儿早上被衙门的人抬回来的!”
沈乔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往棺材里瞧了一眼,正好这时候风掀起敛布一脚,从她这边只能看见孔三的左边耳朵,眼睛和鼻子竟被人割去了,面上只剩下几个渗人的疮疤,这般死相,也难怪孔家人丧失理智地要为儿子讨说法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不由低头面露思忖,正好一阵微风吹来,孔三的尸首上不但没有腐臭的味道,反而隐隐有股松香,她怔了怔。
沈晚照在一边接口道:“夫人这话简直不着边际,我堂姐不过一个弱女子,哪有本事杀了你儿子之后,再杀了你们府上的护卫,简直是天方夜谭!”
孔夫人毫不示弱,声音尖利:“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现下正跟着国师学法术,谁知道学了哪些歪门邪道用来害人!”
沈晚照冷笑道:“原来被太.祖亲封的国师,亲赐的教门,到了夫人这里竟成了歪门邪道,夫人这是对国师不满啊,还是对太.祖皇帝不满?”
孔夫人被堵的没话说,还是一边的孔侍郎微微挺直了身子,声音沙哑地开了口:“老夫不欲与夫人做口舌之争,更不想因为此事儿坏了两家的交情,还请你把罪魁交出来,交由我孔家处置!”
他说完面色阴鸷地看了沈乔一眼。
瞧孔家这幅不依不饶的模样,沈晚照都万万不会把沈乔交出去的,孔家这模样就是奔着要她的命来的,倘若沈家真不管此事,依这家人的品性,就算让错杀沈乔之后查出她是冤枉的,孔家也多半会儿轻描淡写地没过去。
她冷声道:“此事尚未弄清,我们家的人你说要就要,真当我沈家是泥捏的不成?!况你也说了,她是国师的亲传弟子,难道你们连国师也一并不放在眼里?!”
就是知道她是国师的宝贝徒弟,孔家才要快刀斩乱麻,直接到沈家门口堵人来。
孔夫人厉声道:“我儿昨日最后见的一个人就是她,不是她还能是谁?!”
沈晚照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语带嫌恶道:“令郎是个什么德行夫人还不清楚吗?子不教父之过,要我说,今日令郎之色,你们家该扪心自问才是,而不是一大早去堵在别人家门口问别人要说法!就算要查案也有锦衣卫和刑部,你要人要到我沈家来是哪门子道理!”
沈乔细细地嗅着孔三身上发出的气味,一直没开口说话。
孔夫人被她这一连串堵得差点没厥过去,孔侍郎倒是个行动派,使了个眼色,干脆直接让家中护卫动手抢人。
沈乔回过神来,正欲动手,就见几个已经冲上来的护卫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唰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其他的孔府护卫像是空中摇摆的树叶,挨个飘了出去,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出一条道儿来。
淡长风披风上的山水纹路在晨风中微微拂动,神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