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枝头,林霁怀里抱着软香的妻子, 饭都顾不上吃, 两人搂着搂着便到了床边。他用力一扯, 床幔散落,烛火摇曳中, 两个身影渐渐交叠,缠绵。细碎的□□, 肉体相撞的声响, 以及那靡靡的声色,让门外守着的几个人都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才算平静下来。林霁扬声让人进屋服侍,梳洗过后,夫妻两人对立而坐, 迟来的晚饭上了桌。
林霁给扎拉丰阿夹菜,扎拉丰阿也照顾着林霁的口味给他的碗里填了好几样,看着两人和和睦睦,温馨地用饭,张妈妈与梦璃也对视一笑。饭后,林霁拉着扎拉丰阿去逛花园。
“父亲与黛玉可还好?晴晴有没有听话?”其实夜里的花园没什么好看的,林霁拉着扎拉丰阿的手逛着,却觉着别有风味,“我也许久未曾见过他们了,还真有点儿想念呢。”
“他们都好,大家常常念叨你。此番我来,原本是要带上晴晴的,只不过临出发的时候她却小病了一场,父亲也就不愿意让她出门了。”扎拉丰阿跟林霁闲聊着,“你也放心,只是小病,微微咳嗽,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快好了。”看着林霁的神色有些紧张,她赶忙补充道。
林霁听了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辛苦你了,替我照顾着他们。”轻轻在扎拉丰阿的额头留下一吻,他拥着她坐在院子里的藤制秋千椅上。不是他穷紧张,而是这是的医学不发达,孩子的身体又弱,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丧命。
“这是我的本分,有什么辛苦的。”扎拉丰阿靠在林霁怀里,“就是有些想你了,夫君。”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差点又亲到一起去了。
张妈妈咳嗽了一声,走近来,“格格,小小姐醒了,正闹着呢。姑爷也许久未见小小姐了,不如一同前去?”
林霁一听,马上来劲儿了,拉着扎拉丰阿往豆豆安置的房间赶去。说实话,他自从豆豆出生那会儿见过她,就再没机会看到自己的女儿。错过了孩子的满月宴,百日宴,他真的不想再错过。
刚刚一进屋,就听到豆豆的哭声,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还真是让人心疼。林霁快步上前,就想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却不料被豆豆用手啪一声拍在他的脸上,一下子就有些懵。
这是他女儿?亲生的?!
看着凶残的豆豆,林霁犹豫了,不过还是不计前嫌,想上前抱住她。扎拉丰阿赶忙走上去,将女儿抱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或者是母亲熟悉的味道让豆豆终于平静了下来,眼睛耷拉着,似乎又要睡了。
仔细算起来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会翻身了,小胳膊小腿都有劲儿得很。除了母乳喂养,也添了许多辅食,果肉泥,五谷米糊,牛乳等等都给她吃。这孩子也好养得很,如今她的菜单里又添了一样:蛋羹。
林霁看着豆豆,眼睛都快挪不开了,深深的爱意融化在心头,化成一声叹息。他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跑到这平凉,生生错过了女儿的成长过程。
“夫君,来,你抱抱她吧。”扎拉丰阿看着眼馋的林霁,笑眯眯地给豆豆调整了姿势,哄了哄,将豆豆递到林霁怀里,“手放在这儿,对,扶着她的头。”给林霁调整好姿势,笑眯眯地看着他笨拙地摇着豆豆,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里暖暖的。
一家三口和谐极了,让旁边的梦璃都有些眼泛泪光。她知道,自家格格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吃了多少苦头,承受了多少压力。如今,来到平凉,看着姑爷这样,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依依不舍地将豆豆放到床上,哄了哄有些不安的她,才跟着扎拉丰阿出了去往自己的房间去。两人将孩子安置在隔壁房间,由乳母看着,梦璃也会帮着守夜看孩子,倒也放心。
林霁拉着扎拉丰阿躺在床上,心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现在一样。”暖香的身子搂在怀里,感觉心里有一块被填满,顿时心生愉悦。
“对我而言可不是一眨眼……”她抬眼,看向林霁,两人的目光胶着。
……
第二日,林霁也拿到了父亲给他的信件,才知道,原来索额图被康熙赐死了。这样说来,皇上是下了决心要清算了。不过既然动了索额图,可见康熙也没打算再给太子留面子了。
他在心里将整件事情过了一遍,自己一向与太子没有交集,跟太子一脉自然也是如此。不过扎拉丰阿的父亲马尔浑可是□□的中正力量,整个岳乐一脉,大约除了郭络罗氏之外,都会牵涉其中。当然,八福晋尽管想要支持八阿哥,此番也怕是要受到牵连了。
林霁给父亲回信,让他不要多管此事。说到底,这也是家族的立场不同而已,他虽然娶了扎拉丰阿,可是与安郡王府的人一向不亲近,对马尔浑也没什么感情。这一点除了四贝勒,最清楚的莫过于康熙,林霁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如今对京城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关心,有些时候也只是了解一番。平凉这个地方就够他好一阵折腾的,更何况如今来了妻女,自然是要好好陪着她们。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林霁之前的努力也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平凉有大片的土地规整为规模化种植,在科普过的肥料帮助下,农民有了丰厚的收入。先种下的花儿纷纷打蕾,果子也慢慢成熟,田里的麦穗压完了腰,这个秋天,平凉的人民已经看到了丰收的景象。
中秋节马上要到了,今年的中秋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林霁心情愉悦地吩咐大厨房准备好月饼等应节的东西,给家里的人都发了一份。当然,不会忘了属官们。
刘通判看着林霁差人送来的一大车节礼,心情有些复杂。他当官这么多年,除了应节的孝敬,也就是他的族兄会差人给他家送月饼。而林霁送来的这些显然更加贵重而已合心意,从他自己到他的老母亲,他的妻子儿女都有份,而且都是很合适的东西。
刘通判十二岁的嫡女两眼放光地看着分给自己的匣子里一套珍珠首饰,又看了看妹妹手里头的那套,骄傲地仰着头,高兴极了。
刘夫人也高兴,她的节礼倒不是首饰,而是一盆菊花,这墨菊精神极了,很符合她的审美。刘夫人出身平凉望族,自幼就是娇生惯养,最爱就是赏花饮酒这种风花雪月之事。嫁人后,已经许久未曾放松过了,想到林霁送来的那一篓肥蟹,忍不住就安排了晚上的晚宴。一家人挤挤攘攘地吃了顿晚饭,席上,看着众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刘通判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林霁也在家里摆了一桌,请了吴先生来,两人对月饮酒赏花,很是风雅。“先生高才,助我许多,接下来的日子挺长,还望先生继续勉力才是。”林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