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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的魔物。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再睁开眼时,我发现刚刚的叹息声并不是我的错觉。

    前世!他还是来了!

    相较于我的喜出望外,对面的魇魔却如遭雷击,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那个据说很牛逼的前世也没有让他开口的打算,漫不经心道:“千年之前你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能存活到现在,不过就是靠的一张厚脸皮罢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自封是什么‘大王’?真是笑死人了。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跪在地上,求那些大魔物给你赏赐残渣剩饭的?”

    真是前世一张嘴,就知有没有。

    被人揭穿老底的魇魔显然没有之前胜券在握的镇定自若了。

    事实上,自从认出前世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尤其是在前任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结束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几近癫狂了。

    被前世的突然出现打乱阵脚的魇魔发出一声几近癫狂的嚎叫,没头没脸地向前世虚立的地方扑来。

    趁着前世和魇魔滚作一团的大好时机,我赶紧几步跑到了之前生长着蔓月藤的地方。

    翠绿的藤蔓在被我摘下花朵的那一刻就已经化为了飞灰,释放出来里面被困千年之久的魔物。

    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也该是一切的终结。

    ☆、第一百三十三章来自前世的委托(六)

    按照前世悄悄发给我的指示,我把深黑色的泥土刨开,不多时泥土下方就显露出来一具骸骨,全身散发着浓重的黑气,完全看不出这具骸骨是属于什么人的。

    不过我却知道这是谁。

    当初,被人类背叛的前世心灰意冷,又恰逢封印松动,便索性以身镇压这些魔物。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前世的尸骸。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便宜了对他恨之入骨的魔物们。他们费尽心思,终于将前世的肉身炼成了承载魔物的容器。

    这具尸骸里,装载着所有的魔物,包括魇魔的魂力之源,只要这个“容器”一直存在,魔物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容器一旦被摧毁,魔物们也得跟着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什么魇魔能够驱使那么多魔物为其效命的原因了。

    同样,这也是我们之前在岛上遇上的魔物,明明实力不是很强,却总也打不死的原因所在。

    按理说,前世的尸骨经过魔物们的千锤百炼,纵观两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对它造成伤害了。

    不过幸好,我身上正有一样东西,足以令其化作灰飞。

    这时,魇魔也已经发现了我的举动,当下不再和前世纠缠,只想一心一意地拦住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再犹豫,把魂力伸进识海,硬生生把正在燃烧着的魂灯从识海里取了出来。

    我发誓,我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过!

    为了对得起自己遭受的痛苦,我咬紧牙关,把魂灯丢到了那具还在不停冒着黑气的骸骨上。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然后,我被一阵从小岛外远远传过来的惨叫声惊醒。

    仿佛一个信号一般,此起彼伏的叫喊陆续响起。没过多久,正在和前世缠斗的魇魔突然嚎叫起来。

    只见一股和我的魂灯颜色一模一样的火焰从魇魔的身上凭空燃起。那火越烧越旺,直把他整个人都报过在里面。

    被生生拔出魂灯的感觉太过痛苦,以至于我呆滞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于是蹒跚着向魇魔方向移动,想要救出尤坚。

    刚迈出没两步,前世的声音就在我的心底响起:“这火对人类是不起作用的,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得到前世的保证,我一直紧绷的心神一松,终于放松地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绿衣正坐在一旁翻着账簿。

    一转头,见我正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眼角眉梢俱是欣喜之情:“你醒了!”

    说完不等我回应,便高兴地蹦起来,大声叫嚷道:“青衣!尤坚!老四!小五!游方!你们快过来!天齐醒了!天齐醒了!”

    喊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不见了!

    见到我张皇失措的表情,从喜悦中渐渐恢复镇定的绿衣笑道:“你不要担心,为了让你更好的养伤,我们把你凝聚成了一团小球,等你再好一点,应该就可以恢复原样了。”

    说着,她还把我拿了起来,直接握在了手心里。

    不大不小,刚刚好。

    ……

    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昏睡一年多了。

    自从我牺牲自己的魂灯把前世的识海烧得一干二净之后,魔物们接二连三地被自己身上燃起的火焰烧得魂飞魄散,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曾经要把鬼域淹没的噬魂消失无踪了。

    再再之后,我听说绿衣和青衣居然成了一对,宋宏博和兆美珩已经见过家长了,更离谱的是,尤坚的父亲尤俊才,和那个我们在尤家救下的女鬼结婚了……

    这些消息都让当了近百年单身狗的我感觉遭到到了重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问前来串门的前世:“所以为什么我当初让你和我一起对付魇魔的时候你拒绝了?反正到了最后不还是要来的嘛。”

    “这都是为了锻炼你们这些后辈啊。”前世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还摆出了一副“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要反过来指责我”的委屈嘴脸,真是要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尤坚看看我,再看看前世,再看看我,憋了半天终于感叹道:“果然是前世今生啊……连这种无耻的嘴脸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抓狂道:“谁和这种人一模一样啊,麻烦你看清楚了再说话好吗!”

    就在这时,安安插话道,“对吧对吧,我就说了,他们很像啊——就无耻这方面来说。”

    小黑“嗷嗷”叫着赞同。

    尤坚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看吧大家都这么说”的欠打模样。

    青衣绿衣等人也自以为隐蔽地勾起了嘴角。

    就连好不容易出来放风的阿彩,也把头特地从窗户里探进来,凑热闹一般发出两声应和似的清鸣。

    今天,也是令人无奈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