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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宏博的识海已经对他的魂魄出现了排斥想象。

    我心下一沉,却没有就此放弃。既然不能主动让你把魂魄纳进识海,那就强迫你吞进去!

    宋宏博的身体从生理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亡,拖延的时间越久,宋宏博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就越小;门口兆美珩还在努力拦住要冲进病房的宋宏博的母亲和医院的护士,但显然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时间紧迫!我横下心,快速从身体里抽出最纯净的那部分魂力,沿着宋宏博的眉心和百汇、涌泉、关元、膻中几大人体穴位粗暴地灌进去。

    潜伏在宋宏识海处的一丝魂力探查到原本几乎熄灭的魂灯明明暗暗数次,才又颤颤巍巍地亮起来了。

    魂灯一亮,难题就解决了一半,我却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小心地催动起深入宋宏博体内的魂力,几大关键穴位在魂力的激发下,终于汇聚在胸口处,又连成一气。宋宏博的胸口有了微不可见的起伏。

    病房门口,宋宏博的母亲终于一把把兆美珩甩到地上,气势汹汹地红着眼睛直奔床头。

    我只来得及把宋宏博的魂魄一巴掌拍进他的识海里,就被宋妈妈一下子推开,退到窗边去了。

    宋宏博的母亲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而且抱起宋宏博,亮开嗓门就嚎起来,“我的小博——!妈对不起你!”

    我在一旁弱弱道,“阿姨,你家小博说不定还没死透呢,你要不要确认一下再哭丧?”

    可惜并没有人理会我,只有尤坚听见了,不善地瞪了我一眼。

    我摊摊手。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如果老天爷不让他活,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到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医生带着三个膀大腰圆的护士强行把人拉开了,推着宋宏博就要进手术室抢救。

    兆美珩刚刚爬起来,昏头转向的,却还是拦下了人,坚持道,“你们再看看。他会醒过来的。”

    我望着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一股不悦的心情陡然升起。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兆美珩却突然惊喜地叫起来,“他醒了!”

    医生赶紧凑上前去一看,宋宏博的手指果然微微蜷缩着,上下黏起来好多天的眼皮子颤抖着,终于也慢慢分开了。

    兆美珩的眼圈又是一红,我只听见了一声轻微的抽噎,随即就被强行压下去了。我在一旁围观,心里不由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竟教人喜怒如此无常。

    如此表现的,自然不止兆美珩一人,听见兆美珩的话,原本正要发狂的宋宏博母亲也赶上前,挤开周围的人,亲眼看见了宋宏博表现,又惊又喜,眼泪哗哗直流。

    医生虽然也很惊讶,刚刚死亡的病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有自己的意识了,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拉开兆美珩和宋宏博的母亲,拖着宋宏博就往手术室的方向跑去。

    被留在后面的宋宏博母亲看了一眼红着两个眼泡的兆美珩,欲言又止,终究说不出话来,直接跟着医生离开了病房。

    目睹了全过程的我,见她一时情绪激动不受控制打了兆美珩一巴掌也就算了,没想到宋宏博都醒过来了,她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兆美珩,却竟然连个歉也不愿意道。

    这就令人,尤其是我,感到不舒服了。

    但兆美珩都没说什么,我也不好逾越,招呼上尤坚,告知兆美珩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宋宏博进了手术室被一顿折腾之后,终于彻底清醒了,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一直不太能说话。

    我后来挑了晚上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医院,宋宏博的母亲被他劝回家了,身边只有一个陪护。

    我使用魂力让那个陪护睡着了,到了病床前才发现宋宏博并没有睡着,看见我来,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要来。兆同学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就是尤坚吧,谢谢你救我一命。”

    我没有急着作声,而是拖过隔壁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板着脸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宋宏博乖乖地翻了个身,把两只关节突出的手腕都递了过来。

    我递过去两道魂力,细细在他身体的各处游走,结果相当不错,除了身体虚弱了一点,其它各方面都很好。我之前给他灌入的魂力,肯定会改变他的体质,但我故意没说,等他自己去推开新世界的大门吧。

    ☆、第九十六章咒师

    宋宏博既然已经醒来,我也算是对宋兴德有了交代,在这之后的两天里,便专心致志地追查鬼面王的下落。

    刚巧这时,假道士传消息来说,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我想起宋兴德还不知道宋宏博平安无事的消息,便留尤坚在人间继续追查,让他万事小心,自己则挤出时间回了一趟鬼域。

    没想到我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宋兴德,而是那个即将被我聘任为安安老师的人。

    是的,假道士找来的咒师是一个女的,看上去美艳异常,像是个以美貌艳丽闻名鬼域的魅魔,就是不像一个咒师。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饱满丰润的唇角向上弯起一道美好的弧度,“怎么?莫不是你因为我是个女人,而对我有所偏见吗?”

    望着她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风情,我颇有些不适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把这个话题含混过去了。

    她也没多做纠缠,而是伸出手道,“我是一个咒师,你可以叫我‘安安的师父’。”

    咒师一门向来神秘,而且大多特立独行,得罪者甚众。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外行走一般不用真名,唯恐遭到同行的诅咒,我也不甚在意,握住她的手道,“齐天齐,你可以直接叫我天齐。”

    “天齐。”她喊,然后突然像是一个做了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的少女一样,轻轻笑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

    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我心下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便问道:“如果你有一个人的一缕魂力,你能帮忙追踪到他吗?或者直接对他进行诅咒也可以。”

    安安的师父笑道,“你这就要进行上岗前的测试了吗?”

    虽有些尴尬,她却仿佛不在意一样,朝我伸出纤纤玉指,“好吧,就让我来向你证明一下我的能力。”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把在医院那场战斗中,抓住的那一丝鬼面王的魂力拿了出来。

    安安的师父伸手接过,转身进了假道士提前布置过的一间密室。临走之前,她问我,“你想对魂力的主人下什么样的诅咒呢?”

    我思考片刻,道:“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失去理智,或者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出现在想要躲避的人面前的那种诅咒?如果没有,那让它变得更倒霉一些也很不错了。”

    安安的师父愣了一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