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
飞箭流矢,金柱坍塌。
“卡!”导演一声令下:“ok,换替身。”一旁,和君匪穿着同样衣服,身形也相差无几的武替小哥早已准备好,正跃跃欲试。
却在这时,君匪诚挚地望向导演,“方导,我想试一试。”
导演显然愣了愣,苏梨的打戏他不是没看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最后敲定君匪饰演杳音这个角色,但是——
“苏梨,这个场景不是简单的武打戏,有一定的危险系数,你又是个女孩子”导演有些犹豫,却听得君匪说:“方导,你看我哪场戏是女孩子该演的。”
那些场景,所有人都以为君匪需要替身,她却一次又一次刷新大众的认识,靠自己真正完成。
“行!”方导一拍板,总归试试,道具上仔细一点应该出不了事。
“好嘞,谢谢方导。”君匪笑意盈盈地望向大殿之中的金柱,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导演...”清冽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竟是一贯话不多的影帝顾沉。他走近,睨了君匪一眼,态度出乎意料傲慢地很。
方导一时不解,却听到素衣白衫的男子呵气如兰道:“导演,下一场,我不想和这个没有演技,只有心机的女人演对手戏。”
众人大惊,这不是胡闹嘛。难道顾影帝还是忘不了苏梨为他直播割|腕的旧事?
顾沉收回眸光,言尽于此,导演应该不会再同意她亲自上阵,这场戏本来就不稳定的因素大多,他悄然望向君匪,心里的情绪愈加复杂,明明说好了就这样吧,甚至刻意忽略她...再见到她,却看不得她有一点危险。
“方导...”君匪不明所以地瞪了顾沉一眼,瞎搅什么局呢?她的套路设计得好好的,非演不可。
“方导,”君匪郑重道:“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顾影帝证明什么是演技...”什么才是心机。
她话音刚落,手腕竟被人握住,抬眸一看,顾沉如水的面色凝重起来。他抿着唇,竟是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径直拉着她走到化妆间,“砰...”地一声,身形高大的男人狠狠关上门,把娇小的女子抵在门上,语气竟隐隐带着怒意:“苏梨,非要胡闹吗?”
“闹个鬼啊。”君匪气急,狠狠推开顾沉,“顾影帝,我有分寸,你别捣乱好吗?”
“苏梨,你简直不可理喻。”顾沉揉了揉太阳穴,更加坚信他以前认识的一定是假苏梨...先前即便是死缠烂打,也压根固执不到这个份上。
他轻叹一声,欲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女孩儿脸色突变,一片惨白,顾沉的心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苏梨,你没事吧?”
君匪摇摇头,白皙的额头上密密麻麻一片细汗,她紧咬下唇,扶着门板蹲下,“九虚,苏梨的身体不行了吗?”
“主人...”九虚心疼道,“您留在这个世界是靠爱意值维系,所以您需要不停的擢取,如今您停留的时间太久,又没有足够的爱意值供给,身体早已是入不敷出的情况。”
君匪听言,睫毛微颤,她一早就听九虚说过要速战速决,却不曾想,恶性循环会这么严重。
“顾影帝...麻烦您让让。”君匪强撑着直起腰,起身推开门就要走,她实在怕逼不得已要做些什么,只好离顾沉远一点。
“苏梨!”顾沉拦住她,竟是一把打横抱起,“我先送你去医院。”
“你疯了吗?”君匪低声喝道,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听在顾沉心里像是猫儿轻挠一样,他加快脚步,沉声道:“就当我疯了吧。”
君匪无奈地闭上眼,耳畔传来九虚稍稍放松的声音:“主人,顾沉爱意值已到50,您还好吧?”
“还好是还好,就是计划全被打乱了。”君匪感受着身体的回暖,颇为遗憾道。
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一路上,君匪坚定不移地装死,直到入院后各项检查正常,在顾沉一眨不眨地视线下,她才勉强掀开一点点眼皮,“爸爸?”
“苏梨,你叫我什么?”顾沉先是错愕,而后是无奈的笑意。
“抱歉啊,顾影帝,”君匪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展现昏迷刚醒的状态,“我可能眼花了。”
“嗯...你没事就好。”顾沉漾起释然的笑意,“苏梨,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接受某档综艺的邀请?”
君匪一愣:“什么综艺?”
“《爸爸在哪儿》”
“呵,有生之年吧。”君匪翻了个白眼,拉紧被子,躺平,敢情她还以为能有进展,一起上个相恋节目什么的,把爱意值攒够就能功成身退,上《爸爸在哪儿》?
手动再见吧!
“苏梨,那你好好休息。”顾沉轻笑一声,“爸爸去给你买点吃的。”
“......”
晚上的时候,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温月。
顾沉真真正正的心上白月光,挑了顾沉外出的时间,敲响了君匪所在病房的门。
“好,等一下。”君匪眸光一闪,顾沉的话会直接进来,她沉吟片刻,收拾妥当才道:“请进。”
“苏小姐,你好。”
温月捧着一束百合,古典女子般的眉目秀致清婉,与齐雅相比,恰恰少了几分古板,多了几分灵秀,难怪...
有盗版和正版之分。
君匪抬眸,仍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应道:“你好,请问你是?”
温月听言,拿花的手紧了紧,面色仍是滴水不漏,“苏小姐,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她浅浅一笑:“我是阿沉的女朋友。”
“喔,是吗?”君匪露出讶异的神色,还带着些许不甘。温月见状,捧着花束走近,欲把花瓶里的花换下,却听得病床上的女孩儿冷冷道:“谢谢,我不需要。”
君匪神色不悦:“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你到这边来吗?”她扬了扬手机,你挡住我的光了。
温月好脾气地从挨着窗户的那边走到另一侧,顺手把花束放到搁置水杯的床头柜上,柔声道:“苏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阿沉他呀,”温月凝着君匪薄怒的神色,接着说:“阿沉他最不懂得主动拒绝,对谁都好。”所以,别以为他抱着你来医院就代表什么。
君匪的眼里闪过失落,心底却清明,顾沉抱着她来医院自然被有心之人拍到了,却没想到温月这么坐不住。
“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温月见她神色黯然,优雅地倒了两杯水,楚楚可怜地递给君匪一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你喝点水,就当我向你赔罪了。”
“不必了。”君匪生硬地接过水,大口大口喝着,情绪看似已到爆发边缘,却迟迟没有发生温月想要的那幕。
温月愣了愣,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