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趣。
快十一点半了,小区路上没什么人,司机透过视镜看着后面的白晗,眸子漆黑一片。
车开得很慢,白晗很享受这样的宁静,看着窗外不断划过的黑暗,嘴角微微勾起,宁然不已。
家里空无一人,白晗抹黑上了楼。
黑暗,给予了更多的未知和可能,每一步都好似踩着无数的咯吱声,偶尔明亮的地方也迅速被黑暗填满。
转角处,白晗突然站立,周身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
“不要跟着我。”
那一字一句如平地响起的哭灵之音,极淡,极冷。
片刻之后,她又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房间,好似之前那个周身鬼气森森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她。
……
m国。
一层一层的控制门被打开,斯嘉丽畅通无阻的来到监狱的最深处。
她穿着简单的工作服,依然掩盖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深棕色的波浪长发披散,每一步都兼具风情。
二十三岁的斯嘉丽,拥有令男人移不开目光的资本,她是天生的性感尤物,一路走下来,她很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即便这样的目光太过危险,她依然深感荣幸。
“你好,普雷斯利医生。”
男人背对着斯嘉丽,金色的发丝并没有因为牢狱的颜色而变得暗淡,依然夺目耀眼。
这个男人,这个危险而成功的男人,曾经是斯嘉丽心中最完美的偶像,即时现在,她也觉得从前的自己眼光很精准。
他在画画,画的是y国的大钟,夕阳和鸽子,色调搭配很美。
“你好,美丽的,沃森女士。”纠缠着语调,每一个停顿都能撩拨人心,无疑,这个男人对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斯嘉丽很惊讶,也很崇拜,“你知道我?”准确的说,您是怎么知道是我,他们之前全无交集,而这里的人不会将来访人的姓名告诉他。
他真的太厉害了。
“是的,”维莱特毫不否认,“我对每一个崇拜者都很清楚。”
“谢谢。”斯嘉丽很高兴,“我一直都十分敬佩你。”
享誉国际的医学天才,解决了无数世界难题,知性,优雅,绅士,汇集了能够形容男性最好的词汇,是一个出色的……情人。
为什么是情人,因为他太迷人,任何女人和他在一起都没有信任感。
“初次见面,这是送你的礼物,我美丽的小姐。”
他突然转过身,将取下的画递了过来,他的五官比电视上见到的还要深邃,当他湛蓝色的眼看来是,斯嘉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眸色很深,深不见底,足以将人吸附进去,不得脱身。
维持了镇定,斯嘉丽自认自己刚才并无多大失仪,微笑的迎上那双溺人的眼睛,“谢谢,不过,我想我不能接受。”
“哦,是这样吗?”他从容的收回画,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真是很遗憾,没能留在美丽的小姐身边,它必定黯然失色。”
斯嘉丽很开心,看着那张脸,她几乎下意思的想要接受那张画,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7408请立即离开,立即离开。”
机械冰冷的声音消散了斯嘉丽的心思,门被打开,守在外面的军人那抢对准着她,她知道,若是她再多说一句话,出去的可能就是她的尸体。
斯嘉丽一笑,举着双手走了出去。
“感谢您。”中年男人对斯嘉丽诚挚的一鞠躬。
“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出于对维莱特的崇拜,被人替换人格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这已经成为斯嘉丽心中的痛点,她在尽自己的力量弥补。
斯嘉丽是一个对自我本身要求很高的人,她不能忍受自己为民众带来损害,那边事情是她一生的污点,一生都无法被原谅。
斯嘉丽最后被送回了m国,全程看着斯嘉丽和维莱特对话的苏煦只是沉默。
他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身体与宽大的沙发有了显目的对比,他双手呈空三角放在鼻息前,神情淡然。
维莱特是苏煦抓到的,那个时候的维莱特顶着无数的光辉,被誉为世界上最杰出的医学家,所有人都认为他将成为超越前人的存在,m国的将他视作骄傲,疯狂的崇拜着他。
而迫使苏煦变小的试剂也正是维拉特所研究,在抓捕维莱特被注射下的,迄今为止,知道的就只有陆臻。
“哈欠”
陆臻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再有声音,你就出去。”孩童稚嫩的嗓音,淡淡的口吻极具威压。
陆臻实在无法面对这样一张脸继续工作,转目光看着电脑中的一连串正在自行研究的数据,再看……
额,一个七岁孩子,纠结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纠结。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苏煦这个人从小就对医学不敢兴趣,学中医还是因为白老爷子的原因。
这才不见了几天,一个对医学研究门都没入的人,水平高成这样,真的很令人惊吓。
或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令人惊叹的不是苏煦对医学的研究,而是对计算机的利用,这分析药物成分简直6到飞起。
妖孽果然是妖孽,真的不是白叫的,真是厉害了,佩服到想打人哦,这可怎么办。
“就这几天。”
陆臻:“……”卧槽,好气哦好气哦。
陆妖花看向苏煦,笑得特别妖娆意趣,摩擦着下巴看着近处的人,似笑非笑,“你这样,要是被栩栩知道。”
“你可以试试看。”
陆臻:“……”呵呵哒
……
☆、轮回已千年
十三天后,帝都,清大。
女孩们的尖叫声从c区足球场传到a区的绿藤咖啡厅,混着阳光渐暖,细细小小竟凸显出奇异的静谧。
窗台上,一只俄罗斯蓝猫趴着养神,每当背脊上的手停下来便立即睁开水润的眸子发出询问的叫声。
拨通熟悉的号码,指尖点着猫咪的背脊,手机响了三声,传出熟悉的声音。
“栩栩,又想你陆哥哥了,这得多不好意思。”
男人上扬着语调,带着一股调笑,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揶揄和妩媚,只把人唤得骨头都酥软。
很干净,魅惑却一点不沾染女气。
好听的声音,却不是想听到的声音。
“他又不在吗?”手指握紧了手机,白晗站起身朝柜台走去。
穿着球衣的男孩推开栅栏门走进来,径直走到柜台。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从柜台抬眸浅然一笑,杏眸清辉,携着光的瑰丽,温暖得不可思议。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陆臻不动声色的瞅了眼身边的小孩,继续这个谎言:“哎,你家如生你还不知道,能者多牢,抢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