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陷下去。
过去之所以残酷,是因为永远不会被忘却。
然而过去不是现在,只要走出一点点,不去回忆太多,就可以看到光。
“你这是在自夸?”
“我只是觉得自己幸运,人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动机就容易放弃生活,而我曾经有损友,现在有你和家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想着好好活下去。”他说着忽然就噗嗤笑着,“瞧吧,就说跟你在一起久了容易被同化,以后老了,我俩也能去学校教个思想品德与政治。”
“误人子弟。”我伸手揉着他的头发,那根白发依然显目,“你应该教英语,去高中,初中挣得钱可不够养我。”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是不是也得做?”
“哟,您老知道这么多?”
“你们不是还考阅读理解什么的,卓瑗那时候整天找我问问题。”
“她对你这个叔叔有点盲目崇拜。”
“你要是那时候认识我也会崇拜的。”
“……”
不过,要是真的能更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那样子,我们俩人或许都可以少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些人,会更喜欢这个世界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吃甜食是人类长期进化所行成的天性,所以吧。。一晚上吃几个蛋糕也没什么的。。
ps:我只喜欢单纯的蛋糕,鸡蛋面粉水糖,很少再加别的东西~
☆、有烟么
周六周日没有特别情况,我是不用去诊所的,毕竟病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所以去补习班接小遥是我自己开的车,老师一直垮着这孩子乖巧听话,功课很容易就做完,还会看许多书。
其实没什么意外,毕竟他是卓子扬的儿子,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理学上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就是遗传。
“听说我们小遥数学考了满分呀,真棒。”我打开车门,回头看到这孩子着头不说话,手指搅着衣角,便蹲下来,戳戳他的白嫩小脸,“害羞啦?”
“嗯。”
没准儿卓子扬小时候害羞也这样。
我抱他起来,这孩子长胳膊长腿像极了卓子扬,却轻得很。刚抱到怀里,就紧紧地抓着我的衣领。
大概很少有人这样子抱起过他。
这是一个孩子的本能反应,装不出来。其实就算小家伙是装的又怎么样呢,他又没有骗谁做错什么事情,只是想要点关注和拥抱而已。
谁让我们都没有真的那么爱他。
很残忍,但是事实。
林唐属于母爱的那部分,许多给了豆子,无法再腾出太多,更何况对他,我心里不可能一点不介意。
“唐唐,我可以吃这个么?”他扒拉在一个做成北极熊的小糕点面前,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就好。”
小家伙的眼睛和卓子扬很像,挺大,混血儿的缘故双眼皮很深,睫毛长长的,一眨一眨,好像里面有许多小星星,煞是乖巧。
突然又觉得,自己被攻陷是迟早的事情,就像卓林林那只总是不招待见却又总被我抱在怀里的黑猫一样。
买了了一个北极熊蛋糕的,又打包了旁边棕色的小熊,小家伙格外高兴,这个笑容到家碰到卓子扬就忽然间消失,不过一直看着他爸。
眼睛里有更多的小星星,就像豆豆看他爸一样的眼神,或许,也是我自己看老林的眼神。
看得出来,他还是喜欢这个爸爸的。
至少,还在期待爸爸的年纪。
“说今晚去我哥那儿吃饭,怎么回来这么晚?”
“堵车呀,南城车那么多呢。”我上去啄了下他的唇,唇齿间有些蓝莓的味道,估计安子桁作为谢礼的那点糖果又被这家伙偷袭了,“接你儿子回来,怎么还这么大火,要不下次你自己去。”
他失笑,凑过脸说这边也生气,要亲亲,一点都不害臊。
“要不要举高高?”
卓子扬便是手举起来,真一副要举高高的模样。
我推这个家伙过去,让领着小遥去换身衣服。
卓子扬老大不乐意,非得要另一边脸亲了才行,我有点气这厮在孩子面前老不正经,可人家也不介意,凑过来就是啃了啃唇,才叫管家领着小遥过去穿衣服。
然而那动作,倒像是流氓指挥小弟,对小遥动动下巴,跟爷走的意思。
小遥一下笑得如花,很快迈着腿跟上去,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爸爸。
这对父子背影很像,光看着背影都比较瘦,以后小遥应该也可以长成卓子扬的身段,有那样一张帅气的脸。
不过愿他不要像卓子扬,过得这么辛苦。
卓子敖请吃饭的地方是大酒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与安家人吃饭,豆子坐在我的腿上,要吃的都是甜的。
时间过得永远又快又未知。
十指相扣,我看向卓子扬,这个男人眼睛里有别样的光,格外温柔,唇角翘着,“怎么,害怕了?”
“又不是没和你哥吃过饭。”
“其实我们应该先吃点东西再过来,毕竟跟我们家那些人吃饭,比较倒胃口。”他说这话也不避着小遥,我叫停他,“孩子在呢,别乱说话。”
“遵命。”
他嬉皮笑脸,又收到那一本正经的脸色上去。
三人到包间,却没有想到,那一张圆桌,坐得满满的。
主位上还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看我们进来时候,面不改色地保持笑容,眼睛却已经将我们都看了一遍,不怒自威。
我一下子握紧他的手,保持昂首挺胸的模样,毕竟这时候怂也晚了。
靠,什么他哥请吃饭,分明是被坑了。
这是他们家的认亲宴,换句话说,是卓尔这孩子的认亲宴。
然而卓尔窃窃地叫了我一声,妈妈,声音不大,刚好够所有人听到。
我讶然,这孩子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
卓子扬却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亲吻着我的指节,他说,“媳妇儿,甭怕。”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也够所有人知道。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局棋,林唐完败。
只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结婚。
他正把玩我的手,数着上面一些小疤痕,问着这个怎么来的那个怎么来的,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时候,他便是抬头看我。
“我想你信我。”
“那我,要还是不信你呢?”
“说什么,没听清楚。”
我与妈妈说了小遥,也说了卓子扬,老太太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一定要那个姓卓的?”
“他其实挺好的,最近还老念叨着要接你来南城这边。”
“我没那福分。”老太太哼了一声,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