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情绪地问:“找到了?”
“找到什么?”她专心于分析他的表情,没有细致地想。
他提示:“白天不是说丢了重要的东西?”
白鹿没敢动,她的视线仍旧绞在他的脸上,观察了一会儿,她发觉他当真是个内心戏高手,饶是她再有经验,根本不确定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她确定他已经了解了些什么。
有了这个认知,她变得愧疚起来,头低下:“对不起,我没找到。”
他托着她的后背:“跟我说对不起?”
她不看他,点点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这副沉静的模样,令他少见,不禁怜爱般地抚上她的长发,轻哄:“我又没有怪你。”
她不甘心:“但是我丢了。”
他问:“你知道丢的是什么?”
她苦恼地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的错。”
秦龙将双掌放在她的脸颊边,轻捏了捏:“承认这很重要,我可以原谅你。”
她两手抓向他的衣领,发誓般说:“我会尽快找到的。”
他语气轻松地安慰她:“找不到也别勉强,丢了这么久,日子不是还一样顺利地过。”
她心中无比难受,反问:“你不在意吗?”
“换做现在,我可以不在意。”他平静地说,“毕竟我没有想到,会比我预期的还要更早见到你。”
白鹿回忆起来,仍旧愧意满满:“在里面时我就应该想起你。”
他不说话。
她继续说:“你每一次看我的眼神,我应该多揣摩一下的,还有你说过的话,平时的举动,你提起‘她’的时候……”
“怪我没有早点跟你说清?”
她摇头,肯定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这样做。”
他笑笑:“还记得你曾经问我失忆了怎么办吗?”
她点点头,没忘记当时他的回答。
“那就是我的正面回答。”
白鹿咬唇,脑海中映出不少往昔画面,那些一直以来难以解惑的点终得到了释怀。
那个她曾嫉妒过的女孩,那个被他声称找不到的女孩,那个被他批过忘性很大的女孩,那个自他出来后常在一起的女孩,那个牵扯在四年前的案件主角,原来皆是她自己。
兜兜转转,她竟然一直再找自己。
多么可笑又可悲,荒诞又遗憾的错误。
她迷失了那么久,幸好,还能纯粹地爱上他,不问缘由。
“原来啊……”她叹一声,顿下来。
他听着,问:“原来什么?”
她继续:“原来,我不是忽然间喜欢上你的。”
他没有回应,宽厚的手掌来回摸着她的身骨,缓缓磨砂,感受到她的颤巍,突然吻上她的锁骨,毫无征兆。
白鹿的心漏了一拍,再次抱住他的头,下巴放在他的头顶,紧紧箍住,感受到他停了下来,她也放低身子,慢慢坐下来。
两人的视线由高低逐渐转为平视,她不再借由光线,居然也能顺利捕捉到他的瞳孔,散着幽深的光芒,如暗夜的兽眼,紧盯着视野中的猎物。
白鹿微仰着头,过去先吻他的额头,再是鼻梁,跳过嘴唇,划过脸颊,去咬他的耳垂。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如硬石般,掌下的肌肉也变得紧实,很有进攻力。
白鹿就伏在他的耳边,说了那三个字。
覆在她腰间的手,倏然间抓紧了力道。
白鹿下身穿的是短裙,底下仅限一块薄薄的布料,时而跟他大腿暧昧摩擦,时而又压在他的男性象征上。
任他压抑许久,陪着她做足前戏,可她白花花的身体时刻在眼前晃,加上如此嫩滑的肤质触感,那地方还是禁不住悄悄抬起了头。
白鹿是逐渐感受到的,她坐着不舒服,看他也难受,干脆稍坐起身,伸手探去解拉链,掏出来后抚摸了几下。
秦龙没低头,只看着她略感羞涩的脸,又带上足够的好奇与尝试,动作轻缓地替他纾解,先前他已经撑到快爆炸,这回就该有多享受与快活。
这样维持了半刻,他低哑着声:“不需要手了。”
“不用了?”她抬眸看他。
他用下巴指:“用你。”
白鹿赧笑起来,此刻她脸颊发烫,是真没如此直白地给他做过,但她心底深知,在他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体谅他坐着不方便,也没要求他主动,双掌压住他的肩,抵制他可能上冲的力道,安抚性地说:“让我试试。”
他给了她机会,慢慢等着她。
她去脱最后一层防线,就在他眼前,被他全程看着,甚至配合着帮她摆弄双腿,成功将布料剥离。
她再次重新坐上来。
这一次,没有多余的话,没有一丝迟钝,没有任何屏障。
她低着头看他,他则仰着头看她,视线没有交触,彼此却都在为同一件事情而努力。
他的手掌始终放在她的腰上,等她将他完全吞进去的那一刻,才知道他还是使了点力气,控制着整段动作的速度。
白鹿一口气下去,有些接不上来,身体里一股饱胀感,拼命地趴在他肩头喘气,他安抚她别动,让彼此停顿在那儿。
等了许久,她想起什么,突然说:“我忘了。”
他贴着她的脸:“忘了什么?”
“忘了给你戴一下。”
“……”
白鹿将身子起开,头四处转了下,困惑说:“不知道放哪了,最近新买的,不一样的体验装。”
黑暗中,他笑了下,动作很大地将她搂回来,面贴面说:“不用,待会儿我出来。”
她故意质疑:“你技术好吗?”
他佯装生气:“看来你还不信任我。”
她摸着他的脸,郑重地摇头:“不信任,所以今晚要多来几次。”
他率先开动,朝她深入一分,“等着你呢。”
她突然轻叫,打了他一下,控制住他的肩,自己缓缓起来,再沉重落下。
他没再使力,轻轻圈着她身后,陶醉般享受着。
“我想问你。”趁着厮磨,她分心道。